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我的系统靠吐槽 第21章 剑道之“惑”，系统之“解”

夜，更深了。

霍雨浩和王冬一夜未眠。

而季绝尘，同样没有入眠。

他盘坐在宿舍的床上，手中没有握剑，只是闭着眼，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傍晚那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但这一次，他的脑海里不再是冰冷的数据流，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

内心独白：“为什么？”

这个问题，第一次在他的心中升起。

他的剑，追求的是极致的“一”。是舍弃一切，只为刺出最纯粹、最巅峰的一剑。这是他自踏上剑道以来，从未动摇过的信念。

可今天，他赢了。赢得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他没有丝毫喜悦，只有空虚。

他用的，不是他的剑。

是数据，是逻辑，是计算。是那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将对手的一切都拆解成了可以量化的“程序”，然后他只需要像一个优秀的程序员一样，找到bug，点击删除。

这……还是剑吗？

如果剑道的终点，是放弃剑，转而依赖这种无所不知的“外挂”，那他这二十多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内心独白：“系统，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吐槽反馈系统’，致力于通过解析万物，帮助宿主在剑道上走得更远。】

“剑道？”季绝尘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你给我的，是捷径，是答案。但剑道，需要的是求索，是过程。你剥夺了我的过程。”

这是他第一次，对系统产生了排斥感。

【叮！检测到宿主产生‘道心之惑’。系统正在生成解决方案……方案生成完毕。】

【‘悟道任务’已激活：请宿主对自身今日的战斗方式进行一次‘自我吐槽’。任务奖励：解锁新功能‘剑心通明’（初级）。】

季绝尘愣住了。

“自我吐槽？”

【是的。请宿主以最犀利、最不留情面的方式，剖析今日战斗中，‘你’的‘剑’所存在的‘可笑之处’。】

季绝尘沉默了。

让他去吐槽对手，他可以做到。但让他去嘲讽自己的剑，这无异于否定自己的信仰。

他尝试着在心中构思：

“我的剑……今天……像个计算器。”

话音刚落，他感觉自己的剑心传来一阵刺痛。

【吐槽不够犀利，请继续。】

季绝尘皱起眉头。他想起霍雨浩那复杂而坚韧的眼神，想起王冬那华丽而骄傲的攻击。

内心独白：“我的剑，今天像个躲在屏幕后面的懦夫，不敢正面迎接对手的光与热，只敢用冰冷的数据去偷袭他们的‘连接点’。我所谓的胜利，不过是看了一场提前知道了结局的录像带，然后装模作样地挥了一下剑。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自欺欺人。”】

当这番话在心中成形时，季绝尘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

但紧接着，一股清凉而纯粹的能量，从他的剑心深处缓缓升起，流遍四肢百骸。

【叮！‘自我吐槽’完成！任务评价：优秀！】

【恭喜宿主解锁新功能：‘剑心通明’（初级）！】

【效果：宿主在战斗中，可将‘洞悉之眼’解析出的数据，与自身的剑意进行初步融合。每一次攻击，都将附带‘破法’特性。】

季绝尘猛地睁开眼！

他明白了。

系统不是要取代他的剑，而是要成为他“磨剑石”的一部分。它提供的不是答案，而是“题库”。而“吐槽”，就是他解题的方式！

通过吐槽对手，他看清了对手的“惑”。

通过吐槽自己，他看清了自己的“惑”。

惑，即破绽。破绽，即通往更高境界的门！

这一刻，季绝尘对系统的排斥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欲。他不是系统的傀儡，他是系统的“使用者”！

“叩叩叩。”

房门被轻轻敲响，是荆紫烟的声音。

“绝尘，睡了吗？我泡了茶。”

季绝尘起身开门。

荆紫烟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走了进来，看到他眼中的神采，不由得一愣。

“你……好像想通了什么？”她敏锐地察觉到，季绝尘身上的那股“空虚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内敛、也更加锋锐的气质。

“嗯。”季绝尘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我听说了，你把霍雨浩和王冬……很彻底地击败了。”荆紫烟小心翼翼地措辞，“你是不是觉得，那样的胜利，不是你想要的？”

季绝尘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地、认真地看向荆紫烟。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荆紫烟被他看得有些脸热，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因为你的剑，是骄傲的。它渴望的是与强者碰撞时，迸发出的火花。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像一场算计。”

季绝尘沉默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看穿他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内心。

内心独白：“系统，分析荆紫烟。”

【目标：荆紫烟。分析中……该目标对宿主具有极高的情感洞察力，其言语能有效稳定宿主的‘道心’。建议：维持并深化此链接。】

季绝尘放下茶杯，忽然开口问道：“如果，我的剑，既能看到对手的破绽，又能以最骄傲的方式将其斩断，那算不算……真正的剑道？”

荆紫烟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紫罗兰，绚烂夺目。

“那当然算！那不是算计，那是‘神之一手’！是棋手在落子前，便已看到了终局的智慧！”

“神之一手……”季绝尘咀嚼着这个词，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他终于找到了，数据与剑道，完美的结合点！

他看向窗外，霍雨浩宿舍的方向。

内心独白：“霍雨浩，谢谢你。你是我‘剑心通明’的第一块磨刀石。明天，我不会再让你看‘图纸’了。”

“我会让你亲眼见证，我的剑，如何将你的所有‘奇迹’，斩断在逻辑的锋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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