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警察同志!我就是想偷点东西,我没枪!我吓唬他们的!真的!!”
刀哥被两名刑警反拧着胳膊押走时,还在走廊里扯着嗓子嚎叫。
留下四人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门口,大眼瞪小眼,脸上都写着疲惫与无语。
这一趟雪乡之旅,从行李被抢,再到眼前这惊心动魄的持枪入室,真可谓一波三折,太不太平了。
关子元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小满背包上那个猪猪侠玩偶,眼神微微一凝。
猪猪侠玩偶……
猪猪侠……
还有温久末之前描述过的,厕所里那个 “黑社会”大哥……
几块零散的碎片在他脑海中快速碰撞、串联,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
他不动声色地凑近苏悦,在她耳边极快地低声说了几句。
苏悦听完,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随即又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也别都在这儿杵着了,都回去休息吧。” 和同事们一同前来的樊大辉挥挥手,“贵重物品都贴身保管好啊,出门在外,别让坏人盯上。”
说罢,他似乎已经困倦到了极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四人点点头,但紧绷的神经并未完全放松。
“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林小满双手合十,小声而虔诚地祈祷,“各路神仙保佑,让我们安安稳稳地完成这次社团活动吧!画完雪景就回家!求求了!”
“放心吧小满,”关子元开试图安抚大家的情绪,“有警察在,我们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
四人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
关子元和苏悦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走向电梯,准备返回十一楼。
温久末和林小满则留在了原地。
温久末原来的房间作为犯罪现场,显然是不能住了。
酒店经理已经匆匆为他安排好了同一层楼的新房间。
然而……
温久末黝黑的大手用力搓了搓,脸上带着明显的局促。
“内个……小满……”
林小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要不……俺上你屋?”
温久末猛地鼓起勇气,语速飞快地说完,又飞快地瞥了林小满一眼,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脖颈都泛红了。
“俺……俺感觉今天这事儿……太邪乎了。俺没别的意思啊!俺是正经人!真的!俺就是想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点,互相有个照应!俺……俺就在沙发上靠一宿就中!绝对不打扰你睡觉!俺保证!”
他紧张得手指都绞在了一起,高大的身躯微微缩着,显得格外笨拙又真诚。
看着他这副慌乱又努力解释的样子,林小满原本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弛下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前这个像黑铁塔一样的大个子,此刻手足无措的模样,竟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憨直可爱?
“行啦,进来吧。”林小满侧身让开了房门。
走进房间,林小满径直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抱出一床干净蓬松的新被子,一股脑儿塞进温久末怀里。
“喏,给你。”
她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浓重的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
“晚安啦,太医哥。明天还得早起去写生呢,养足精神!”
她说着,摸索到墙边的开关,“啪嗒”一声关闭主灯。
“嗯,晚安。”
温久末抱着软和的被子,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走到沙发边。
他并没有躺下,而是抱着膀子,一脸肃穆地端坐在沙发上。
活像是寺庙里面目可憎的金刚。
——
0903房间。
樊大辉趁着同事们处理其他善后事宜的间隙悄无声息地再次溜进了被黄色警戒带隔离的房间。
他迅速戴上手套,开始在靠近床头位置的区域仔细摸索。
他似乎很疲惫,在摸索的过程中还大大打了个哈欠。
他手指探入床垫边缘的间隙,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樊大辉心中瞬间狂喜。
他立刻就要把这东西抽出来,藏进自己宽大的警服内袋。
“师傅,这是歹徒的凶器吗?您找到了?”
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樊大辉身后响起!
樊大辉浑身猛地一哆嗦,猛地回头。
只见自己的那个实习生徒弟,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正专注地看着他手摸的位置。
“小兔崽子!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检查写完了吗?!滚出去!!”
樊大辉气的大声咆哮。
“报告师傅,我跟我爸打过招呼了。他说雪乡这边情况复杂,让我多跟着师傅您学习学习,锻炼锻炼,积累点实战经验。”
樊大辉一听“我爸”两个字,满腔的怒火和戾气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完了!这下彻底没戏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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