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诺迎着司景年阴鸷的目光,笑着说:“好,那还请霍总和林董做个见证,比赛之前我们先把赌约签了。”
司景年眼底翻涌着不加掩饰的轻蔑:“怎么,还怕我说话不算数?”
“当然,毕竟司总在我这儿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依诺坦诚的对上司景年的目光,话也说的直白。
他一个能在婚内出轨。
婚后三年对她避而不见。
趁着她父亲病重,跟白月光联合打压依氏集团,逼得濒临破产。
离婚时,让她净身出户。
她能信他?
除非她脑子被门夹了!
司景年阴沉着脸不说话。
夏沁见状,脸色难看,随即又恢复嚣张。
“好!就怕你到时候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签了赌约后。
司景年心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目光却直直盯着依诺。
“希望依小姐待会儿别让我们失望。”
依诺也懒得再搭理他们。
夏沁看到依诺这爱搭不理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踩着球鞋优雅转身,拿起球杆,金属球杆在指尖灵活翻转,折射出冷冽的光。
她将小白球稳稳置于球座。
俯身时,大波浪卷发垂落肩头,露出后颈精致的钻石项链。
“依诺,看好了。”
她腰肢如灵蛇般骤然发力。
球杆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中,小白球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精准落在距球洞不足两米处。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连素来沉稳的林董都微微挑眉。
夏沁直起身,甩了甩头发,涂着碎钻甲油的手指轻抚球杆。
“这才叫实力。
妹妹要是输不起,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她说着,朝司景年抛去一个媚眼。
他倚在白色遮阳伞下,手中的威士忌杯轻轻摇晃,仿佛这一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霍云骁目光却始终紧锁着依诺。
她慢条斯理地戴上皮质手套,指尖摩挲着球杆握把上的纹路。
夏沁看着她那磨磨蹭蹭的动作。
只觉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语气不耐的催促着,
“依诺妹妹,球杆都快被你磨成针了,还不开始吗?”
依诺指尖忽然顿住,抬头望向夏沁时眼尾漫开一抹笑。
也学着夏沁说话的调调回了一句,
“夏沁姐姐,别着急嘛!”
她拿着球杆在手里比划着。
夏沁看她挥杆的动作,露出一抹鄙夷。
就这挥杆姿势,还不如她家保姆擦地板利索。
从鼻腔里溢出一句,
“装腔作势!”
依诺没有理会。
她握着球杆的手腕突然翻转。
当球杆挥动的瞬间,没有夏沁那般凌厉的气势,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从容。
小白球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不疾不徐地落在比夏沁的球更近半码的位置。
全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随即响起林董赞赏的掌声,
“好球!
依小姐这手柔中带刚,堪称一绝!”
依诺皱着眉,轻轻揉了揉手腕,口气中略带遗憾的说道,
“太久没碰杆,手还是生了。”
夏沁的粉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她可不认为依诺球技真有多高超。
“装什么装,惺惺作态!
不过是运气好 ——”
嘴上说着,但内心深处还是重视了起来。
第二局,由依诺先打。
她蹲下身,指尖触探草坪的湿度,又望向远处微微摇晃的风向标 —— 东南风,每秒 3 米,刚好能借势打出右旋球。
当她直起身时,发丝被风掀起。
却丝毫影响不到她。
她身姿挺拔,眼神专注。
球杆后摆的瞬间,全场寂静。
依诺的动作如机械般精准,腰部发力带动肩膀,手腕在最后一刻完美翻转。
小白球离杆的刹那,竟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反常识的弧线。
它贴着左侧沙坑边缘掠过,惊起一群麻雀,随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坠入球洞!
“HOLE IN ONE!”
林董猛地站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多年商场沉浮练就的沉稳此刻荡然无存。
“这...
这简直是教科书级的击球!”
司景年的的瞳孔微微收缩,内心也闪过一丝惊讶,他却浑然不觉。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冷落了三年的那个前妻吗?
脑海里浮现出她后摆球杆时的从容,击球瞬间的爆发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机械。
可记忆中的依诺,永远是低眉顺眼的模样,连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怎么会有这样震慑全场的锋芒?
他下意识抬手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
现在,她周身散发的光芒,竟让他觉得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某种陌生的情绪翻涌上来
霍云霄表情却是淡淡的。
好像他就是与生俱来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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