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当总监 第33章 黑市渠道与炼器学徒

内部清理完毕，权威确立，物料处理处的工作终于走上了张伟规划的轨道。效率稳步提升，原本混乱不堪的院落变得井井有条，弟子们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虽然陈管事依旧挂着管事的名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真正说了算的，是那个手持吴长老令牌、手段莫测的“张助理”。

然而，张伟的目光早已不局限于这小小的处理处。他迫切需要将手中那批黑铁矿变现，转化为修炼资源和进一步发展的资本。通过官方渠道上缴？贡献点太少，且容易引人注意，追查来源。他需要一条更隐秘、回报更高的途径。

他想到了吴长老，但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吴长老是他在宗门的靠山，不宜过早让其知晓自己这种“夹带私货”的行为，这会影响信任。他需要一条独立的、地下的渠道。

他将目标锁定在了百艺阁内部，那些游离于正式体系之外，却又与各工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灰色地带”。比如，某些炼器学徒会私下接点小活，或者处理一些来路不明但品质尚可的材料。

这件事，他交给了最信任且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赵铁柱去办。

“铁柱，你去百艺阁各工坊外围转转，特别是那些炼器、制符的作坊附近，留意那些看起来有些落魄、但又眼带精光、经常私下与人交易的弟子。打听一下，有没有人长期收购‘黑铁石’之类的低阶炼器材料，记住，要悄悄进行，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和意图。”张伟仔细叮嘱。

赵铁柱虽然憨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也多了几分机灵，用力点头：“张哥你放心，俺晓得轻重！”

几天后，赵铁柱带回了消息。

“张哥，俺打听到了！”赵铁柱压低声音，有些兴奋，“百炼峰下面有个叫‘火工坊’的小铺子，不怎么起眼，但俺观察了几天，发现经常有弟子偷偷拿东西去那里换灵石。坊主是个姓胡的老头，据说以前是百炼峰的炼器师，因为一次炼器事故伤了根基，修为停滞，就被边缘化了，开了这么个小铺子，专门接点私活，也收材料。”

火工坊？胡老头？

张伟心中一动。这种因为意外而落魄的前炼器师，往往既有技术眼光，又因为处境不佳而愿意接触一些灰色地带的交易，正是他理想的目标。

“做得好，铁柱。”张伟赞许了一句，“准备一下，晚上我们过去看看。”

当晚，月色朦胧。张伟换了一身普通的杂役服，用一块布巾半遮着脸，带着同样简单伪装过的赵铁柱，悄然来到了位于百炼峰山脚偏僻处的“火工坊”。

铺面果然不大，门脸陈旧，里面透出昏暗的灯火，隐隐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热浪和金属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店内杂乱地堆放着各种矿石、半成品法器胚子和工具。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穿着沾满油污皮围裙的老者，正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专注地打磨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胚子。他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专注和锐利，手指稳定有力。

听到门响，他头也没抬，沙哑着嗓子道：“要打什么？材料自备，手工费另算。收材料只看成色，不问来路。”

语气直接，带着一股老匠人的倨傲和漠然。

张伟没有说话，从怀里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布袋，放在老者面前的工作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胡老头这才停下手中的活，瞥了一眼那布袋，伸出沾满金属粉末的手，打开袋口。

里面是几块张伟精心挑选过的、品质中等偏上的黑铁石，已经过初步清理，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暗深沉的光泽。

胡老头浑浊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他拿起其中一块，用手指仔细摩挲着表面的纹路，又凑到灯前仔细观察色泽和质地，甚至用指甲用力掐了一下。

“黑铁石，品质尚可，杂质不算多。”他放下矿石，语气依旧平淡，“哪儿来的？”

“山里捡的。”张伟压低声音，变着嗓子道。

胡老头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追问，这是规矩。他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下品灵石，全要了。”

三块下品灵石？张伟心中快速盘算，这几块黑铁石若按宗门贡献点兑换，大概能换两点贡献点，相当于两块下品灵石。胡老头给三块，价格还算公道，但还有提升空间。

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指着那块黑铁石上一处细微的、天然形成的螺旋纹路，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语气道：“老师傅，您看这‘水旋纹’，如此清晰完整，说明这块矿石当年凝聚时地脉灵力稳定，内部结构致密，可是炼制‘沉沙剑’剑胚的上好辅料，能增加三分韧性。只给三块灵石，是否有些低了？”

这是他结合藏简阁知识和自己“流程图之眼”对矿石结构的洞察，做出的判断。

胡老头正准备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顿，霍然抬头，第一次正眼打量起张伟来！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刻意遮掩身份的杂役弟子，竟然能一眼看出“水旋纹”，还能准确说出其对“沉沙剑”这种特定法器的增益效果？这绝不是普通杂役能有的见识！

“你懂炼器？”胡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

“略知皮毛，不敢说懂。”张伟谦逊道，但那份笃定却不容置疑。

胡老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放下茶杯，缓缓道：“四块。不能再多了。而且，老夫只收这种成色的。”

四块下品灵石！比宗门兑换高出一倍！张伟心中满意，知道自己的“专业”表现赢得了对方的尊重和更好的价格。

“可以。”张伟点头，“类似的货，以后可能还会有，不知胡师傅是否长期收？”

“有多少，收多少。”胡老头言简意赅，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迫切。他这种落魄炼器师，最大的困扰就是缺乏稳定、优质且价格合适的材料来源。张伟的出现，或许是个机会。

交易顺利完成。张伟将四块冰凉的下品灵石收入怀中，感觉分量沉甸甸的。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胡老头工作台角落放着的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纸，上面似乎是一个法器部件的结构图，但好几处线条混乱，灵力回路标注不明，显然遇到了难题。

张伟的“流程图之眼”下意识地运转了一下，那图纸在他眼中瞬间被分解、重构，几个明显的结构冲突和灵力节点错误被自动标识出来。

他脚步顿了顿，看似随意地指着图纸上一处连接点，对胡老头道：“老师傅，此处若将‘回环’改为‘分流’，是否更能稳定核心灵力的输出，避免左右灵力回路相互干扰导致的震颤？”

胡老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先是皱眉，随即瞳孔猛地收缩，拿着图纸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卡在这个难题上已经好几天了，苦思不得其解，没想到竟被这个神秘年轻人一语点破关键！

“你……你到底是……”胡老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张伟却不再多言，拱了拱手：“晚辈随口胡言，老师傅不必在意。告辞。”

说完，他带着赵铁柱，迅速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胡老头拿着那张图纸，看着张伟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语，眼中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一丝……看到希望的灼热。

回处理处的路上，赵铁柱兴奋不已：“张哥，四块灵石！还那么多！俺们发财了！”

张伟却比他冷静得多。第一次交易成功，意味着一条稳定的灰色收入渠道已经打通。但胡老头最后那震惊的眼神，也提醒了他，展现过多的“专业知识”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铁柱，以后和胡老头交易，要更加小心。每次量不能大，品质要混杂，不能让他摸清我们的底细。”张伟叮嘱道。

“俺明白！”赵铁柱用力点头。

有了这笔意外之财，张伟感觉自己发展的步伐可以更快一些了。他需要购买丹药加速修炼，需要兑换一些实用的低阶法术，更需要为后续可能出现的“项目”储备资金。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火工坊后不久，一个身影从街角的阴影处走了出来，看着火工坊的招牌，又看了看张伟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人，正是之前那位对张伟产生过兴趣的周焱周师兄的一名手下。

“深夜拜访胡瘸子？还遮遮掩掩……有点意思。”那手下低声自语，转身迅速离去，向着百炼峰的方向汇报去了。

张伟的隐秘行动，似乎并未能完全避开所有的眼睛。

潜在的危机，如同暗夜中的蝙蝠，再次悄无声息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