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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手,天下我有 第214章 假庙真谋,君影潜行

作者:依山而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12:51:10

夜雨如注,泉州城外的码头早已被浓雾吞没。

沈如雪一袭素袍,肩头溅满泥水,发丝贴在额角,手中账册紧抱胸前,像护着最后一丝清明。

她刚从市舶司查完近三年的进出港记录,正欲回驿馆复命,却被一群“乡老”围在了巷口。

“钦差大人!市舶抽税三成五,商贾十不存一!”一名白须老者扑通跪地,声泪俱下,“我儿昨日投海,就因缴不起船引钱!”

人群应和,哭声震天。

可沈如雪目光如刀,扫过那一张张悲愤的脸——这些人手掌粗糙却不染风霜,腰间佩玉却自称贫民,更有一人袖口微动,露出半截靛蓝布条,正是崇礼会暗记。

她心头冷笑:好一出“民怨沸腾”。

“诸位父老,”她稳住声音,“税制出自朝廷明令,若有冤屈,自可上书御史台。但若有人借机生事、煽动舆情……”她目光锁定那名袖藏蓝布的老者,“便是欺君之罪。”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猛然冲出,兜头泼来一桶浓墨!

腥臭四溢,漆黑如血的墨汁瞬间染透她的官服前襟。

围观百姓惊呼后退,几个捕快立刻上前:“大胆女子!当众辱骂乡绅,还敢拒捕?拿下!”

沈如雪脊背一凉——这是要坐实她“凌民”的罪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铁链即将扣上手腕之际,一道清朗之声破雨而来:

“《礼记》有言:‘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尔等既称父母官被逼至绝路,为何不赴府衙鸣鼓?反聚街头,以污墨加于钦差?此非为民请命,实为构陷!”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青衫士人缓步走来,手持油纸伞,眉目清峻,气度从容。

他不过三十许人,却语出如典,字字铿锵。

“《唐律疏议》明载:诬告者反坐其罪。尔等指鹿为马,泼墨行凶,是想让泉州沦为乱法之都吗?”

他站在雨中,不动声色将沈如雪挡在身后,目光冷扫全场。

那些“乡老”面面相觑,气势骤泄。

带头者还想争辩,士人已从袖中抽出一份抄录的税则文书,逐条对照,指出市舶司近年减税举措与惠民政令,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捕快们面露迟疑,人群开始骚动。

“此人是谁?”有人低声问。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莫非是游学京官?”

趁着混乱,沈如雪被人悄然拉入窄巷。

雨水顺着墙檐砸落,她喘息未定,抬头却见那“士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

“嘘。”那人竖起一根手指,唇角微扬,“现在,我是李修文,两浙路落第举子,暂居泉州讲学。”

沈如雪瞳孔猛缩——这张脸虽易容改装,可那股子从容镇定、运筹帷幄的帝王气度,她已在宫中见过无数次。

“官、官家?您怎会……”

“朕若不来,”赵构轻声道,目光穿过雨幕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忠烈祠轮廓,“谁能看清这满城香火背后,烧的是忠魂,还是龙椅?”

他转身,对潜伏在屋脊上的黑影微微颔首。

林九娘的身影一闪而没,如同夜鸦归林。

当夜,风雨更急。

重建中的忠烈祠看似残破,实则地基早已翻新。

赵构与林九娘借阴沟潜入,一路避开巡夜僧侣,直抵地下三层密室。

空气潮湿腐朽,烛光摇曳中,墙上挂满画像——皆是抗金殉国者,然最中央一幅,竟是赵鼎卧病在床之像,面色枯槁,气息奄奄。

旁侧朱笔批注赫然写道:

“待其薨,立灵位以聚民心;哀兵之势成,则天命可移。”

赵构盯着那幅画,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他们不仅要架空朕,还要借相父之死,制造天下共愤?

再往里走,沙盘陈列中央——临安皇宫、禁军营房、太学、丞相府环列四周,箭头密布,路线清晰。

冬至祭天日程被圈出,标注如下:

太学生集体跪谏 → 禁军换防生变 → 丞相府突发大火 → 百官拥立监国摄政

这不是忠烈祠,是政变指挥部!

林九娘低声道:“他们在等赵鼎‘病逝’,借悲情掀起舆论浪潮,再以‘清君侧’之名逼宫。”

赵构冷笑,取下墙上一枚铜牌——青铜质地,刻着四个古篆:“礼归天下”。

“好一个‘礼’字。”他摩挲着印信,眼中寒光如刃,“用忠义做刀,拿民心当盾,步步为营,图谋社稷……可惜,朕比你们更快一步。”

他将铜牌收入怀中,转身时语气平静得可怕:

“明日,让王希孟来审这帮‘忠臣’。”

与此同时,沈如雪依旨放出风声:朝廷将严查“借忠烈之名结社干政、蛊惑士民”者,凡涉私设宗庙、妄议朝政者,一律按谋逆论处。

消息一出,崇礼会内部顿时炸锅。

深夜,两名黑衣人鬼祟潜入市舶司旧档房,撬开暗格,取出一只铁箱,疾奔码头。

但他们不知道,林九娘的皇城司早已布网多时。

铁箱被截获时沉甸甸的,打开后,一本手稿静静躺在其中——

《监国策》。

开篇即言:“今主昏于上,权奸当道,然国不可无治。宜择儒臣贤者代帝理政,待赵鼎康复即还政。”

冠冕堂皇,实则字字诛心。

而最令人震怒的是,末页七人联署名单中,赫然写着两位现任六部侍郎的名字!

赵构坐在灯下看完,久久不语。

窗外雷声滚滚,仿佛天地也在怒吼。

他缓缓抬起手,从贴身衣袋中取出那半块玉佩——裂痕依旧,血渍斑驳。

当年张元礼临终前攥着它,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官家……小心身边人……”

如今,阴谋浮出水面,幕后之人终于露出了獠牙。

而这场戏,才刚刚开场。

他凝视玉佩,眸光幽深如渊。

明日提审,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忠烈”。【君臣同审】

泉州府衙地牢,烛火摇曳,铁链轻响。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与血腥交织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刀锋的寒意。

七名“崇礼会”首脑跪于堂下,镣铐加身,却仍昂首挺胸,目露讥诮。

他们本以为不过是些例行问话,至多受些皮肉之苦,谁料一进密室,便见龙案设于正中,明黄帷帘半垂——天子亲审!

赵构端坐高位,青衫未换,眉宇间却已褪去伪装的儒雅,露出帝王独有的冷峻威压。

他不怒而威,不刑而惧,只轻轻抬手,命人将一方红绸铺于案上。

然后,他取出那半块玉佩。

血痕斑驳,裂纹如蛛网,正是当年张元礼临终所执之物——抗金老将、忠烈祠首祭之人,尸骨早已被掘空焚毁,仅余此信物藏于宫中秘匣。

会首之一原是市舶司前吏员,此刻一眼认出,浑身剧震,脱口而出:“张将军……真的没留下遗骨?”

满堂死寂。

赵构眸光微动,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你们盗掘忠臣坟茔,取其枯骨炼制‘忠魂幡’,以邪术聚怨气、煽民情;更假借忠烈之名,在暗室绘相父病容,妄图以哀兵之势逼宫夺权……还敢问‘遗骨’?”

他缓缓站起,一步踏出阶前,目光如刃扫过众人:“张元礼一生为国,死后不得安息,竟成尔等谋逆工具。你们配谈忠?配论礼?”

那会首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本以为此事隐秘至极,连李彦宗都亲赴海岛主持净火仪式,怎料官家不仅知晓,竟连“忠魂幡”的邪名都说得一字不差!

心理防线轰然崩塌。

“是……是李大人吩咐的!”他猛然叩首,声音颤抖,“他说……只有让天下人觉得朝廷失德、忠臣蒙冤,才能唤醒士林良知,重建礼治秩序!冬至之夜,将在蓬莱外岛举行‘礼归大典’,遥祭天地,宣告圣君失德、礼臣代治……届时百官联名上表,拥立摄政……”

“李彦宗?”赵构冷笑,“那个两年前在采石矶战死、朕亲自追封谥号的‘忠烈侯’?原来他还活着。”

他转身踱步,指尖轻敲龙案,心中已然清明:这场以“复礼”为名的阴谋,从头到尾都是场精心编排的政治戏码。

他们要用道德绑架皇权,用舆论取代法统,最终架空赵宋江山,建立文官共治的“新朝”。

可笑的是,他们选错了时机——也选错了君王。

【诏书逆行】

当夜,风雨未歇。

赵构于密室亲笔疾书,朱批一道密诏,交予王希孟:“即刻返京,不得延误。面呈相父赵鼎,启动‘清君侧’预案——凡六部之中涉联署者,一律软禁待查;太学停课三日,禁军轮防提前两日交接。”

王希孟双手捧诏,神情肃然:“官家孤身在外,若遭不测……”

“朕若不入虎穴,”赵构打断他,唇角扬起一抹近乎狂妄的笑,“何以擒虎?”

他随即传令八百里加急军符,命韩世忠之子韩彦直率水师封锁泉州海域,凡无通关文牒之船,一律扣押;渔船不得离岸,商舶不得启航,违者以通敌论处。

安排妥当,他褪去龙袍,换上粗布道袍,束发戴冠,俨然一介云游方士。

临行前,他对林九娘低语:“朕要去见见那位‘活着的死人’。这一次,不是为了抓他……是为了告诉所有蠢动之人——这江山,我说了算。”

林九娘单膝跪地,黑衣猎猎:“臣,恭候圣驾凯旋。”

货船悄然离岸,隐入雨幕江流。

赵构立于船尾,回望泉州城灯火渐远,眼神幽深如渊。

就在此时——

远处山巅,一座废弃烽燧突然腾起一道绿焰,幽幽燃烧,久久不熄,仿佛某种古老信号,穿透风雨,直刺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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