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年味还未完全散去,温家一大群人便带着大包小裹的东北特产,在雪乡火车站与关子元一行人告别,登上了返回老家的火车。
温久末没有跟着家人一起回去,而是选择和苏悦、关子元他们一同返回H市。
温母拉着林小满的手,看着自家那个傻儿子眼巴巴瞅着人家姑娘的样儿,对林小满嘱咐道:
“小林啊,阿末这小子脑子直,性子憨,他要是以后敢欺负恁、惹恁不高兴,恁就别客气,狠狠打他!他要是再不服管,恁就给俺和恁温叔打电话!俺们立马从老家过来收拾这小子!”
林小满回握住温母温暖粗糙的手,重重地点点头:“阿姨您放心,我知道的。”
温久末在一旁听着,也不反驳,只是看着林小满嘿嘿傻笑,目光像是粘在了她身上。
火车鸣笛,缓缓启动,载着温家众人的欢声笑语渐行渐远。
关子元一行人的雪乡之旅,也随着火车的远去,正式画上了句号。
——
另一边,陶迪家门口,又是一番激烈的推让。
“拿回去!快拿回去!苏老师你们太客气了!这都第几回了?再这样阿姨可真要生气了!”
“阿姨,您要是不收,才是真跟我们见外呢。我们在这儿过了个这么热闹的年,这点东西哪够还人情的?您要是不收,我们下次哪还好意思来叨扰您和叔叔?您就当我们小辈的一点孝心,让我们心里也踏实点,行不行?”
几人又拉扯客气了好半天,陶母才终于是无奈又欢喜地收下了礼物。
苏悦这才带着轻松的笑容从陶家出来,汇合了等在外面的关子元、林小满、温久末和陶迪。一行人浩浩荡荡,也登上了返回H市的火车。
车窗外,北国的雪原林海飞速后退,逐渐被平原景象取代。
车厢内,几人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各自回味着这趟雪乡之旅,有惊心动魄的遭遇,更有温暖快乐的时光,百感交集。
——
“阿——嚏!”关子元又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鼻头揉得通红。
这已经是他一路上不知道第多少个喷嚏了。
此刻,他感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酸痛难忍,肌肉仿佛被撕裂,嗓子更是干涩疼痛得像在吞咽刀片,脑袋也昏沉沉的。
“让你之前乱说自己从不感冒,让你在天台耍帅不穿羽绒服,怎么样?现世报来了吧?”
苏悦轻轻揪了揪他发烫的耳朵,语气里带着责备,但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不不不……我可能就是有点累着了,没感冒……我身体好得很……”
“还嘴硬?”苏悦挑眉,揪他耳朵的力气大了些。
“……我错了,姐姐……”
关子元终于败下阵来,蔫头耷脑地承认,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刚说完自己从不感冒没多久,这脸打得真是啪啪响。
火车到站后,苏悦立刻将病恹恹的关子元送回了海棠小区4楼。
一进门,关子元就几乎脱力地瘫倒在了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悦轻抚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果然,人永远不能乱立flag,否则分分钟被打脸。
迷糊之中,关子元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扣子,脱他的上衣。
“啊……姐姐……你……你在干嘛……”
“想什么呢你?”苏悦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给你换一身干净舒服的睡衣,穿着外衣睡觉多难受。”
“哦……”关子元失望地嘟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
“小傻子,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嗯?难道……你能让我试试40度的?”
关子元的脸瞬间更红了,轻轻咳嗽了两声,不敢接话。
很快,他就被苏悦脱得光溜溜的,又利落地套上了一身干净柔软的纯棉睡衣。
过程中关子元实在没力气反抗,只能闭着眼装死。
“来,宝贝,喝点温水。”
苏悦扶着他起来,小心地喂他喝了大半杯温水。
“姐姐……”关子元眼神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我好像……看到我姥爷了……”
“……别瞎说胡话,你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感冒发烧,烧退了就好了。”
不过她心里也叹了口气,平时从不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症状往往来得格外凶猛,也确实更难受。
“小可怜,好好休息吧。”
苏悦轻轻抚摸着他发烫的脸颊,将一条用温水浸湿后又拧得半干的毛巾叠好,搭在他的额头上。
看着少年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沉沉地睡去,苏悦眼里满是心疼。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依然滚烫。
她轻手轻脚地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又帮他把带回来的行李箱里的物品一一取出,归类放好。
然后,她借用关子元家的厨房,熬上了一锅清淡的白粥。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