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尝了一口,更是赞不绝口。江梦颖看着他们吃得满足,心里松了口气。这时,严靖川也走了过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排骨酸甜可口,肉质鲜嫩,比府里平时做的好吃多了。他抬眼看向江梦颖,见她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期待,嘴角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可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放下筷子,冷声道:“尚可。”随后便转身离开,留下江梦颖愣在原地,心里嘀咕:“尚可?明明刚才嘴角都笑了,还嘴硬。”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团圆宴任务,获得十人以上好评,现发放第二条线索:三日后,城郊破庙,寻带‘玉’字之物。”
江梦颖心里一喜,刚想跟严靖川分享,却见他已经走远。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过来——他不是变脸快,是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可为什么呢?江梦颖想不通,却也没再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准备去城郊破庙找线索。
而严靖川回到书房后,又一次看向铜镜。镜中的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嘴角,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有些东西,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他以为保持距离就能回到从前的冷峻,却不知那抹因江梦颖而起的笑意,早已悄悄住进了心里。
江梦颖指尖捏着系统提示的“城郊破庙寻玉物”线索,眉头拧成一团。她与严靖川虽有婚约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在将军府形同寄居,贸然出门去荒僻破庙,定会引人怀疑。正趴在妆台前翻找借口,窗外忽然传来秋纹急促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慌乱。
“小姐!小姐您快看看这个!”秋纹掀帘而入,手里攥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米黄色纸条,额角沾着薄汗,说话都带着喘,“方才我出门,有人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府里专人送来的信,再三叮嘱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江梦颖心里“咯噔”一下。她穿来这具身体半月有余,原主的父亲江御史只在她“嫁”入将军府时派管家送过一次嫁妆,之后再无音讯,怎么突然传信?她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麻纸,展开时,一行遒劲的毛笔字映入眼帘:“吾女与将军成婚有段时日,近日观你二人相处融洽,甚慰。切记莫忘为父交代的任务,万事谨慎,勿露马脚。”
末尾没有署名,只在右下角盖着个指甲盖大小的图案——线条勾勒出半块虎符的形状,左边刻着一道竖纹,像是兵符的合缝处,朱砂印泥的痕迹还带着淡淡的腥气,不似普通印章的油润。
江梦颖盯着“成婚有段时日”几个字,脑子瞬间懵了。她知道以原主的身份与严靖川相处有一段时间,但离开现代不也是一样的时间吗?将军府下人都尊称她为“少夫人”,严靖川虽对她冷淡,却从未赶她走。
“任务?”江梦颖皱起眉,原主的记忆里,只模糊记得江大人让她“接近严靖川,探听将军府动静”,可具体要探听什么,却没说清楚。更让她心惊的是那句“与将军相处融洽”——她在将军府的日子,父亲怎么会知道?
“我父亲是派人在监视我吗?”江梦颖猛地抬头看向秋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将军府的一举一动,他怎么会如此清楚?连我和严靖川相处的事都知道。”
秋纹也凑过来看信,听到这话,手不自觉地缩了缩,眼神有些闪烁:“小姐,或许……或许是老爷关心您,特意让人留意您的情况?毕竟您在将军府,老爷总归是不放心的。”
这话听着有理,可江梦颖总觉得不对劲。她想起前几日严靖川忽冷忽热的态度,想起府里偶尔掠过的陌生仆役的目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江大人不仅派她来探听消息,还在将军府安插了眼线?
可眼下没时间细想这些。三日后要去城郊破庙找线索,若是被“眼线”察觉,或是被严靖川拦着,任务就泡汤了。江梦颖甩了甩头,把信折好塞进袖口,又开始琢磨出门的理由——不管父亲是不是在监视,找线索的事不能耽误。
“小姐,这信……”秋纹看着她塞信的动作,目光落在信纸右下角的兵符图案上,心里有些疑惑。她跟着原主多年,从未见过江大人用这样的图案做标记,这图案看着不像普通的印章,倒像是……军中的信物?可她只是个丫鬟,主子没问,她也不敢多嘴,只悄悄把“兵符图案”这事儿记在心里,想着等私下里再查查。
“秋纹,你去帮我打听下,城郊那座破庙,附近是不是有个村落?”江梦颖忽然开口,眼睛亮了起来,“就说我听江府里的嬷嬷说过,那村子里有位老中医,擅长调理孕妇身子,我想去求个安胎药方——你想啊,对外我与严靖川的感情甚好,我以求药方为由出门,他总不会拒绝吧?”
秋纹眼睛一亮:“小姐这主意好!杜小姐怀着孕,将军肯定重视,您以这个理由出门,既合理又不会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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