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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快穿之和男神生宝宝 > 高冷将军的替嫁夫人(4)

深褐色的药膏在指腹下化开,带着一股刺鼻的辛辣与奇异的清凉,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与火舌在皮肉下翻滚交织。顾衡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僵硬,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在那片深紫色的淤痕上涂抹。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引来苏妩身体无法自控的、细微的痉挛和破碎的抽噎。她蜷缩在床榻深处,乌发散乱地铺在深色锦枕上,衬得那张小脸越发苍白脆弱。泪水无声地滑落,沾湿了鬓角,长长的睫毛被濡湿成一缕缕,随着每一次痛楚的喘息而轻颤,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顾衡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自己沾满药膏的手指和那片刺目的青紫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指腹下肌肤的细腻娇嫩,那是一种与他常年握剑、布满厚茧的粗糙手掌截然不同的触感,脆弱得仿佛一用力就会破碎。这感觉让他极度不适,如同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无法抽离。她压抑的痛楚抽泣像最细的丝线,缠绕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带来一种陌生的、挥之不去的烦躁。

药膏终于勉强涂抹均匀,覆盖住了那片淤痕。顾衡几乎是立刻收回了手,动作快得像被烫到。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拔步床前投下浓重的阴影,带着一种急于逃离此地的压迫感。他看也没看床上的人,转身便走,沾着药膏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着,那黏腻的触感和若有似无的、属于她的温软气息,如同跗骨之蛆。

“将军……” 就在他即将迈出内室门槛的刹那,一个带着浓重鼻音、怯生生又仿佛鼓足了莫大勇气的细弱声音自身后响起。

顾衡的脚步,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猛地拖拽住,硬生生顿在原地。他没有回头,背影如同冰封的峭壁。

苏妩挣扎着从锦被中半支起身子,单薄的素白中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纤细脆弱的锁骨。她伸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带着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轻轻地、极其迅速地,勾住了顾衡垂在身侧、那只还沾着些许褐色药膏的袖口边缘。

那一点微弱的牵扯力道,对顾衡而言,轻如鸿毛。却让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股被再次触碰的暴戾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闸门。

“将军……” 苏妩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却又努力维持着一种卑微的恳求,她仰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冰冷僵硬的背影,手指小心翼翼地、只敢捏住他袖口最边缘的一点布料,“这……这是将军的卧房……妾身……妾身不敢僭越……”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尽的惶恐和认命,“将军若……若嫌弃妾身……污了这地方……妾身……这就下去……睡地板……”

睡地板?

这三个字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在顾衡沉寂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了身。玄铁面具后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床上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

她脸色苍白如纸,泪痕未干,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盈满了惊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顺从。捏着他袖口的手指纤细得可怜,指节泛白,仿佛随时会因恐惧而松开。那卑微的姿态,那“不敢僭越”、“污了地方”、“睡地板”的言辞,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进他眼底深处。

嫌弃?

他从未想过这些词会与眼前这个被强行塞进他怀里的、弱小得不堪一击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她只是丞相府推出来的、无足轻重的棋子。她腿上的伤,是他粗暴留下的印记。让她睡地板?这念头本身,竟让他感到一种……荒谬的烦躁。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欺凌弱小的暴徒。

【甜甜:妩妩!以退为进!高!太高了!他气场波动了!那种‘我是恶霸吗’的自我怀疑出现了!能量场!好感度……5%!突破5%大关!撒花!】甜甜在脑中激动得放起了虚拟烟花。

顾衡的目光在她卑微祈求的脸上停留了足足三息。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未消的冷怒,还有一丝被强行挑起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细微的……被冒犯感?仿佛她这种卑微的自我贬低,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无声控诉。

“哼。” 一声极低的、带着浓重烦躁和一丝难以言喻情绪的冷哼,从面具下逸出。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猛地一拂袖!

“啪!”

一声轻响,苏妩勾着他袖口的手指被那带着怒气的力道轻易甩开。她像是被吓坏了,身体猛地一缩,迅速收回手,整个人又蜷缩回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惊恐含泪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

顾衡再不迟疑,带着一身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冷煞气和那挥之不去的烦躁感,大步流星地跨出内室。厚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被重重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砰”声,隔绝了内外。

主院侧厢的浴房里,水汽氤氲。

巨大的松木浴桶里盛满了滚烫的热水,水面漂浮着几味提神醒脑、驱寒活血的药草,散发着浓郁的药香。顾衡将自己整个沉入滚烫的水中,只露出戴着玄铁面具的头颅和宽阔结实的肩膀。滚烫的水流包裹着身体,试图驱散从寒潭带出的冰冷,更想冲刷掉方才那场混乱接触留下的所有痕迹——那温软的触感、那压抑的抽泣、那刺眼的青紫、还有那卑微到令人烦躁的“睡地板”……

他闭着眼,任由热水灼烫着肌肤,试图让混乱的思绪在高温中沉淀下来。然而,指尖那残留的、粘腻的药膏触感,却如同烙印般清晰。他下意识地抬手,看着自己那几根因常年握剑而指节粗大、布满厚茧的手指。就是这几根手指,方才触碰了那片……不可思议的柔软和脆弱。

他猛地将手重新按入滚烫的水中,用力搓洗,仿佛要洗掉什么脏东西。水花四溅。

可越是想洗掉,某些画面反而越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撞进他怀里时,那双瞬间氤氲起水汽、带着惊惶却又奇异地直勾勾望进他眼底的眼睛。

——她指尖拂过他喉结时,那冰凉细腻、如同羽毛撩拨般的触感,带来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她蜷缩在床沿,撩起裤管露出深紫指痕时,那份脆弱和无助。

——还有最后,她捏着他袖口,泪眼婆娑地说“睡地板”时,那份卑微到骨子里的认命……

“麻烦。” 一声压抑的、带着浓浓厌烦的低语从顾衡紧抿的薄唇中挤出,打破了浴室的寂静。水珠顺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滚落,滴入翻腾的水面。他烦躁地一把扯下脸上的玄铁面具,随手扔在旁边的木架上。

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与“毁容”、“奇丑无比”的传闻截然相反的容颜。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同刀削斧凿,薄唇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脸部轮廓深邃而完美,如同最杰出的雕塑家精心雕琢而成。只是那眉眼之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寒霜和久经沙场的凌厉煞气,使得这份惊心动魄的俊美,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锋芒毕露,令人不敢直视。

他掬起一捧滚烫的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试图浇灭心头那股无名之火。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流过贲张的胸肌。

不是嫌弃。

这个念头突兀地、清晰地浮现在他混乱的思绪里。

他厌恶的是丞相府的算计,是这桩强加于身的婚事带来的麻烦,是她作为麻烦本身的闯入。但“嫌弃”她这个人?尤其是当她那样卑微地说出“污了地方”、“睡地板”时……顾衡的眉头紧紧锁起,那感觉,更像是……一种被误解的烦躁?仿佛自己真成了苛待弱女的恶人。

这感觉陌生而令人不快。

他猛地从浴桶中站起,带起大片水花。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如同精心锻造的钢浇铁铸般的肌肉线条滚落。他扯过一旁宽大的棉布浴巾,粗暴地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动作间带着未消的戾气。

换上干净的墨色寝衣,顾衡重新戴好那冰冷的玄铁面具,遮住了那张足以令世间女子疯狂的容颜,也重新武装起那拒人千里的冰冷气场。他拉开浴室的门,带着一身蒸腾的热气和水汽,重新踏入主院卧房外的回廊。

夜已深沉,庭院中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站在紧闭的卧房门外,脚步微顿。里面悄无声息。那个麻烦的女人……睡了吗?还是真的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个念头让顾衡面具下的薄唇抿得更紧。他沉默地站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内室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膏辛辣味和她身上残留的、若有似无的温软馨香。

顾衡的目光第一时间扫向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

深色的锦被微微隆起一个纤细的弧度。苏妩侧身蜷缩在床榻的最里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几乎只占据了整张床铺边缘极小的一块地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失色的下巴尖。她身上盖着锦被,但肩膀以下似乎都小心翼翼地蜷缩着,仿佛生怕多占了一寸地方。

她真的……只睡在床沿。给他留下了几乎整张床铺的空位。那姿态,卑微,顺从,带着一种无声的、小心翼翼的“不敢僭越”。

顾衡的目光在那团小小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又缓缓移向床前光洁冰冷的地板。

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面具后的眼神幽深难辨,只有那紧握的拳头,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一丝内心翻涌的、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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