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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梦颖笑着说:“好啊,我还没去过京城的道观,听说那里的风景很好。”
两人并肩往里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她)们身上,将他(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庭院里的红梅已经长出了新叶,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为这安稳的时光喝彩。江梦颖看着身边的严靖川,忽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回到卧房后,江梦颖将剩下的披萨加热了一下,和严靖川一起吃完。夜里,严靖川靠在床头看书,江梦颖则躺在他身边,听着他翻书的声音,渐渐进入了梦乡。严靖川放下书,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眼底满是温柔。他轻轻为她掖好被角,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耳垂,眼底的温柔又沉了几分。他静坐在床沿片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才起身吹灭桌案上的烛火,只留一盏廊下的宫灯,透过窗纸投进淡淡的光。
这夜格外安稳,直到天蒙蒙亮,外间传来轻细的叩门声。“将军,夫人,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召您二位即刻入宫。”亲兵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足够清晰。
江梦颖被吵醒时还带着几分惺忪,严靖川已经穿戴整齐,正弯腰帮她拢了拢被子:“你再歇会儿,我先去前堂应付,等你收拾好咱们一同入宫。”
“陛下突然召见,会不会有要事?”江梦颖揉着眼睛坐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严靖川身为镇国将军,虽深得皇上信任,但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她难免心有不安。
“别担心,或许只是寻常差事。”严靖川抬手拂去她发间的碎发,语气沉稳,“我让丫鬟备了你爱吃的莲子羹,你起来梳洗吧。”
半个时辰后,两人乘着马车入宫。街市上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江梦颖掀着车帘一角望去,只见青石板路上行人往来,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严靖川坐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你看这京城繁华,皆是将士们守下来的,我定护好这江山,也护好你。”
江梦颖心头一暖,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点头。马车行至宫门前停下,早有内侍等候,引着二人往御书房走去。御书房外,总管太监李德全正垂着腰站着,见二人到来,脸上堆起笑意:“严将军,夫人,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二人进了御书房,皇上正站在一幅舆图前,指尖轻点着漠北的位置。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威严:“靖川,梦颖,你们来了。”
“臣(臣妇)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跪下行礼。
“免礼。”皇上抬手,“今日召你们来,是有一事托付。漠北的明珠公主已入住京郊的清虚观,朕念及她远嫁和亲未果,心绪难平,想让你们二人陪朕前去探望一番,顺便看看观中境况。”
严靖川躬身领命:“臣遵旨。不知陛下可有其他吩咐?”
皇上语气平淡,目光却掠过严靖川,似有深意,“如此甚好,那明日便启程吧,朕会派人到将军府接你们,然后与朕在城外会合,此事朕不想声张。”
“臣遵旨。”
二人退出御书房,李德全一路送他们到宫门口,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眼底藏着疑虑。他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最是懂皇上的心思。当初漠北王败落问斩,皇上虽免了明珠公主一死,但还是送去道观清修;可皇上私下吩咐清虚观好生看管,明着是让公主远离尘世,实则是怕公主的存在惹出是非。如今突然让严将军夫妇陪同去探望,皇上秘密接触公主,难道是为了避嫌?毕竟若是派内侍去,难免引人猜测,派朝臣夫妇随行倒显得名正言顺。李德全摇了摇头,皇上的心思向来难猜,他只需按吩咐办事便是。
严靖川与江梦颖并肩走出宫门,秋日的风卷着槐叶落在肩头,江梦颖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轻声道:“皇上这次要亲自去道观,还要这般隐秘,倒真是少见。”
严靖川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沉稳:“陛下自有考量,我们只需按吩咐行事便好。”他虽这般说,眼底却掠过一丝深思——皇上向来行事周全,明珠公主入观时日不长,皇上没必要亲往,如今突然要秘密探望,还要借他们夫妇作掩护,此事恐怕不简单。
马车驶离皇宫,江梦颖靠在软榻上,脑海里反复浮现方才皇上的眼神。那目光落在严靖川身上时的深意,还有提及明珠公主时不易察觉的柔和,都让她心头隐隐有了些模糊的揣测。她轻声问:“靖川,你还记得吗?当初漠北王还在时,本是提议让明珠公主与你和亲的;可是漠北王问斩,皇上不仅没有追究公主连坐,还是如此好生相待,的确不寻常。”
严靖川颔首,“陛下念及两国旧情,她没有参与漠北王对大靖的重创,才留了公主性命,送她入观修行。”
“可皇上今日的样子,倒不像是只念及旧情那么简单。”江梦颖蹙起眉,“他特意问起公主的饮食起居,语气里的关心太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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