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者的战舰残骸还在虚空里飘着,马小玲正蹲在一块最大的残骸上,用桃木剑在金属板上划来划去。她画的不是符咒,是些歪歪扭扭的线,像在规划地盘。
“你这是干啥?给掠夺者的坟头画圈?”况天佑飘过来,手里还拎着块从战舰引擎上拆下来的零件,沉甸甸的,能当哑铃用。
“画个道场。”马小玲头也没抬,剑峰一转,划出道金光,在虚空中凝成道无形的墙,“你想啊,混沌里这么多光带,这么多秘密,以后保不齐还有像掠夺者这样的糊涂蛋闯进来,咱们得立个规矩,建个能说道理的地方。”
珍珍也飘了过来,掌心的愿力往虚空里一撒,刚才被战舰吸走能量的光带突然活了过来,慢悠悠地往这边飘,像被召唤的小兽:“我懂了,就像地球的寺庙、蓝星的祭坛,让大家有个地方歇脚、交流,不用一见面就打打杀杀。”
“差不多这意思。”马小玲扔掉桃木剑,拍了拍手,“你用愿力搞点花草树木,弄点生气;况天佑你用肉身给这地方打个地基,别让混沌风一吹就散;我来画符定界,把道场圈起来,让外面的乱流进不来。”
说干就干。况天佑走到道场中央,深吸一口气,永恒战体的金光透体而出,双脚往虚空中一踩,“咚”的一声,脚下竟慢慢凝出块黑色的土地,像被他的力量硬生生从混沌里“摁”出来的,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块方圆百里的平台,平得像被碾子压过。
“这地基够结实不?”他拍了拍土地,硬得能弹起石头。
“够了够了。”马小玲已经在平台边缘画开了符,她用的是混沌符语,笔画里混着光带的纹路,画过的地方泛起层淡金色的光膜,把平台罩在里面,风刮过来都绕道走。“这界碑能挡能量冲击,还能自动翻译语言,不管是蓝星的吟诵还是魔法宇宙的咒语,到这儿都能听懂。”
珍珍则在平台上撒下愿力,绿光飘过的地方,立刻冒出片草坪,不是地球的绿色,是带着点蓝、有点金的混合色,踩上去软乎乎的,还会发光。她又在草坪上种了些从各个星球带来的种子——有死寂星的向日葵,有蓝星的发光草,还有泰坦族的能量花,没一会儿就长得郁郁葱葱,把黑色的土地盖得严严实实。
“还差个标志性的东西。”珍珍看着空荡荡的道场中央,突然指着况天佑拎来的引擎零件,“用那个改改?”
况天佑眼睛一亮,拎着零件走到中央,双手按住零件两端,猛地往外一拉。那零件“咔咔”作响,竟被他硬生生拉成了块石碑的形状,足有十丈高,表面被他的拳风打磨得光溜溜的,能照见人影。
“万法碑。”马小玲飘过去,蘸着自己的精血,在石碑上写下这三个字,笔锋里带着混沌符的劲道,“就叫这名,不管是啥法,只要是守护的道,都能往这儿刻。”
她先在碑上刻下地球符咒的总纲,是她师父传下来的那句“符者,心之刃,护者,意之盾”;况天佑刻了泰坦族的体术心法,就四个字“拳护众生”;珍珍刻的是愿力的本源,像首小诗:“浇一寸土,开一朵花,守一颗心,暖一片家。”
最后,马小玲掏出那块异界晶体,将里面的魔法符文也拓在了石碑上,紫色的纹路和金色的符咒、黑色的拳印、绿色的小诗挤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
道场刚建好没几天,就来了第一个客人——是蓝星的那个生命祭司,老婆婆骑着朵大蓝花,慢悠悠地飘进光膜,看到草坪上的发光草,眼睛都亮了:“我就说感应到熟悉的愿里,原来是你们在这儿开了个好地方!”
没过多久,泰坦族的体术大师也来了,他扛着块比万法碑还大的能量晶石,“咚”地放在草坪上:“族长说,混沌道场得有硬通货,这石头能当坐垫,能当燃料,还能给小辈磨牙!”
最让人意外的是,魔法宇宙的一个黑袍小巫师也找来了,她骑着把破扫帚,怀里抱着只长着角的猫,看到万法碑上的紫色符文,突然哭了:“总算找到能看懂我咒语的地方了……我们那儿的掠夺者被赶跑后,大家都不知道该咋守护家园了。”
珍珍把她拉到草坪上,给她泡了杯用发光草煮的茶:“别慌,你看这儿的人,用符咒的、练体术的、用魔法的,不都在琢磨同一件事?慢慢学,总能找到自己的法子。”
于是,混沌道场渐渐热闹起来。马小玲带着蓝星的念器大师研究“符器结合”,把符咒画在念器上,威力翻了好几倍;况天佑和泰坦族的体术大师天天切磋,偶尔还会教小巫师几手防身的拳脚,让她别总指望扫帚;珍珍则和生命祭司、黑袍小巫师一起侍弄花草,她们发现,愿力、共生术和魔法混在一起,能让向日葵开出带星光的花。
万法碑上的刻痕越来越多,有机械星的修复法则,有冰晶星的净化咒语,甚至有个不知名宇宙的“唱歌守护法”——据说用特定的调子唱歌,能安抚狂暴的星兽。每个来道场的修士,都会在碑上留下自己的道,不是为了炫耀,是想告诉后来者:别怕,这条路我们走过,能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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