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万军取首 第63章 神秘山门

“哥！”

林墨背着昏迷的慕容清，身影如电，几个起落间便凭借灵活迅捷的身法穿过了略显混乱的战场，闪到了正在御敌的林初身旁。

“慕容师姐这是怎么了？”林初一剑逼退一只试图扑上来的巨大蜘蛛，抽空瞥了一眼趴在林墨背上、双目紧闭、脸色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红晕的慕容清，急切地问道。

“呃……发生了点意外，”林墨眼神有些闪烁，含糊地解释道，“师姐好像不小心中了点毒，不过我刚才已经用清水帮她清理过，毒的效果应该已经消失了，可能就是有点虚弱，暂时昏睡过去了。”

“哎，你来得正好！”不远处的凌亘师兄看到林墨，明显松了口气，一边操控着玄妙的时间之力让几只蜘蛛的动作瞬间凝滞，一边喊道，“这些蜘蛛数量太多，杀之不尽，我们正缺一个强力的突破点！就差你的战力了！”

凌亘的脸色看起来比上次使用阴阳变时好上不少，但频繁施展这种能让时间局部滞涩一瞬间的招式，显然也消耗巨大。

“是吗？那就别这么干等着了，直接开干！”林墨闻言，精神一振，立刻将背上的慕容清小心地推送到一旁策应的莹婉儿怀里，“婉儿姑娘，麻烦你照顾一下师姐。”

“放心！”

林墨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手中长青枪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与凌亘并肩而立。

“流月——破浪！”

林墨大喝一声，长青枪化作一道湛蓝色的弧形枪芒，如同海潮奔涌，横向扫出！枪势所过之处，冲在最前面的大片蜘蛛如同被真正的巨浪拍中，甲壳碎裂，肢体翻飞，瞬间被清空出一片扇形区域。

“好机会！”林初眼神一凛，身法快若鬼魅，几乎是贴着林墨的枪芒边缘切入，手中长剑化作数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寒光，精准地点在被枪势扫得晕头转向、失去平衡的蜘蛛要害之上。剑光闪过，那些蜘蛛连挣扎都来不及，便瞬间毙命。

凌亘则继续发挥着他关键的控制作用。他看准蜘蛛群再次涌上的时机，双手结印，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刹那间，前方十几只蜘蛛如同陷入了粘稠的琥珀，动作变得极其缓慢，仿佛时间在它们身上流逝得格外艰难。虽然每次只能维持短短一瞬，但足以创造绝佳的战机。

“就是现在！”另外几位一直在伺机而动的师兄见状，立刻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各施手段。刀罡、拳风交织在一起，合力轰击在那群被“慢放”的蜘蛛群中，轻而易举地又将一大片蜘蛛消灭。

转眼之间，原本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蜘蛛潮，已然死伤大半，地面上铺满了残破的虫尸和绿色的粘液。

还存活着的那些蜘蛛，似乎拥有不低的灵智，它们眼睁睁看着同伴成片倒下，发出了尖锐而愤怒的“嗞嗞”声响，八只复眼闪烁着嗜血而狂暴的红光，攻势变得更加疯狂。

“还叫？吵死了！这就送你们下去团聚！”

林墨被这些尖锐的噪音吵得心烦，眼中寒光一闪，长青枪枪尖之上，陡然同时迸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一极寒，一炽热！冰冷的白霜与跳跃的火焰诡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平衡。

寒焰决！

林墨身形再动，如同虎入羊群，枪出如龙！他不再使用大范围的横扫，而是改为精准迅疾的点刺。每一枪都快如闪电，必定洞穿一只蜘蛛的身体。

而诡异的是，每当长青枪刺入蜘蛛体内，那矛盾的寒焰之力便会瞬间爆发开来。蜘蛛的伤口处一半被极寒冻成冰晶，另一半则被烈焰灼烧成焦炭！冰与火的极端力量在它们体内疯狂冲突、湮灭，带来极致的痛苦，最终将它们从内到外彻底瓦解，化作一蓬蓬冰渣与飞灰，连完整的尸体都难以留下。

这诡异而霸道的攻击方式，效率极高，对剩余蜘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威慑。

而它们也没有再冲上来，反而是如潮水般往后退去，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留下满地狼藉的虫尸和一片短暂的死寂。

“这下好了，人都齐了，我们可以一起扫荡这个秘境了。”凌亘稍稍松了口气，调整着体内因频繁施展时间之力而有些紊乱的气息。他的手段大多偏向辅助与控制，尤其是涉及时间法则的运用，极为罕见且消耗巨大。正因如此，即便他在学府战力榜上的排名并非顶尖，学府高层依旧对他给予了相当的重视和资源倾斜，看重的正是他这种特殊能力的巨大潜力。

“我有种预感，这秘境里……恐怕还有大货。”一位刚才奋力搏杀的师兄喘着气说道，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迷雾深处。

“还有大货？我们遇到的那条海蛟难道不算吗？”林墨接话道，随即将他们如何遭遇、最终合力击杀海蛟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当然，他巧妙地隐去了莹婉儿身为神族以及自己动用生源法则的核心细节。

那位师兄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我们几个过来的方向，几乎和你们是反的。在那边，我们远远看到了一座……破碎的山门。”

“破碎的山门？”林初眉头微蹙。

“对，就矗立在一座孤山的半山腰，看起来非常古老，而且明显是人为建造的。但我们当时就几个人，实力有限，感觉那地方气息有点不对，没敢贸然上去探查。”师兄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秘境里怎么会有山门？”林墨感到十分诧异，“难不成以前有人进了秘境没出去，干脆在这里面开宗立派了？”他觉得这想法有些荒谬，那些开辟秘境的大能，留下传承和考验是常态，但弄个宗门遗迹进来，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凌亘闻言，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不对……仔细回想学府这些年的记录，确实有几批弟子进入秘境后，出来的人数与进去时的人数……存在一层微小的差距。以前只当是秘境危险，难免有折损，但现在看来……”

凌亘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那些“失踪”的弟子，或许并非全部陨落，有可能……是选择留在了秘境之中！

“我嘞个……”林墨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不敢再细想下去。万一那座破碎的山门上，真的盘踞着一些多年前甚至几十年前进入秘境、却再未离开的“前辈”？他们在这灵气相对浓郁的秘境中修炼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获取了多少机缘，实力恐怕早已远超普通弟子。如果这些人因为长期与世隔绝而心性大变，甚至……开始将新进来的后辈视为猎物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怎么样，”林初相对冷静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沉默，“我们必须要上去探查一番。毕竟，那山门是破碎的，也未必真的有人。如果真有什么危险盘踞在那里，提前弄清楚，总比被他们在暗处窥伺要好。”他指出了关键点——破碎的山门无人修缮，这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凌亘点了点头，认可了林初的判断。

“唔……”

一声轻微的呻吟响起，慕容清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头脑还有些昏沉，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脑海中残留着一些模糊而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碎片——颠簸的羊背、差点吃掉木棍

“师姐，你醒了？”林墨一直留意着她，见状立刻上前，语气带着关切。林初、凌亘等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慕容清使劲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羞人的画面。她抬起水涟涟的美眸，飞快地瞥了林墨一眼，脸上飞起两抹红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没事了。只是之前不慎中毒，浑身无力，幸好林墨师弟一直在我旁边照顾。”

林墨语气模糊地应和道：“没事没事，都是师弟该做的，师姐平安就好。”

“行了，既然慕容师妹也醒了，状态无碍，那我们更能放心地去探查那座神秘的山门了。”凌亘作为领队，见人员齐整，便不再耽搁，挥手指明方向，带头朝着那位师兄描述的位置走去。

队伍开始行进，慕容清特意放慢脚步，等到林墨走近，纤纤玉手悄无声息地探到他腰间，用指尖轻轻掐了一下，同时飞给他一个混合着羞恼和娇嗔的白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让你占师姐的便宜……”

柔软的指尖带着些许力道，并不疼，反倒像羽毛撩过，让林墨腰间一麻。他无奈地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辜又有点尴尬的表情，赶紧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这真是……有口难言。

一行人穿过愈发浓重的迷雾，脚下的土地逐渐变得崎岖向上。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带路的师兄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儿了。”

众人闻言，一齐抬头望去。只见在灰蒙蒙的迷雾笼罩下，一座孤山的轮廓若隐若现。而在半山腰的位置，赫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却已残破不堪的石质山门。山门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和某种巨力的冲击，牌匾早已不知所踪，石柱断裂，爬满了枯死的藤蔓，散发出一种荒凉死寂的气息。一条狭窄、布满苔藓的青石台阶蜿蜒而上，隐入山门后方更深的迷雾之中。

整幅景象寂静无声，却无端地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那破碎的山门如同一张巨兽的嘴巴，等待着无知者的闯入。

凌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莫名泛起的一丝恐惧，再次确认道：“真要上去吗？”即便是他，面对这诡异未知的景象，内心也不免动摇。这和他平时面对的妖兽不同，这是一种对未知和潜在人为危险的天然警惕。

林初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山门和周围的环境，沉声道：“已经到了这里，没有退缩的道理。还是上去看看吧，大家保持警惕，互相照应。一有不对，我们立刻原路撤回，往山下跑！”他的声音沉稳，给众人注入了一丝信心。

“好！那就上！”凌亘定了定神，重新坚定了决心。他率先踏上了那条通往山门的青石台阶，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林墨、林初紧随其后，慕容清、莹婉儿以及其他师兄们也纷纷跟上，一行人保持着紧密的队形，警惕着四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缓缓向着那迷雾中的破碎山门进发。幽深的山径，寂静得只能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