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男神生宝宝 高冷师尊的小徒弟 18）

星髓甬道仿佛感应到了两人之间愈发紧密的联结，晶壁上的星芒流转得更加灵动，光芒也愈发温润明亮，不再仅仅是冰冷的光点，更像是无数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这对携手回溯时光的恋人。

随着他们一步步深入，出现的记忆碎片不再仅仅是模糊的光影和短暂的情感冲击，而是变得更加清晰、连贯，如同散落的珍珠被一根无形的线逐渐串联。

新的碎片浮现： 画面稳定了许多。依旧是小狐狸的视角，但似乎是在一座宏伟却空旷的殿宇内（隐约能看出是云渺主殿更早的模样）。她（小狐狸）正努力地用爪子扒拉着一条垂落的、绣着流云暗雪的雪白广袖，试图将那过于宽大的袖口拖到阳光下，好让自己能蜷在里面睡觉。动作笨拙又执着。然后，那袖子的主人——只能看到修长的手指和一部分手腕——非但没有抽回，反而顺着她的力道，将袖子往她那边送了送，任由她将那昂贵的仙袍料子折腾得皱巴巴。画面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纵容和淡淡的暖意。

“你总嫌寒玉床太凉，”顾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一丝回忆的悠远，“又偏爱有我气息的地方。那时，你常这般拖着我的袖子，给自己做窝。”

苏妩看着画面里那只执着的小狐狸和那只纵容的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心底软成一片。她仰头看向顾衡，眸中星光点点：“原来我小时候这么……不讲道理？”

顾衡垂眸与她对视，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掌心：“无妨。我的东西，本就是你的。”

平淡的语气，却说出了最动听的情话。苏妩耳根一热，心里甜得冒泡，忍不住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他们继续前行。又一片晶壁亮起，这次的画面带着欢快的动感——小狐狸在一片开满灵花的草地上追逐着自己的尾巴，转着圈儿，玩得不亦乐乎，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画面的一角，一抹白色的衣角静立不动，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守护着这份小小的、单纯的快乐。

“你自娱自乐的本事倒是一等一，”顾衡点评道，语气里听不出褒贬，但苏妩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柔和，“能追着自己的影子玩上半天。”

“那是因为有你在一旁看着，我才安心呀。”苏妩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这话语仿佛不是经过思考，而是直接从心底流淌出来的，带着万年前的依赖本能。

顾衡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侧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带着一丝被这句话精准击中的震动，和更深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感。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仿佛要通过这力道，将此刻的她与万年前那只小狐狸彻底重合。

越往深处，记忆的碎片越是密集。有她（小狐狸）叼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亮晶晶的“宝贝”（可能只是块普通的灵矿石）献宝似的放在他脚边；有她蜷在他膝头，听他讲述古老仙法时（虽然她多半听不懂）昏昏欲睡的模样；有她因为贪玩弄得一身泥泞，被他用清尘术打理干净时，那舒服得眯起眼的懒洋洋姿态……

每一段碎片，都像是一块拼图，将万年前那段被尘封的、静谧而温馨的相伴时光，一点点在苏妩面前还原。那些模糊的情感终于有了具体的依托，变得无比真实、无比鲜活。

她不再仅仅是“看到”记忆，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感受到那份被无条件纵容的安心，感受到那份默默守护的温暖，感受到那只小狐狸在名为“顾衡”的冰山旁，是如何被宠得无法无天，又是如何全心全意地依赖着、眷恋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柔。

巨大的感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如同温暖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顾衡。

晶壁的星辉在她眼中闪烁，比任何光芒都要明亮动人。她望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全然的澄澈与坚定：

“顾衡……阿衡……”

她唤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此刻汹涌的情感。

“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想起被你纵容着、守护着的每一天，是多么……幸福。”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不是悲伤，而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这一切，谢谢你还……等着我。”

顾衡凝视着她，看着她眼中重新点亮的光芒，看着她因为找回部分记忆而焕发出的、与万年前重叠的灵动的神采。他冰封了万载的心湖，在这一刻，终于被彻底搅动，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伸出手，不是抚摸，而是轻轻捧住了她的脸。指尖微凉，动作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珍重。

“无需言谢，”他低沉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情感，“等你，是我唯一的归途。”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如同最深的夜，却又亮得惊人。

“能再次拥你入怀，听你唤我‘阿衡’，”他微微俯身，额头与她相抵，呼吸交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若誓言，“便是这万载孤寂，最好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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