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的售后客户是龙王 第60章 秘法阁与《万化归一诀》

店铺内，灯火如豆。苏洛指间夹着那张触手冰凉、非金非木的黑色卡片，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犬吠，更衬得屋内寂静无声。

暗影帷幕内部的邀请？这消息来得太过突兀，透着浓浓的诡异。理智告诉他，这九成九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对方能悄无声息地将卡片送到店外，其实力恐怕远超想象。但……那句“欲知袭杀之秘”，却像一根淬毒的钩子，精准地钩住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疑虑和愤怒。为何暗影帷幕像附骨之疽般屡次针对他？仅仅是因为当初破坏了他们在黑市的好事？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吸引了这些藏在阴影里的毒蛇？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苏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去探个究竟的冲动。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在自身实力未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知道了秘密，也可能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甚至牵连他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黑色卡片收入储物戒最深处一个单独的角落，并动用恢复不多的精神力，在上面设下了一个微弱的警示禁制。一旦卡片被外界灵力或恶意触碰，他都能有所感应。做完这一切，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苏洛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若三日后，自身实力能恢复几分，再去那城西乱葬岗一探究竟也不迟，但绝不可鲁莽孤身前往，需得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可以考虑拉上影刃？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他暂时压下。

眼下，最关键的，是解决困扰他已久的功法瓶颈！这才是根基！

第二天清晨，天光尚未大亮，薄雾笼罩着街道。苏洛已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色布衣。虽然内伤未愈，脸色仍带着失血后的苍白，但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仔细检查了店铺的防护阵法，确认无误后，又去后院看了看在聚灵阵中沉睡恢复的亮亮。巨大的龙兽呼吸平稳，新生的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微光，让他心中稍安。

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苏洛推开店门，步伐沉稳地向着滨海御兽学院走去。

学院门口依旧庄严肃穆，巨大的石门见证着无数少年的梦想与汗水。出示了学员凭证和那枚温润如玉、刻着玄奥纹路的秘法阁凭证后，守卫仔细查验无误，恭敬放行。苏洛穿过熟悉的广场和林荫道，按照记忆中的地图，来到了位于学院后山一处人迹罕至的幽静山谷。

谷口云雾缭绕，仿佛自成天地。穿过一片迷蒙的雾气，眼前豁然开朗，一座依山而建、通体由不知名青黑色巨石垒成的古朴石殿，静静地矗立在山谷尽头。石殿并不宏伟，却散发着一种历经万载沧桑的厚重气息，表面的苔痕和风雨侵蚀的痕迹，仿佛诉说着无数岁月的故事。殿门紧闭，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一层如水波般微微荡漾的透明光幕，隔绝内外，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灵力威压。

苏洛能感觉到，这光幕蕴含的力量，远非他所能抗衡。他收敛心神，郑重地将那枚玉质凭证取出，轻轻按在光幕之上。

凭证触碰到光幕的瞬间，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光幕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荡漾，缓缓打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混合着古老书卷、灵墨和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洛定了定神，迈步而入。

一步踏过光幕，仿佛跨过了两个世界。外界的风声、鸟鸣、乃至光线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静谧和柔和均匀的光芒。眼前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广阔的宏伟殿堂，穹顶高不可及，仿佛蕴含着一片星空。而最令人震撼的是，无数散发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柔和光晕的光球，如同拥有生命的星辰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缓缓飘动、沉浮。每一个光球内部，都隐约包裹着一卷玉简、一本兽皮古籍、一块传承晶石或是一件奇特的器物，散发出迥然不同的能量波动。

“新来的？”

一个苍老而平淡，仿佛许久未曾开口的声音，在身边突兀响起。

苏洛心中微凛，循声望去。只见大殿门口内侧的阴影里，摆着一张毫不起眼的陈旧木桌，桌后坐着一位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旧袍的老者。老者正捧着一本纸页泛黄、看不清名字的古籍，慢悠悠地翻阅着，头也未抬。他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就像街边任何一个晒太阳的普通老人，但能在这秘法阁重地安然坐镇，其身份实力，可想而知。

“是的，前辈。学生苏洛，持凭证前来，欲挑选一门玄阶功法。”苏洛不敢怠慢，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双手将那份已使用过一次、灵光稍黯的玉质凭证呈上。

老者这才缓缓抬起眼皮，露出一双看似浑浊、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目光在苏洛身上随意扫过，尤其是在他气息不稳、经脉隐有裂痕的丹田处停留了一瞬，淡淡道：“气息虚浮，经脉有损，是与人搏命留下的吧？根基倒是意外地扎实，精神力也远超同阶……玄阶功法，贪多嚼不烂，契合自身方为上选。去吧，心神沉入这片‘万法星海’，自有缘法感应。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多谢前辈指点！”苏洛心中一动，这位守阁老人眼光毒辣至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细。他再次恭敬行礼，然后转身，走向那片由无数功法光球组成的浩瀚“星海”。

在大殿中央站定，苏洛屏息凝神，排除杂念，依照老者所言，将自身的心神意识，缓缓沉入这片梦幻瑰丽的“星海”之中。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道细微的信息流，如同百川归海，涓涓涌入他的感知。并非具体的功法内容——那是有禁制保护的——而是功法的名称、大致属性倾向、基础的修炼要求、以及简略的特点介绍。

《烈焰焚天诀》（玄阶中品）：火系，修炼需天生火灵之体或极高火系亲和，灵力狂暴炽烈，攻击力极强，然易灼伤经脉，心性躁进者慎选……

《厚土载物诀》（玄阶下品）：土系，注重根基防御，灵力浑厚绵长，擅守不擅攻，进境相对缓慢，需有坚韧耐性……

《庚金裂空诀》（玄阶中品）：金系，锋锐无匹，破甲极佳，对灵力操控要求高，需辅以炼体术，否则易伤及自身……

《青木长生诀》（玄阶下品）：木系，蕴含勃勃生机，于疗伤、解毒、延寿有奇效，然正面攻伐之力稍弱……

《弱水三千诀》（玄阶中品）：水系，灵力柔韧绵长，变化多端，擅于控场与持久战，缺点在于爆发力不足……

五行基础属性、风、雷、冰等变异属性、甚至还有一些光、暗、毒等较为偏门冷僻的属性功法……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苏洛甚至感知到了几门散发着阴冷、死寂气息的黑暗属性或亡灵属性的功法光球，但其修炼要求极为苛刻，且简介中明确标注着“隐患极大，易坠邪道”的警告。

他耐着性子，心神如同渔夫撒网，在这片信息的海洋中仔细搜寻着。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无属性，或者真正的全属性功法！这是他解决自身因契约多种属性御兽而导致灵力冲突、以及未来发展的唯一途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部分光球传递来的信息都指向明确的单一属性。偶尔有几门号称“海纳百川”、“兼容并蓄”的功法，但细究其简介，要么是品阶过低（仅仅黄阶上品），要么就是名不副实，实则仍有明显属性侧重，并非他理想中那种能真正统御万气的法门。

苏洛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一股失望的情绪开始蔓延。难道连御兽学院的秘法阁，都没有一门真正的全属性玄阶功法吗？若是如此，他难道真要退而求其次，选择一门水系功法先行过渡？可那样，未来的道路必将受限重重。

就在他心神略显焦躁，几乎要放弃搜寻，准备将目光投向那些水系功法光球时，他的意念无意间扫过大殿一个极其偏僻、光线异常暗淡的角落。

那里，悬浮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只有拳头大小、光芒灰暗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灰色光球。它孤零零地待在那里，与其他璀璨夺目的光球格格不入，仿佛被整个“星海”所遗忘，周围甚至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然而，就在苏洛的心神掠过它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细微的电流，突然从他意识深处划过！仿佛那个沉寂的光球，与他之间存在着某种莫名的联系。

鬼使神差地，苏洛将心神集中，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个灰色光球。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光球都要微弱、甚至有些断断续续的信息流，传入他的感知：

《万化归一诀》（残篇）

属性：无\/全（理论上可容纳、转化一切属性灵气）

品阶：不明（据考证，完整原典品阶预估不低于地阶上品，甚至有天阶可能）

简介：纳万灵之气，化天地之力，融于己身，铸无上道基。此法立意高远，直指大道本源，然……法诀残缺大半，仅余基础“引气篇”与核心“化灵篇”，后续根本法门、神通运用尽皆缺失，前路已断，凶险异常。修炼者需具备极其强悍的精神力以掌控驳杂灵气，需拥有坚韧不拔之意志以承受化灵之苦，于灵力属性冲突无法调和者，或有一线奇效？慎之！慎之！

（附录：此诀乃学院三百年前一位前辈自某处上古遗迹险地中拼死所得，数百年来，院内共有天赋异禀者一十三人尝试修炼此诀。其中七人于引气或化灵阶段灵力失控，爆体而亡；三人经脉尽毁，修为尽废，形同凡人；两人因无法承受万气冲刷，精神错乱，陷入疯狂；最后一人……于百年前失踪，下落不明。近五十年来，此诀无人问津，几被遗忘。）

苏洛的心脏，在这一刻猛地停止了跳动，随即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疯狂擂动！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

无属性！全属性！甚至……对灵力属性冲突者可能有奇效！

这哪里是为他量身定做？这简直就是为他逆天改命而存在的契机！他那莫名松动却无法掌控的未知天赋封印，他那因为契约亮亮（水）、空空（空间）、乃至未来可能契约更多属性御兽而导致的灵力冲突困局，似乎都能在这门看似绝路的功法上，找到一线生机！

残篇？前路已断？凶险异常？九死一生？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附录，苏洛仿佛能看到那些前辈天骄爆体而亡、修为尽废的惨状。风险，巨大到令人窒息！

但……他有的选吗？选择一门普通玄阶功法，按部就班，或许能安稳修炼到三阶、四阶，但然后呢？灵力冲突的隐患依旧存在，那未知的天赋封印如何解开？如何应对未来更强大的敌人？如何实现他对伙伴们的承诺？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与天争命！若是连这点凶险都不敢面对，何谈攀登巅峰？！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和豪情，自苏洛胸中涌起！他有【全知之眼】，可洞察能量细微变化！他有远超同阶的坚韧精神力！他有从微末中爬起、历经生死磨砺的顽强意志！更重要的是，他有必须变强的、不容退缩的理由！

“就是它了！”

苏洛眼中爆发出璀璨如星辰的光芒，再无半分犹豫！心神彻底锁定那个黯淡的灰色光球，传递出无比坚定的选择意念！

嗡！

那灰色光球仿佛沉睡了千年，被这股坚定的意念唤醒，微微一颤，表面流转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混沌光泽。下一刻，它化作一道细微的灰色流光，瞬间穿越空间，没入苏洛的眉心之中。

海量繁复而玄奥的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涌入他的意识海——正是《万化归一诀》残篇的完整修炼法门！从最基础的引气法诀，到构建“化灵熔炉”的核心秘术，详尽无比，却又在最高深、最关键处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遗憾和凶险。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枚玉质凭证也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啪”的一声轻响，彻底碎裂开来，化作点点晶莹的光屑，消散在空气中。

恰好此时，一个时辰的时限到来。

苏洛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深处仿佛有混沌初开、万气流转的异象一闪而逝。虽然脸色因接受庞大信息而更显苍白，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一种内敛而坚定的道韵雏形，悄然生成。

他走到殿门口，再次向那位始终未曾抬头的守阁老者，深深躬身一礼，这一次，带着发自内心的感激：“多谢前辈成全。”

老者依旧翻着书页，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萦于心，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意味不明的“嗯”声。

苏洛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秘法阁。当他穿过那层水波光幕，重新感受到外界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时，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期待和昂扬斗志。

《万化归一诀》，这条遍布荆棘、九死一生的绝路，将是他苏洛踏上真正强者之路的起点！

回到店铺，苏洛立刻开启了所有防护阵法，在后院特意开辟的静室中盘膝坐下，迫不及待地将心神沉入意识海，开始研读那篇玄奥无比的《万化归一诀》。

开篇总纲，便阐述了一种截然不同、甚至堪称离经叛道的修炼理念。它不追求将某一种属性修炼到极致，而是强调“海纳百川”与“熔炼归一”。将天地间存在的各种属性的灵气，无论常见的五行、风雷，还是稀有的光暗、时空等，皆视为构成世界的“万灵之气”，通过独特的精神共鸣法和灵力运转路线，同时吸引、引导入体。而后，以修炼者自身为天地烘炉，运转“化灵”秘法，将这些属性各异、甚至相互冲突的驳杂灵气，淬炼、提纯、转化为一种最本源、最纯净、无属性的至高能量——称之为“元力”。这种元力，至精至纯，可模拟演化世间万法，却又超脱于单一属性之上，潜力无穷。

“引气篇”是基础，亦是凶险的第一步。它要求修炼者拥有强大的精神力，能够同时感知并引导不同属性的灵气，并按照一种极其复杂玄妙的频率和路线引入经脉，期间必须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稍有不慎，便会引起灵气暴动，反噬己身。

“化灵篇”则是核心关键，也是最为凶险的一步。它需要在丹田气海深处，观想并初步构建一个虚幻的“化灵熔炉”。这个熔炉并非实体，而是由精神力和本源灵力共同构筑的能量结构，用以承载和炼化引入体内的万灵之气。化灵的过程，如同置身烘炉，需承受万气冲刷、熔炼之苦，对修炼者的意志力是极大的考验。

功法理念之玄奥精深，运转之复杂诡奇，远非《基础引气诀》那种大陆货色可比。苏洛沉浸其中，心神完全被吸引，如痴如醉，时而皱眉苦思，时而恍然欣喜。

他尝试着按照“引气篇”记载的方法，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同时以【全知之眼】辅助，精细地调控自身精神力的波动频率，去尝试共鸣周围天地间游离的各色灵气粒子。

起初，过程极其晦涩艰难，如同盲人摸象。不同属性的灵气对他精神力的回应各不相同，时而抗拒，时而冲突，让他经脉隐隐作痛。但他凭借着【全知之眼】对能量粒子细微差别堪称变态的感知力，以及远超凡境的精神力控制精度，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调整，渐渐摸索到了一点门道。

数个时辰后，静室之内，异象初生。

只见苏洛周身，开始有丝丝缕缕、颜色各异、细如发丝的灵气光点，如同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缓缓从虚空中渗透而出，向他汇聚而来。赤色的火灵、蓝色的水灵、黄色的土灵、青色的木灵、白色的金灵……甚至还有一些淡青色的风灵、微不可察的雷灵粒子……虽然数量极其微弱，汇聚的速度也慢得令人发指，但它们不再像以往那样相互排斥、争斗，而是在一种奇妙的、如同交响乐般和谐的韵律下，初步达到了一种脆弱的平衡，如同温顺的溪流，沿着《万化归一诀》指定的那几条生僻而隐晦的经脉路线，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这个过程，对精神力的消耗堪称恐怖，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苏洛就已额头见汗，脸色发白。但他心中却涌起难以言喻的狂喜！

“有效！真的有效！”他能清晰地内视到，那些被引入体内的驳杂灵气，虽然属性各异，却异常“温顺”，在特定的经脉路线中并行不悖，并未引起他体内原有灵力的剧烈排斥和冲突！虽然距离“化灵”还差得远，但这无疑证明了《万化归一诀》方向的正确性！

他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后续的“化灵”才是真正考验意志和天赋的鬼门关。但至少，他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推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接下来的两天，苏洛几乎足不出户，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万化归一诀》的初步修炼和感悟中。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冒进，将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熟悉和优化“引气”过程上，同时开始尝试在丹田内观想、构筑那虚幻的“化灵熔炉”雏形。

在极品丹药和这新功法引来的、虽驳杂却富含生机的灵气滋养下，他体内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恢复。而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对《万化归一诀》那包容、转化理念的初步领悟，他发现自己与御兽空间内的空空，那种微妙的灵魂链接和空间共鸣，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和紧密了一丝。就连沉睡的亮亮，其自然散发出的精纯水属性龙元，在靠近他身体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产生明显的排斥感，反而有了一丝微弱的、想要融入的迹象。

这门看似绝路的残篇功法，其蕴含的“归一”之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博大精深，似乎隐隐触及了万物本源的联系！

第三天，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际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

苏洛从一场深层次的入定中缓缓醒来。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湛然，虽然内敛，却比两日前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沉静与深邃。周身气息虽然依旧不算强大，却凝实厚重了许多，彻底摆脱了受伤后的虚浮之感。体内的伤势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万化归一诀》的引气篇，他已然登堂入室，算是初步掌握了。

他长身而起，体内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响，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盈全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逐渐被暮色笼罩的街景，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深邃。

子时，城西乱葬岗。

那个神秘的邀约，是时候去面对了。

他心念一动，那张冰冷的黑色卡片出现在手中。指尖在其表面那个复杂诡异的阴影图案和滴血的匕首印记上轻轻摩挲着，一丝冰冷的触感传来。

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动逃亡、任人宰割的猎物。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或许该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