无双，万军取首 第70章 清楚

擂台上的风波刚平息，慕容清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脸上写满了关切，纤纤玉手自然而然地就要去检查林墨身上是否有伤：“乖师弟，快让师姐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三叔他没轻没重的……”

“还叫师弟？”一旁的慕容信闻言，眉头一挑，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插话道，“我看这小子很不错，实力心性都是上佳。我相信大哥对此也是满意的。既然如此，不如就趁今天，把这桩好事定下来，预定为我慕容家的女婿。清儿你啊，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改口了。”他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显然对林墨极为认可。

慕容清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声若蚊呐，却又带着一丝期待：“这……这还得问师弟他……愿不愿意呢……”

“什么？！这小子还敢不同意？！”旁边的慕容陨一听就炸了，铜铃大的眼睛一瞪，声如洪钟，撸起袖子就气势汹汹地凑了过来，那架势仿佛林墨敢说个“不”字就要当场执行“家法”。

这阵仗把林墨吓了一跳，他赶紧凑近慕容清，压低声音急急问道：“不对啊师姐！你一开始不是让我来当挡箭牌，应付一下二皇子那事吗？这……这怎么看起来要来真的了？”

慕容清抬起头，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她鼓起勇气，带着几分委屈和倔强，直视着林墨，声音软糯却直击灵魂：“林师弟……难道……你不喜欢师姐吗？”

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慕容陨误会加深，暴脾气一点就着：“好小子！果然是想赖账！看我不……”

“等等等！金甲将军！慕容前辈！冷静！千万冷静！”林墨慌忙摆手，额头都快冒汗了。

“哼！你小子最好识相点！”慕容陨虎着脸，“这等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要是敢不答应，我绑也把你绑在慕容家！”

连一向沉稳的慕容信也抱着臂膀，目光炯炯地盯着林墨，那意思很明显：小子，别不识抬举。

林墨真是有口难言，只得向慕容清投去求救的目光：“哎呀，师姐！你快解释一下啊！”

看到林墨这般焦急甚至有些抗拒的模样，慕容清心中一阵刺痛，既有失落也有些生气。但她还是强压下情绪，拦住了两位护犊心切的叔叔：“三叔、四叔！你们别吓唬他了！我……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师弟说！”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林墨的手腕，径直走向了幽静无人的后庭。

来到开满奇花异草的后庭，慕容清松开手，转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眼帘，目光紧紧地、认真地锁住林墨的双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师弟，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师姐我很认真地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她摒弃了所有矜持与试探，问得直接而坦荡。

林墨看着眼前这张娇艳而带着紧张期待的俏脸，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沉默了片刻，终究选择了坦诚：“喜欢……当然是喜欢的。师姐你对我好，维护我，我心里都清楚，也很感激。但是……这种喜欢，我觉得……更像是对一位关心我、照顾我的姐姐的依赖和亲近。你更像是我凭空多出来的一位亲姐姐。”他尽力解释着，希望慕容清能明白他的感受。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慕容清想要的。明明都是“喜欢”，为何偏偏是姐弟之情而非男女之爱？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但她并没有死心，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向前一步，带着最后的希冀轻声劝说道：“师弟……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可以先试着……和师姐结为伴侣，相处的时间久了，说不定……说不定这份姐弟之情，慢慢就转变成了情侣之间的爱意了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盼，仿佛在守护一个易碎的梦。

看着她眼中那近乎乞求的光芒，林墨心中不忍，但理智告诉他，长痛不如短痛。他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给出虚假的希望。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师姐，对不起。我……我没办法这样承诺。”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眼神变得悠远而坚定：“我穿越……我来到这个世界，心里一直有个目标。我想看看这片大陆的尽头是什么样子，我想站到武道之巅。如果现在就和师姐结为伴侣，我可能就要承担起对慕容家的责任，或许会失去那份随心而行、追逐极致的自由。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慕容清静静地听着，娇躯微微颤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哽咽应道：“……好。我……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猛地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林墨，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那……那以后……师姐就……就尽力只做你的姐姐……只以姐弟的身份……对你……”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悲伤，林墨心中也充满了复杂的酸楚。他轻轻拍了拍慕容清的后背，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承诺道：“师姐，你放心。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之一。或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寻找世俗的伴侣了。我的路，是走向山巅，是去看大陆的尽头。而在这条路上，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所有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其中，一定有你。”

慕容清听完林墨那近乎誓言般的话语，抬起泪痕斑驳的脸颊，用力擦了擦眼泪，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带着泪花，却有种破碎后又努力拼凑起来的坚强：“好……师弟，你要说到做到。一定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强者，保护好……姐姐我。”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林墨心中微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沉重的氛围：“行了行了，我的好师姐，别再伤心了。你师弟我帮你演了这么大一出戏，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慕容家的饭还没蹭上呢！”

被他这么一打岔，慕容清破涕为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贫！走，师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学府膳堂今天有异兽肉！”她重新挽起林墨的手臂，只是这一次，动作中少了几分暧昧，多了几分姐弟间的亲昵自然。

当两人走出后庭，慕容博等人一眼就看到了慕容清那双明显哭红了的眼睛，以及那强装镇定却难掩憔悴的神情。慕容博心中顿时一揪，一股无名火起——自家宝贝女儿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还是感情上的委屈！他当即就要起身，哪怕林墨再是天才，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清儿！

然而，他刚有动作，身旁的大夫人便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同样面带怒色的慕容陨和慕容信，让他们稍安勿躁。大夫人看得更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既然清儿选择了这样的处理方式，他们做长辈的此刻插手反而会让女儿更难堪。

慕容清走到父亲面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爹，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还是更适合把林师弟当作亲弟弟一样来对待。这样……对我们都好。”

慕容博看着女儿挽着林墨胳膊的手，再看看她虽然红肿却透着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女儿的决定，沉声道：“行吧。既然这是你们两个年轻人共同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也不会再多加干涉。只要你们自己觉得舒服就好。”

“谢谢爹。那……那我就先带师弟回学府了。”慕容清如释重负，连忙拉着林墨，几乎是逃离般地离开了气氛复杂的慕容府。

返回学府的一路上，慕容清起初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林墨见状，心知不能再让气氛这样低沉下去，他灵机一动，找了个最能引起慕容清兴趣的话题：“师姐，你说……这次挑战赛，我有没有可能打败慕容宸师兄？”

果然，一提到实力、挑战赛，尤其是涉及她最了解的哥哥和她同样看好的林墨，慕容清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她转过头，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开始认真地替林墨分析起来，暂时将心中的伤感放到了一边：

“师弟，你现在是26级，对吧？我哥他……根据我最近的观察和猜测，现在很可能已经达到30级上下。而且你要知道，我哥在学府，几乎每个等级都可以称得上是同境无敌，他的根基太扎实了，对战法的理解远超常人。”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这并不代表你没有机会。你和林初，是罕见的没有在我哥同一等级时与他交手过的人，这就存在了变数。你们的战斗方式、底牌，对他而言是相对陌生的。尤其是你……”她深深地看了林墨一眼，“你那种越战越勇、仿佛总能创造出奇迹的特质，是我在其他人身上从未见过的。”

“哇，师姐，你这么看好我啊？”林墨笑嘻嘻地凑近，语气带着调侃。

慕容清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脸，正色道：“别嬉皮笑脸的！我这可不是偏向你，而是基于事实的判断。从最早轩辕黯那里流传出的关于你们的评价，到后来我亲眼所见的战斗，你和林初展现出的潜力、毅力以及临场应变能力，都强得……有点逆天。”

她继续分析道：“当然，轩辕黯那家伙和你们交手最多，他的表现也只是稍逊一筹，这说明学府战力榜第五的排名，早就已经不符合他的真实实力了。”

听着慕容清条理清晰、不带偏见的分析，林墨也收起了玩笑之心，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挑战赛，是他和哥哥林初证明自己的时候，当时那句流言让多少人来辱骂他们俩，现在不给你在挑战赛里狠狠地教育打脸，他林墨就没必要再拥有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