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无危却是摇了摇头:“过往之事,不用你牵扯进来。我可以告诉你,但不需要你动手,我有別的事要你去做。”
他师兄总是走一步看十步,张俞风无奈,说不定她的到来也是他算好的。
“好吧,你说。”
正严肃的氛围,桌面上却突然多了几盘乾果和点心。俞眠还贴心地在每人面前放了杯果酿。
两人看了一眼,都默默地喝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听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就像在茶馆里听说书人的话一样。
结果镜无危说得非常乾巴,言简意賅。
“当初我无意吃下了镜齐用周天景的金丹做的丹药,衝击到了化神。他来討说法我才知晓,你也知道当时闹得很厉害,是希音出现替我扛下一击,那时希音的存在便被镜齐发现了。”
俞眠点头,嗑瓜子:“嗯嗯。”
张玉风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她面前的瓜子一眼。
这瓜子好像不一般,是灵犀籽,修士吃了能提升悟性,灵台通达。
好想抓一把。
镜无危道:“他唬我闭关,不突破到化神后期不许与希音相见。当时我能力有所不及,被他困在宗门內,只得静心闭关。等我出来的时候,四处寻找希音。才发现此人將希音交由无极宫——”
他顿了顿,目光幽深:“炼製。”
俞眠嚼著果乾,觉得有些黏牙,还呷了口茶清清口。
张玉风刚冒上来的那点悲愤变成无语消散走了。
现在这样,倒是挺好的。
俞眠嘴上的动作停下了,她面无表情在桌下踢了下那不安分的脚。
张玉风嘴角抽了抽,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以如今他们这个修为在桌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其实很明显啊!
镜无危笑了笑:“早就有人盯上了玄陨,只是我一直藏得很好,在剑上动了手脚未让旁人看出什么端倪。她並非剑灵,不会因炼製受伤,反而还出来重创了想要动手的人。”
“但灵力消耗有限,希音陷入沉睡。他们几番转交好几个宗门企图寻得方法,在我找到的时候,剑身已断,其中的生灵必然会受到影响。”
俞眠终於有了点共感般的牙疼:“痛吗?”
镜无危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沉睡后,万星眸也失去了运转的力量。这段记忆你忘记了,我便也无从知晓。”
只是事后他反覆做噩梦,梦见她或许在那时候痛得哭嚎。
俞眠撑著脸:“好吧,那后来呢。”
镜无危:“后来?那时候我已经到了大乘期,镜齐看我发疯自己逃了。很多年后他把那两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被我一剑斩了。不过,他或许也没死。”
那般从容赴死,像是知道他会动手一样。
俞眠听得不得劲:“哦,再然后呢。”
镜无危:“没了。”
俞眠惊愕:“就这样?没了?”
她看著满桌的乾果糕点,瞪眼:“你在讲些什么,知道什么叫故事的跌宕起伏吗?难怪你的书卖不出去!”
那么长的一个故事,就给他这样讲完了。任何一段掰开讲都有的说!
镜无危点点头,无辜脸:“没办法,我没有讲故事的天赋。”
“呃,你的书——”张玉风却是想起来他让她去旖梦阁办的事,现在她储物袋里还有一沓呢。
镜无危淡淡的微笑里饱含威胁,张俞风便闭了嘴。
俞眠愤愤收著乾果:“你应该好好学学卿卿太太,看看人家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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