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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手,天下我有 第280章 谁敢动我相父的灯

作者:依山而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12:51:10

黎明前的临安浸在寒雾里,像被一层湿漉漉的纱裹住。青石板路上的霜痕泛着冷光,东市守卒的靴底踏过,碎冰与残烬簌簌作响。他狂奔入宫时,甲叶撞击的脆响在空旷的朱雀大街上回荡,远远听着像一串急促的警钟。

“启奏陛下!”守卒扑跪在太极殿丹陛之下,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嗓音被寒气呛得嘶哑,“东市灯阵……三盏绘有赵鼎丞相治水功绩的琉璃灯,被人砸毁了!灯柱上用朱漆刻着四个字——‘寿不过午’!”

殿内烛火摇曳,将赵构端坐龙椅的身影投在梁柱上,忽明忽暗。他穿着明黄色常服,腰间玉带悬着枚双鱼玉佩,听着禀报时指尖正轻轻摩挲玉佩上的鳞纹,面容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竟无一丝震怒的波澜。

“朕知道了。”他缓缓起身,内侍连忙上前为他披上玄色貂裘,领口和袖口的白狐毛沾着细碎的霜,是昨夜巡查北境带回的寒气。“摆驾东市。”

百官哗然。国朝百年,从未有天子为一盏灯亲赴市井的先例。枢密使欲出言劝阻,刚张了张嘴,便被赵构扫来的目光定在原地——那目光里没有怒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沉劲,像寒冬里结了冰的江面,看着平静,底下藏着能撞碎礁石的力量。

禁军披甲提剑,列成两道长墙,却被赵构挥手斥退:“不必跟随,朕与百姓同路。”

他徒步走出宫门时,晨雾正浓,街巷间还残留着昨夜花灯的余温。百姓闻讯从门后、窗隙探出头,看清那身玄色貂裘下的明黄衣角,纷纷跪伏于地,连呼吸都放轻了。赵构却像没看见,脚步沉稳地穿过雾霭,靴底碾过碎琉璃的脆响,在寂静的长街上格外清晰。

东市灯阵废墟前,碎琉璃遍地都是,折射着微弱的天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残骸。三根断裂的灯柱斜插在土里,柱身上“寿不过午”四个朱字红得刺目,仿佛是从石缝里渗出来的血,在晨雾中泛着诡异的光。

赵构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一片棱棱角角的琉璃碎片。那琉璃原是西域贡品,通透如冰,此刻却蒙着层灰黑的污迹。他忽然瞳孔微缩——在一块较大的碎片夹层里,竟封着一滴干涸发黑的血珠,形状扭曲,像条蜷缩的小虫。

就在指尖触碰到血珠的刹那,脑海中轰然一震,仿佛有惊雷炸开!

【叮!检测到残留咒力波动,心灵窥视符激活成功——】

阴暗密室的画面突兀浮现:白骨堆叠的祭坛上,一名枯瘦老者盘膝而坐,黑袍上绣着暗红色的骷髅纹样。他十指结成古怪的印诀,口中低诵着晦涩的咒言,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忽然,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黄纸之上,指尖蘸着血,画出扭曲如蛇的符文。

“骨鸣引魂,借命续咒……”老者每写一笔,脸色便灰败一分,眼窝深陷如洞,却透着疯狂的光。他将一缕黑气封入一支寸许长的白色骨笛,最后咳出一大口黑血,溅在祭坛上,却仍咧开嘴狞笑:“赵鼎……你治得了水患,却躲不过天命!今日正午,便是你的死期!”

【任务提示:检测到针对国家栋梁的邪术诅咒,国运受扰程度 15%,已触发“护国之责”支线,建议立即反制。】

画面如潮水般退去,赵构缓缓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琉璃的寒意。他站起身,望着围拢过来的百姓,嘴角竟扬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意里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劈开迷雾的锐劲。

“想用邪术咒死我相父?”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敲在铜钟上的木槌,字字都震得人耳鼓发颤,“好啊。那朕就告诉你们——这灯,越碎,越要亮!”

他转身看向身后赶来的百官,朗声道:“传朕旨意:原地重铸灯架,加高三尺,用玄铁为骨、青铜为表,嵌金描凤!即日起,全城每户添灯一盏,替朕照亮相父归途,让他看看,临安百姓的心意,比任何邪术都要明亮!”

群臣哗然。户部尚书忍不住上前一步:“陛下,此举恐耗资过巨,且……”

“且什么?”赵构目光扫来,冷如刀锋,“若无相父当年治水疏渠、屯田养兵,江准千里沃野早成泽国,尔等今日还有家可归?还有俸禄可领?”他指着满地碎琉璃,声音陡然拔高,“一盏灯,换万家安泰,何惜之有!”

圣令一下,临安城像被注入了滚烫的热血。

不到两个时辰,原三百步长的灯阵竟生生延展至五百步。木匠们扛着木料奔忙,漆匠捧着颜料穿梭,连街边卖糖人的小贩都停下生意,用糖稀在竹篾上勾勒赵鼎的画像。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自制的灯笼:穷人家用麦秸扎架、粗纸糊面,却在纸上工工整整写着“丞相万福”;富户则用锦缎裹边、珍珠镶框,绘着赵鼎当年乘舟治水的场景;孩子们更机灵,把柚子皮掏空,点上蜡烛,举着在街上跑,橘黄色的光晕晃悠悠的,像串移动的小太阳。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孩童们手拉手围成圈,唱起新编的歌谣:

“丞相百岁不老翁,一把羽扇定江东;

昨日修堤千顷浪,今朝点灯万民同!

灯儿亮,照大江,邪祟不敢近身旁;

灯儿明,映寒窗,丞相福寿比天长!”

歌声越传越远,从东市漫到西市,从街巷飘进宫廷。连宫墙内的内侍宫女都跟着哼唱,连太极殿的烛火仿佛都亮了几分。

西市最高的望仙阁上,乌兰朵凭栏而立。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胡服,腰间悬着柄弯刀,冷艳的容颜被满城灯火映得柔和了些。她是西夏送来的质子,三年前刚到临安时,看谁都带着敌意,总觉得这些宋人的温和里藏着算计——直到上个月,她亲眼看见赵鼎为了救一个掉进冰窟的西夏孩童,亲自跳进冻得结了冰的护城河里,事后发了三天高烧,却笑着说“都是百姓,分什么宋和夏”。

此刻望着那片灯海,她忽然转身,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时,幽光流转——里面是颗通体湛蓝的夜明珠,直径足有三寸,珠内仿佛藏着星河,正是西夏皇族世代相传的“月魄珠”。当年父亲率军焚毁江南粮仓时,她曾立誓要让宋人血债血偿,可如今……

她缓步走下望仙阁,穿过熙攘的人群,径直走到新铸的灯架前。工匠们正忙着给灯柱雕花,见她这异族打扮,都停了手。乌兰朵却毫不在意,亲手将月魄珠嵌入灯座底部的凹槽里,珠光照亮了她低垂的眼睫,她低声呢喃:“这一盏,替我父还江南百姓的粮仓债。”

话音刚落,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喝彩。有老者喊道:“西夏姑娘好样的!”孩子们则围着灯座转圈,惊叹那珠光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乌兰朵抬头时,正撞见赵构投来的目光,她没有回避,微微颔首,算是致意。

与此同时,西华门井道深处,锦衣卫千户赵明远正对着一幅城防图凝神细看。他戴着副细框眼镜,手指在图上敲点,声音压得极低:“昨夜丑时三刻,井底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持续半炷香,频率极稳,绝非凡人——是练过闭息功的高手。”

他又铺开一张灯阵废墟的测绘图,上面用红笔标着琉璃灯碎裂的角度、灯柱倾倒的方向:“从受力点看,动手之人是从东南方向的屋顶投掷重物,且对灯阵结构了如指掌,知道哪几盏是核心。”笔尖重重落在城南的慈恩塔上,“此塔高九层,可俯瞰七处气眼连线的中枢,且昨夜因‘维修’关闭,无巡更靠近,最利藏身施法。”

“我去。”一道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是李长风。他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腰间缠着根旧腰带,脸上带着道浅浅的刀疤——那是上个月剿灭白骨教外围据点时留下的。“我曾在市井混过三年,扮乞丐、充杂役都熟,不易引人怀疑。”

赵明远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个铜哨:“只许探,不许动。若发现异常,立即吹哨,五百锦衣卫片刻即到。”

李长风接过铜哨,塞进口袋,转身消失在井道的阴影里。

当夜,细雨蒙蒙,打湿了慈恩塔的飞檐翘角。李长风披着件破麻布,拄着根竹杖,蜷缩在塔下的角落里,像极了冻僵的乞丐。他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瓷碗,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滴水珠顺着碗沿滚落。

三更梆子响过,塔顶的飞檐忽有黑影掠过,快得像道烟。李长风眼皮都没抬,只用眼角余光瞥见那黑影落地时足尖点地,悄无声息——果然是高手。

他等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扶着墙壁站起,装作取暖似的绕到塔后,借着藤蔓的掩护,像只狸猫般攀了上去。塔顶的木门积着层厚灰,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呻吟,一股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混杂着血腥和霉味。

李长风捂住口鼻,借着头顶破洞漏下的月光抬头望去,顿时脊梁发寒——

横梁上悬着七具纸扎人偶,都穿着大宋官袍,随风轻轻摇晃,像七个吊死鬼。人偶的脸用宣纸糊成,眉眼模糊,胸前却用朱砂写着名字。左右六具分别是岳飞、韩世忠、张俊等重臣,而居中那具最大的,赫然写着“赵鼎”二字!

更诡异的是,赵鼎人偶的双眼竟用黑曜石镶嵌,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胸口插着一根细骨针,针尾系着根红绳,蜿蜒延伸至屋顶的暗格,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牵着线。

李长风屏住呼吸,抽出腰间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断红绳。就在红绳断开的刹那,人偶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纸衣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挣扎。他不敢耽搁,一刀割下中央的赵鼎人偶,迅速塞进怀里,转身就往塔下掠去。

返程途中,他总觉得怀里的人偶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铅。借着灯笼的光剖开一看,里面竟塞着团发黑的棉絮,棉絮中裹着一支寸许长的白色骨笛,笛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吹口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与赵构在琉璃碎片里看到的那滴血珠,气息如出一辙。

太极殿偏阁,烛火跳跃。赵构与赵鼎并肩而立,看着李长风呈上的骨笛和人偶。赵鼎已是花甲之年,鬓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手中羽扇轻摇,扇面上题着“还我河山”四字。

“原来如此。”赵鼎拿起骨笛,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蹙,“是‘骨鸣引魂术’,用活人指骨炼制笛身,再以施术者精血催动,配合星象方位,可远程咒杀目标。”他看向赵构,眼中带着欣慰,“陛下能借残血窥见邪术,可见国运未衰。”

赵构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相父放心,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转身对赵明远下令,“按原计划行事——让岳飞元帅调北营兵马,假作换防撤离慈恩塔周守卫,给他们留条‘活路’。再派轻骑埋伏于三条退路,弓上弦、刀出鞘,只围不杀,等鱼入网。”

“是!”赵明远领命而去,靴声在回廊里渐行渐远。

赵鼎看着赵构年轻却沉稳的侧脸,忽然笑道:“陛下这步棋,比当年臣治水时的截流之法,还要险几分。”

“水需疏堵结合,对付邪祟亦然。”赵构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他们想借星象咒杀相父,朕便借他们的仪式,引他们自投罗网。”

夜色越来越深,乌云像块浸了墨的破布,沉沉压在临安城头。细雨停了,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连虫鸣都消失了。慈恩塔矗立在城南,像一根指向苍穹的枯骨,塔基四周,七盏特制的灯笼悄然点亮——灯油里掺了朱砂、雄黄和北斗七星方位的土壤,是按系统所授“辟邪配方”调制的,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腥红光泽,仿佛七只蛰伏的兽瞳。

子时三刻,月掩心宿,正是老者在幻境中所说的“阴气最盛”之时。

一道黑影自东南方的屋脊掠过,脚不沾地,轻如鬼魅。他披着件灰袍,面覆麻布,手中紧紧攥着什么,一步步踏上慈恩塔的石阶。走到塔顶时,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东西——正是一支与李长风找到的一模一样的骨笛。

他对准北方天心,那里,月亮正缓缓遮住心宿三星,天地间的阴气仿佛都被牵引着往塔顶汇聚。就在唇即将触碰吹口的刹那——

“轰!”

七盏灯笼同时爆燃,火焰骤然从橘黄转为赤红,如七条血蛇狂舞,瞬间缠绕住整座塔身!火舌舔舐着檐角、门窗,发出噼啪的脆响,空气中弥漫开焦臭与硫磺混合的刺鼻气息。更诡异的是,火焰竟逆风盘旋,形成一道赤色的漩涡,将整座高塔罩在中央,像个巨大的熔炉。

黑影大骇,转身欲逃,脚下却突然传来“咔嚓”的脆响——数条淬了朱砂的铁链破土而出,死死锁住他的脚踝!

“不可能!你们怎会知晓仪式时辰?!”他嘶吼着挣扎,麻布面罩被火焰卷走,露出一张扭曲的脸——竟是礼部的一名低阶书吏,平日里总佝偻着背,谁也没注意过他。此刻他双眼充血,嘴角抽搐,状若癫狂。

烈焰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临安城。火光映照下的塔墙上,竟浮现出无数手掌印迹,层层叠叠,像是万千被咒杀的亡魂在拍打石壁,发出无声的哀嚎。

远处的高台上,赵构负手而立,玄色龙袍被火光映得发红。他望着那焚天之火,声音清晰地传遍四野,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

“从今往后——

谁敢动我相父一盏灯,

朕便烧他一座城!”

话音落下的瞬间,埋伏在三条退路的轻骑同时举火,照亮了那些从暗处奔逃的身影——都是白骨教的残党,竟有近百人之多。他们原想借咒杀赵鼎搅乱大宋国运,却没想到落入了赵构布下的天罗地网。

东市的灯阵前,百姓们看着城南的火光,又看看身边新铸的琉璃灯——灯柱上,赵鼎的画像在灯火中含笑而立,治水的场景栩栩如生。不知是谁先喊了声“丞相万福”,随即,千万声祝福如潮水般涌起,盖过了远处的厮杀与火光。

赵鼎站在赵构身侧,望着那片灯海,忽然老泪纵横。他转身对着赵构深深一揖:“臣,谢陛下护灯。”

赵构扶住他,目光落在那片永不熄灭的灯火上,轻声道:“相父护的是万民,朕护的,不过是一盏灯罢了。”

夜风吹过,带着火焰的暖意,也带着满城灯火的温度。那些悬在檐下、握在手中的灯笼轻轻摇晃,光与影在地上织出流动的图案,像极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河——那是民心汇成的河,比任何天险都要坚固,比任何邪术都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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