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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师傅,生辰那日的菜,麻烦你再跟我过一遍。”江梦颖领着众人往后厨走,案板上早已摆好了各色食材的清单,她指着其中几样,“这道‘松鼠鳜鱼’,酱汁要再调得稠些,靖川喜欢裹着酱汁的口感;还有‘梅菜扣肉’,五花肉要选三层肥两层瘦的,蒸的时候多放些黄酒去腥味;另外,我新想的那道‘芝士焗红薯’,芝士要选新鲜的马苏里拉,拉丝才好看,你再试做一次,我看看火候。”
刘师傅连忙应下,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江梦颖站在一旁看着,思绪却飘回了半个月前。那时候她翻着现代带来的食谱,想着严靖川这些年在北疆征战,吃惯了粗茶淡饭,生辰这天总得让他尝些新鲜的。她试着做过一次芝士焗红薯,严靖川尝了一口就眼睛发亮,问她这“能拉出丝的点心”是怎么做的,那模样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让她心里又暖又软。
“夫人,您看这样行不行?”刘师傅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瓷盘里的红薯被烤得金黄,切开后芝士顺着刀尖往下流,甜香扑鼻。江梦颖尝了一口,红薯的绵密混合着芝士的浓郁,口感绝佳,她满意地点点头:“就按这个来,生辰那日,每桌都上一份,让府里的人也尝尝鲜。”
忙到暮色四合,府里的布置才算告一段落。正厅里挂起了大红的灯笼,廊下系着五彩的绸带,连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上都缠满了小灯串,夜里一亮,像缀满了星星。
江梦颖回到房间时,严靖川刚从军营回来,一身寒气还没散,见她进来,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不在屋里待着?外面这么冷,手都冻凉了。”
他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江梦颖心头一热。她靠在他怀里,轻声说:“生辰的事都安排好了,就等十八那天了。”严靖川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辛苦你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有你在身边,就够了。”
“那可不行,”江梦颖仰头看着他,“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必须要热闹些。再说了,你是镇国将军,府里办生辰宴,也是给玉城的百姓看看,咱们将军府和他们一起,日子越过越红火。”严靖川笑着点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都听你的,我的夫人。”
腊月十八这天,天还没亮,府里的下人就忙了起来。厨房的烟囱早早升起了炊烟,前厅的小厮们忙着摆放桌椅,丫鬟们则穿梭在各个院落之间,将备好的礼物一一清点。江梦颖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石榴红的锦裙,领口和袖口绣着缠枝莲的纹样,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
辰时刚过,宾客就陆续到了。有玉城的官员,有靖梦楼的商户,还有军营里的将领,每个人都带着贺礼,脸上满是笑意。严靖川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朝服,在前厅迎客,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江梦颖则在一旁陪着,时不时与宾客寒暄几句,举手投足间尽显将军夫人的端庄大方。
宴席开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厅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江梦颖特意让厨房把她准备的现代菜式放在最前面,当“松鼠鳜鱼”“芝士焗红薯”“番茄牛腩”这些新奇的菜肴端上桌时,宾客们都眼前一亮,纷纷询问这是什么菜。
严靖川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松鼠鳜鱼放进嘴里,外酥里嫩,酱汁酸甜可口,他忍不住看向江梦颖,眼底满是惊喜。江梦颖笑着对众人说:“这些菜都是我琢磨出来的新做法,大家尝尝,要是喜欢,日后靖梦楼也能推出。”
众人纷纷附和,宴席的气氛愈发热烈。酒过三巡,严靖川起身敬酒,走到军营将领那一桌时,副将风明煦端着酒杯大声说:“将军,您和夫人把玉城治理得这么好,咱们边境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这杯酒,我敬您和夫人!”说完,一饮而尽。
严靖川也干了杯中的酒,目光扫过满厅的宾客,最后落在江梦颖身上,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严靖川能有今日,全靠夫人相助。这几年,她陪着我在北疆受苦,为玉城劳心劳力,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他的话刚落,满厅响起了掌声,江梦颖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宴席散后,已是亥时。江梦颖让丫鬟们早早休息,自己则端着一壶温热的葡萄酿,和严靖川回到了房间。
窗外的雪还在下,大片的雪花落在窗棂上,簌簌作响。房间里燃着炭火,暖意融融,桌上摆着几碟严靖川喜欢的小菜,还有那盘他最爱的靖梦酥。
严靖川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布置,心里满是感动。他拿起酒杯,递给江梦颖:“夫人,谢谢你。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就再也没过过生辰,这是我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江梦颖接过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以后每一年的生辰,我都陪你过。”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的气氛却越来越暖。严靖川看着江梦颖,突然开口:“夫人,要不我们再晚些要孩子吧。”江梦颖愣了一下,看向他。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你喜欢孩子,可我也知道,生养孩子有多辛苦。我还想多跟你过几年这样的日子,不想让你太早受那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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