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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手,天下我有 第266章 谁在听诏

作者:依山而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12:51:10

三日后,西陲黄沙漫卷,一骑快马踏破晨雾,直入皇城。

马背上的皇城司千户赵明远满脸风尘,鬓发凝结着霜沙,手中紧攥一封残破诏书,铠甲接缝处浸着暗红血渍,显然是一路拼杀而来。玄色披风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如一面残破的战旗。

“官家!西夏降王李乾顺接密诏,已集结三万铁骑南下,声称‘奉天子令,清君侧’!”他单膝跪地,甲胄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将手中残卷高举过头,声音嘶哑却如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大殿。

大殿之上,群臣哗然。珠冠晃动,朝服摩擦声此起彼伏,惊惶如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层层涟漪。

御座之侧,赵鼎凝眉不语,指尖轻抚案上残纸,那纸页边缘焦黑,似经火燎,他目光沉如古井,指尖在“清君侧”三字上微微一顿。

那诏书用的是宫中特制云纹笺,暗纹隐现,御玺红印清晰可辨,笔迹更是与赵构亲书一般无二——若非内容荒诞至极,直指赵鼎为“祸国妖相”,任谁都会信以为真。

“勤王?”赵构冷笑一声,缓步走下龙阶,玄色龙袍拖地而行,如夜潮漫过金砖,卷起细碎的尘埃。

他俯身拾起一角残页,指尖摩挲着墨痕,忽而眼神一凛,如寒星破云:“这朱砂……不对。”

赵鼎立即会意,从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玉针,轻刮印泥。粉末簌簌落入琉璃盏中,顷刻泛起诡异的灰白烟气,袅袅升腾,带着腐朽的土腥气。

更令人脊背发寒的是,那烟气竟在盏口隐约凝成骷髅轮廓,眼窝深陷,齿骨森然,转瞬即逝,仿佛有冤魂在其中哀嚎。

“骨粉。”赵鼎低声道,声音压得极沉,“混在朱砂里,与洛阳古墓壁画中的魂蜡同源,是养邪术的东西。”

满殿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唯有香炉里的青烟仍在固执地扭动,如蛇如蚓。

唯有赵构轻轻笑了。笑声不大,却带着冰碴,让所有人汗毛倒竖,仿佛殿中突然涌入了塞外的寒风。

他抬手一挥,侍从捧上一盏幽蓝灯盏——源火灯。灯座雕着朱雀衔珠,灯芯跳动着幽幽蓝光,似有生命般呼吸,那是系统巅峰奖励,以千年地心火种为引,专破虚妄邪祟。

他毫不犹豫,撕下伪诏一角,投入火焰。

刹那间,火舌翻腾,由蓝转青,再化为渗人的惨绿,映得群臣脸色发青。纸片未燃尽,反在火中舒展,浮现出一道扭曲符文:一根盘绕的脊椎骨,顶端顶着狰狞颅骨,眼眶处燃着两点绿火,正是白骨天尊的印记!

众人骇然之际,火光骤然暴涨,如同一面水镜,竟映出一段残影——

石殿倒悬,钟乳石如獠牙垂落,钟声凄厉如鬼哭。一名身披明黄龙袍的“赵构”立于熔炉之前,面容模糊在蒸汽中,双手却分明正将一个白衣老臣推入烈焰深渊。那人回头一瞥,须发皆白,面容赫然是赵鼎!

“啊!”有胆小的大臣失声惊退,朝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鼎脸色煞白,猛地按住胸口玉佩——那是赵构亲赐的暖玉,此刻却冰得刺骨。他只觉一股寒意自丹田直冲脑海,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真被那幻象中的烈焰灼伤,喉头涌上腥甜。

而赵构,却只是静静看着火焰中的影像,嘴角缓缓扬起,带着一丝讥讽,也带着一丝深埋的痛楚,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皮影戏。

“它想让我怀疑自己。”他低声说,声音不高,却穿透了火焰的噼啪声,像是自语,又像在对冥冥中的对手宣告,“可惜……我记的不是那一刻的愤怒,而是相父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北伐未成,臣不甘心。’”

他猛然抬头,眸中火光跳动,似有万丈雷霆在眼底蓄势待发,龙袍上的金线仿佛都被这目光点燃。

“既然它靠我的遗憾打开漏洞……那我就用自己的执念做饵。”他转身望向赵鼎,声音坚定如铁,砸在金砖上都能溅出火星,“这一次,换我来布局。”

当夜,圣旨传遍六部:官家突发恶疾,卧床不起,朝政暂由丞相赵鼎代掌。旨意措辞恳切,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急迫,让朝野上下人心浮动。

消息传出不过两个时辰,边关八百里加急再报——西夏军前锋已抵潼关,旌旗蔽日,打着“扶正驱邪”旗号,公然宣称“赵构已被妖人附体,朝政为奸相把持”,矛头直指皇城。

与此同时,赵构亲自率工部精锐,秘密奔赴皇城九处地脉节点。每一处皆筑烽燧高台,夯土中混着朱砂与陨铁,台下埋下火药引线,内置赤龙令(系统兑换的皇权信物)与源火灯芯,隐隐与北斗星位呼应。

九座烽燧依北斗之势排布,暗合天地气机,如九颗镇邪的钉子,钉入皇城的脉络。

赵鼎随行至最后一座台基,看着工匠们将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板嵌入地基,终于忍不住问道:“官家,此举何意?若只为防敌潜入,设伏即可,何须动用地脉之力?这烽燧阵一旦引爆,恐伤及无辜……”

赵构站在高台上,仰望星空,夜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如欲乘风而去。北斗七星清晰可见,勺柄正指向西北,那是西夏军来的方向。

“因为它不怕刀剑。”他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字字清晰,“它怕火——尤其是,由信念点燃的火。”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一枚微型火雷,通体温润如玉,仿佛一块凝脂,内里却似有岩浆流动,透出淡淡的红光。这是系统最后一件巅峰道具,名为“焚厄之心”,可引爆百里地火,但代价是使用者寿元折损三年,形同剜心。

“它借我的悔恨重生,靠我的记忆行走人间。”赵构低声说道,指尖轻轻摩挲着火雷,像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可它忘了——真正的执念,从来不是遗憾,而是守护。”

他将火雷轻轻嵌入第九座烽台核心,那里恰好是皇城地脉的枢纽,低声下令:“传赵明远,让皇城司暗卫各就各位,听候烽烟为号。”

就在此时,天边忽有一缕阴风掠过,月色瞬间黯淡,如被墨染。远处皇宫深处,御书房窗棂微微一震,发出细不可闻的吱呀声,似有无形之物悄然靠近,带着古墓的腐朽气息。

赵构闭目感应,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来了。”

风止,夜沉,九座烽燧静默如墓碑,矗立在皇城四周,连虫鸣都仿佛被慑住。可那地底深处,已有火种苏醒,顺着地脉游走,如蛰伏的巨龙,只待一声令下,便焚尽魑魅。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皇城深处,唯有御书房檐角铜铃轻颤,叮铃作响,仿佛有风穿墙而过,却又不见落叶翻飞,诡异得令人心悸。

一道白影如烟似雾,自地缝中缓缓升起,足不沾尘,衣袂飘飘如谪仙,指尖却凝聚着浓稠如墨的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悄然拂向案上一份边关急奏——那正是岳飞亲笔所呈的《北伐十策》,墨迹未干,还带着前线的烽烟气。

就在黑气即将触纸的刹那,一声冷喝划破死寂:

“九烽起!”

话音未落,赵明远立于殿脊之上,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中赤龙令猛然挥下!

轰——!

九道赤红火柱自皇城四野冲天而起,如同九条怒龙撕裂长空,尾焰交织,瞬间织成一张笼罩整个宫城的烈焰结界。火焰并非寻常之火,而是源火与地脉熔流共鸣所生,炽烈却不燃砖木,专焚邪祟阴魂,照得夜空亮如白昼。

那白影猝不及防,被火网当头罩住,发出凄厉惨叫,如金属摩擦玻璃,刺耳至极。身形剧烈扭曲,衣袍寸裂,露出半张熟悉至极的脸——赫然是赵构的模样!

唯独双目空洞漆黑,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汩汩冒着阴寒尸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弧度,声音竟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仿佛千人齐语,带着蛊惑的回音:“你逃不掉的……你每晚梦见丞相坠崖、岳飞饮鸩……那份痛,就是我的门!你越痛,我越壮!”

大殿四周伏兵尽出,甲胄铿锵,岳飞一马当先,沥泉枪寒光一闪,如电射而出,直取白影咽喉:“妖孽!还敢冒充圣颜?!”

枪尖距其咽喉仅寸许,却被一只沉稳的手轻轻拦下。

是赵构。

他缓步走来,玄袍未动,龙纹在火光中流转,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剖开虚妄,直抵本源。

面对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他没有愤怒,没有惊惧,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冷静,仿佛在看一个迷途的影子。

“别杀它。”他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压过了所有喧嚣,“让它说话。我倒要听听,我心里的‘鬼’,到底想说什么。”

白影在火中抽搐,似笑似哭,声音尖利如枭啼:“你以为……融合了系统意志就赢了?可笑!我只是你心中那一丝犹豫——那一瞬迟疑要不要用‘国运卡’救赵鼎的念头!只要你还怕失去他,我就永远活着!我是你的悔,你的惧,你的软弱!我就是你!”

话音未落,它的身体猛然炸裂,化作无数细小骨虫,通体泛灰,形如蛆蚁,密密麻麻,尖叫着钻入砖石缝隙,欲遁地而逃,留下一地腥臭。

赵构却早有预料。

他抬手一引,掌心浮现出一枚新制玉牌,温润剔透,内里却缠绕着两股截然不同的火焰:一为幽蓝源火,来自系统核心,冷冽如冰;一为赤金心焰,乃帝王执念所凝,炽烈如阳。

双火交融,隐隐形成太极之象,旋转不休,正是他以“万物兴邦系统”最终权限与自身意志强行共鸣所得,名为“阴阳判”。

“你说得对。”赵构凝视着火光中消散的残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确实怕失去他。怕到夜不能寐,怕到宁愿折寿三年也要换他多活一年。”

他缓缓闭眼,再睁时,眸中已无半分动摇,只剩下坚如磐石的清明。

“但正因为怕,我才不会等你再来。”

玉牌高举,双火共振,一声低吟响彻夜空,似龙吟,似钟鸣,又似千万亡魂齐声哀叹,震得檐角铜铃都停止了晃动。

那些钻入地缝的骨虫尽数僵住,随即在无形之力下被迫显形,蜷缩于半空,如霜遇阳,片片消融,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最终化为一缕青烟,被火焰吞噬。

风停了,火静了,连星辰都仿佛屏息。

赵构站在废墟般的御书房前,手中玉牌光芒渐敛,却更显沉重,仿佛握着整个天下的重量。

这不是结束。

这是战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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