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万军取首 第141章 回忆

就在红玉以为水到渠成，准备进一步引导这初尝**的少年深入那禁忌的“修炼”时，林墨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猛地一个激灵！

“不行！还是不行！”

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猛地抵在红玉柔软的双肩上，将她从自己怀中大力推开！动作之突兀，力道之决绝，让毫无防备的红玉踉跄后退两步，方才稳住身形。

红玉美眸圆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一丝被拒绝的狼狈。怎么可能？ 她分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他明明已经一脚踏入了**的漩涡，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理智，硬生生挣脱了出来？

这感觉，就像是已经稳稳咬钩、即将被拖出水面的鱼，却在最后关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冷静和力量，猛地甩脱了鱼钩，重新沉入深水！ 就算是修炼成精的鱼怪，恐怕也没这般离谱的理智吧？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不解涌上红玉心头。

她看着林墨脸上残留的潮红和眼中重新凝聚的清明，心知强求不得，只能迅速调整策略，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换上一种委屈又带着妥协的语气，以退为进：

“墨儿……”她再次上前，这一次没有强行拥抱，而是伸出微颤的双手，轻柔地捧住林墨的脸颊，试图用掌心的温度和眼中的水光软化他，“是师尊太心急了，吓到你了是不是？那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我们就只进行最纯粹的双修，只是为了提升你的修为，这样总可以了吧？”

脸颊上传来的细腻触感和师尊近乎哀求的语气，几乎要让林墨再次心软。但正是这极致的亲密，反而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

不对！这太不对劲了！

林墨猛地向后仰头，脱离了红玉双手的禁锢，他眼神锐利地看着眼前这张美艳绝伦却此刻显得异常陌生的脸，一个被他忽略的、最根本的问题浮上心头：

“师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语气却异常认真，“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您对我会有如此强烈的兴趣？而我也感觉，从见到您第一眼起，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紧紧盯着红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红玉的脑海中炸响！

“轰——！”

红玉娇躯剧震，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褪得血色全无，连嘴唇都微微哆嗦起来。林墨的问题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内心深处一座被死死封锁、布满尘埃的记忆囚笼！

原来，当年那场不堪回首的噩梦过后，她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封存了大部分痛苦的记忆。她能清晰记起的，只有在落叶城那段最绝望无助的日子里——她修为尽失，衣衫褴褛，紧紧抱着小红绫，蜷缩在冰冷的街角，饥寒交迫，受尽白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将她抛弃。

而在那片无边的黑暗中，唯一照进来的一缕光，就是那个眼神清澈、带着稚嫩善良的小男孩——小林墨。是他给她们送来食物，还让下人特地买了些保暖衣物，是他，那纯净不含杂质的目光，让她在炼狱般的境地里，感受到了一丝人性的温暖，支撑着她没有彻底崩溃。

至于那之前更黑暗的片段——她被土匪掳去，囚禁、凌辱、日夜奸淫了数天，最终被迫怀孕，在落叶城肮脏的角落里独自生下红绫……这些如同附骨之疽的恐怖记忆，被她的大脑强行压制、模糊，成了潜藏在意识最深处、不敢触碰的禁区。

此刻，被林墨一语点醒，那被刻意遗忘的坏的回忆带来了排山倒海的羞耻、恐惧与绝望！

红玉踉跄着，泪水瞬间决堤，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她苍白的脸颊滚滚滑落。

对她而言，当年的林墨，不仅仅是恩人，更是她深陷泥潭时唯一的救星，是让她得以苟延残喘，最终有机会恢复修为、重返巅峰的唯一火种！没有当年那个小男孩不经意间的善意，或许早已没有了现在的红玉尊者！

不是她轻浮放荡，更非她不知矜持。此刻涌上的、想要将一切奉献给这个年轻男子的冲动，并非无源之水。而是因为，他是林墨，他做的事，他曾经的善意，值得她如今倾尽所有去回报，去拥有。

“墨儿……” 红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褪去了所有刻意的媚惑，只剩下全然的疲惫与依赖，“抱我，我好累……”

她不再是以师尊的身份命令，而是像一个终于找到港湾的漂泊者，带着一丝乞求，将自己深深埋入林墨尚且单薄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坚实的怀中。那丰腴熟美的娇躯不再是为了挑逗，而是因为压抑多年的情绪宣泄而微微颤抖着。

林墨僵硬着身体，感受着怀中这具温热躯体的轻颤，听着她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先前那些旖旎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怜悯、无措和奇异责任感的情愫。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有些笨拙地、轻轻地拍抚着红玉的背脊，试图给予一丝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颤抖渐渐平息，只余下细微的抽噎。红玉缓缓从林墨怀中抬起头，泪眼朦胧，那双美眸被泪水洗涤过后，显得格外清澈，也格外脆弱。她看着眼前少年轮廓初显的脸庞，眼中溢满了几乎要流淌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她深吸一口气，用带着泪痕却异常温柔的语气，说出了几乎等同于交出全部主动权的话语：

“墨儿，”她轻轻为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你如果后悔了，不想留在这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你。”

她顿了顿，眼神无比认真，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承诺：

“但是，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一直保护你。只要你有一天……累了，倦了，想要一个家了，你就回到我身边来。”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许下一个最美的愿望，“我给你生个孩子，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不是诱惑，而是她所能想到的，最郑重的承诺与归宿。

林墨怔住了，他看着红玉眼中毫不掩饰的真诚与期待，内心剧烈翻腾。回去？哥哥林初若问起，他该如何解释？说自己被两位尊者带走，又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跑了回来？而且，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卸下所有坚强伪装、显得如此真实的红玉，他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奇异的不舍。

他仔细思忖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师尊……”

“叫我玉娘吧。”红玉轻声纠正。

“……好，玉娘。” 林墨从善如流，这个称呼让他感觉两人之间那层冰冷的师徒壁垒似乎消融了些，“我还是想留在这里。不过……” 他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的底线，“我不学那双修之法，可以吗？”

他需要力量，但他希望是以更堂堂正正的方式获得。

红玉闻言，几乎是立刻答应：“好！都依你！你想学什么，玉娘就教你什么，不想学的，我们绝不碰！” 对她而言，只要林墨愿意留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心中巨石落地，一股巨大的喜悦和充实感涌上心头。红玉连忙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努力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我去给你整理一间最好的房间，以后那就是你的地方。”

她拉着林墨的手，推开门。

然而，门刚一打开，就见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姿态不雅地将耳朵紧紧贴在窗户上，不是那摄阳尊者又是谁？

显然，她在外等候多时，听到里面先是寂静，随后似有哭泣，最后归于平静，便自行脑补了一出“大战方歇”的香艳戏码。

见到两人出来，摄阳尊者立刻直起身，脸上挂着暧昧至极的笑容，目光在林墨和面颊犹带泪痕、眼波却异常柔软的红玉身上来回扫视，最终用一种“我懂的”语气对红玉调笑道：

“哟~出来了？看来妹妹你这贴身弟子，不仅天赋异禀，还挺持久的啊？这么久才出来？”

红玉此刻心情极好，也懒得与她计较这污秽的调侃，只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拉着有些尴尬的林墨，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句：

“少胡说八道，我去给墨儿安排住处。”

摄阳尊者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尤其是红玉那虽然哭过却明显透着轻松与喜悦的侧脸，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