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男神生宝宝 高冷帝王的小狐狸（41）

昭阳宫彻底成了帝国最金贵也最“兵荒马乱”的所在。四位小殿下降生带来的狂喜余温尚在，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休无止的、甜蜜又磨人的琐碎日常。苏妩产后虚弱，需要静养恢复，虽有经验丰富的乳母嬷嬷和精挑细选的宫人日夜轮值，但顾衡这位新晋父皇，却以一种近乎固执的热情，一头扎进了照顾四个宝贝的“新战场”。

四个小家伙，仿佛约好了要考验父皇的耐心与智慧，哭声此起彼伏，如同永不停歇的协奏曲。老大嗓门洪亮，一哭起来地动山摇，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感；老二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委屈巴巴的绵长劲儿，听得人心都揪起来；大公主哭声娇气，眼泪汪汪，梨花带雨，杀伤力十足；小公主则是不耐烦地干嚎，小脸皱成一团，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

起初，面对这立体环绕、毫无规律可循的啼哭交响，顾衡是懵的。他站在四张并排的婴儿床前，看着里面四个挥舞着小拳头、哭得小脸通红的小肉团，堂堂帝王竟有些手足无措。他试图模仿乳母的样子去抱，结果姿势僵硬，惹得被抱起的宝宝哭得更凶。

“陛下，大皇子殿下许是饿了。”乳母嬷嬷小心翼翼提醒。

“二殿下这哼唧，怕是尿布湿了不舒服。”另一位嬷嬷经验老道。

“大公主像是要人哄睡……”

“小公主这动静……大概是……单纯不高兴了？”

顾衡：“……” 原来哭声还有这么多门道！

他拿出了批阅奏折、指挥千军万马的专注力。他命人准备了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本子和一支朱笔，开始记录：

“辰时三刻，老大哭，声洪亮，后止，时长一盏茶。”

“巳时正，老二哼唧，抽泣，检查尿布（微湿），更换后抱哄片刻即安。”

“午时，大公主哭，泪盈眶，声娇，抱于怀中轻摇哼曲（效果不佳），后由乳母李氏哼唱江南小调入睡。”

“未时，小公主干嚎，无泪，抱之走动看窗外光影，片刻自停。”

他像个最认真的学生，观察着每个孩子的习性、哭声特点、安抚方法。几天下来，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竟被他整理出了一套初步的“四宝啼哭应对战术手册”。

午后，阳光正好。苏妩靠在榻上小憩，乳母嬷嬷们去用膳，殿内只剩顾衡和当值的两个小宫女照看四个刚吃饱、暂时安分的小家伙。

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气味在暖阁内弥漫开来。经验丰富的小宫女立刻判断：“陛下，小公主殿下……怕是出恭了。”

顾衡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终于轮到朕亲自上手”的光芒。他挽起龙纹常服的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对小宫女道：“备温水、干净尿布、软巾。朕来。”

小宫女惊呆了，慌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此等污秽之事，怎能劳烦陛下！奴婢……”

“无妨。”顾衡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朕的公主，朕亲自照料。”他走到小公主的床边，看着那个小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小粉团子。

深吸一口气，顾衡按照嬷嬷们演示过无数次的动作，极其小心、极其轻柔地解开襁褓。那小小的、柔软的、沾满“黄金”的尿布暴露在眼前。顾衡面不改色，动作沉稳地捏住脏尿布的两角，屏住呼吸，迅速而准确地将其剥离，丢进一旁的铜盆里。

小宫女赶紧递上温热的湿软巾。顾衡接过来，如同对待最精密的瓷器，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一点点擦拭着小公主娇嫩的小屁股。他的指尖微微有些僵硬，但眼神专注，生怕弄疼了她一点。

清理干净，扑上细腻的香粉，再拿起叠得方方正正、柔软无比的干净尿布。这一步才是真正的挑战！如何将那软布在不停扭动的小身体上裹好又不松不紧？顾衡全神贯注，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回忆着嬷嬷的手法，尝试着包裹、调整、固定……动作虽然远不如嬷嬷们流畅，甚至显得有些笨拙，但那份小心翼翼和专注力，却让一旁的小宫女看得眼眶微热。

终于，一个略显松垮、但还算合格的“父皇版”尿布包裹完成！小公主似乎也觉得舒服了，停止了哼哼唧唧，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顾衡，小嘴还吐了个泡泡。

顾衡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女儿清澈的大眼睛，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俯身，用鼻尖极其轻柔地蹭了蹭小公主粉嫩的脸颊，低声道：“朕的小公主，父皇的手艺，可还满意？”

喂奶后的拍嗝，是另一项艰巨任务。小家伙们吃饱后容易胀气，不拍出来就会难受哭闹。

顾衡站在榻边，将刚刚被乳母喂饱的老大竖抱起来，让他小小的脑袋靠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肩膀上。他学着嬷嬷的样子，手掌弓起，空握成杯状，力道适中地、有节奏地轻拍着儿子的小后背。

“嗝——”一个响亮的小奶嗝成功打了出来。

“好样的！”顾衡嘴角上扬，颇有成就感。然而，当他试图把老大放回小床时，小家伙却扭动着身体，小嘴一瘪，显然还没舒服够，想要父皇多抱抱。

顾衡无奈又宠溺，只得抱着他，在殿内缓缓踱步。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响起，不再是朝堂上的金戈铁马，而是带着磁性的温柔，讲述着：“……那时在黑风峡外，狄戎人自以为狡诈，想偷袭隘口，朕早就用千里镜看得一清二楚……”他讲着讲着，怀中的小家伙呼吸渐渐均匀，竟真的在他沉稳的讲述和怀抱的温暖中睡着了。

顾衡轻轻将熟睡的儿子放回小床，盖好小被子。一回头，发现二儿子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带着点期待。顾衡失笑，走过去同样将他抱起来，轻拍着嗝，这次讲起了西北草原上的星空如何璀璨。

哄睡则更像是攻坚战，尤其是面对娇气的大公主。乳母李氏的江南小调是她的催眠神曲。顾衡不服输，他坐在大公主的小床边，尝试着哼唱。帝王的声音低沉浑厚，唱起轻柔的小调别有一番韵味，但显然不符合大公主的“审美”。她扭着小身子，哼哼唧唧，就是不肯睡。

顾衡也不气馁，换了首北境的战歌，低沉雄浑。结果大公主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衡：“……” 手忙脚乱地抱起女儿，笨拙地摇晃着，“哦哦，不哭不哭，父皇错了，不唱了不唱了。”最后，还是得请出乳母李氏，熟悉的吴侬软语一起，大公主才抽抽噎噎地安静下来，在乳母怀里沉沉睡去。

顾衡看着这一幕，摸了摸鼻子，在小本子上记下：“大公主，喜柔缓吴音，恶战歌。需请李氏专司哄睡。”

深夜，万籁俱寂。苏妩服了安神药早已睡熟。顾衡却披着外袍，坐在暖阁角落的灯下。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奏折，朱笔悬停，心思却全在暖阁中央那四个小床上。

细微的哼唧声响起。顾衡立刻放下笔，无声地起身，脚步放得极轻，走到发出声音的小床边。是小公主醒了，正不耐烦地蹬着小腿。顾衡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尿布，干爽。又伸手探了探她的小脸，不热。他轻轻将她抱起来，在臂弯里轻轻摇晃着，低沉的嗓音如同最安心的摇篮曲：“乖……父皇在……不怕……”

小公主在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又安静下来，小拳头抵着下巴，重新睡去。

顾衡没有立刻放下她，而是抱着这小小的、温软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着她安睡的容颜，心中一片宁静满足。他抱着女儿，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皎洁的明月，低声对着怀中的小人儿，也像是对着远方沉睡的妻子和所有孩子承诺：“朕的江山，会为你们守得固若金汤。朕的怀抱，也永远为你们敞开。”

他将小公主放回小床，掖好被角。目光扫过四个安睡的小天使，疲惫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他回到灯下，重新拿起朱笔，准备继续批阅那份关于在西北新辟马场的奏折。笔尖落下前，他瞥了一眼案头那个不起眼的、苏妩“无意间”放在他书房的青玉小瓶，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温柔的笑。虽然他现在精力充沛得仿佛还能再战一场，但这“药”的存在，仿佛是她无声的体贴。

“有你们娘亲在……”顾衡低声自语，带着无限的眷恋，“朕何须此物。”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奏折中，笔走龙蛇，思路清晰。此刻的他，不仅是坐拥万里江山的帝王，更是四个小小生命的守护者。这份沉甸甸的、甜蜜的责任感，让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昭阳宫的夜晚，在婴孩均匀的呼吸声、帝王沉稳的落笔声，以及那份无声流淌的、深沉如海的父爱中，显得格外宁静而圆满。新的挑战每天都在继续，但对于顾衡来说，每一次笨拙的尝试，每一次成功的安抚，每一次深情的凝视，都是他帝王生涯中，最柔软、最珍贵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