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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年之龙腾四海 第61章 红巾聚义

作者:云霞漫山河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1-01 04:08:19

南中国海,风高浪急,暗流涌动。在这片被清廷视为“化外之地”的水域上,一杆杆绣着鲜红旗帜的海盗船纵横驰骋,那便是名震一时的红旗帮——清朝嘉庆年间最为强大、组织也最为严密的海盗集团之一。

而执掌这庞大海上势力、令官府与洋商闻风丧胆的,是一位传奇女子——郑一嫂,原名石阳,是红旗帮首领郑一的遗孀,也是这支海盗舰队实际上的统帅。

自丈夫郑一去世后,郑一嫂临危受命,以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将原本松散的海盗帮众凝聚成军纪严明、分工明确的海上武装。她改革帮规,设立“五旗”制度,将红旗帮划分为五支大队,各司其职,协同作战。在她的带领下,红旗帮不仅劫掠商船,更专门袭击横行于南中国海的欧洲贸易船只,包括来自英国、葡萄牙、荷兰等国的武装商船,缴获大量财富、火器与物资。这些战利品,一部分用于壮大自身实力,另一部分则分给沿海穷苦渔民与流亡百姓,吸引了一大批走投无路之人加入其中,使得红旗帮人数一度高达数万人,战船数百艘,成为清廷与列强眼中的“眼中钉”。

然而,树大招风。到了1811年,随着红旗帮势力愈发膨胀,其对海上贸易的威胁已令清政府忍无可忍,更激怒了依赖南海航路进行贸易的澳门葡萄牙当局、越南阮朝以及西班牙统治下的马尼拉殖民政府。这些势力既担心海盗影响其商业利益,也忌惮郑一嫂一众与民间反清力量有所勾连。

终于,在这一年的11月,一场酝酿已久的四方围剿拉开了帷幕。清廷调集水师战船,联合澳门葡军、越南水军以及马尼拉西班牙舰队,从四个方向对红旗帮的核心活动水域——珠江口至海南岛一带,展开了大规模海陆围剿。这是红旗帮自成立以来,所遭遇的最严峻、最惨痛的一次打击。

“这群红旗帮,炮少而枪利”,这是大清官员的评价。

周边国家与势力——无论是大清水师、澳门葡萄牙人、越南阮朝水军,还是西班牙统治下的马尼拉当局——都深知:与红旗帮交战,切不可贸然靠近,更不可寄希望于登船俘虏;与这支枪法如神、悍不畏死的海盗力量为敌,最好的方式,是在海上保持距离,以重炮轰击,迫其撤退,而非冒险贴身决战。

红旗帮很早就意识到火器对海战的重要性后,郑一嫂积极寻求军火补给,很早就和“妈祖军”建立了密切联系。

在牛野这货的支援下,红旗帮获得了一大批线膛步枪——这种武器射程远、精度高,在当时的东亚海域堪称“神器”。凭借这些步枪,红旗帮的登船队可以在接舷战中占据绝对火力优势,往往在敌方还未靠近时,便能以密集而精准的弹雨压制对手,杀敌于船板之上。

然而,海战的真正主宰,从来不是步枪,而是大炮。

尽管红旗帮在枪战与接舷战中几乎无人可敌,他们却始终面临一个致命短板——缺乏重型火炮。大炮是那个时代海上决战的真正王牌,无论是清军水师、澳门葡舰,还是越南、马尼拉的殖民舰队,都装备有从欧洲进口或仿制的加农炮与臼炮,可在数里之外轰击敌船,撕裂船体、摧毁桅杆,甚至引发火灾。而红旗帮的船只多为中型快船,虽灵活机动,但普遍未配备大口径火炮,或仅有少量轻型火炮,射程短、威力弱,难以在远距离与敌舰抗衡。

因此,一旦遭遇敌方舰队摆开阵势、以大炮轰击开场,红旗帮往往陷入被动。他们的船只难以承受重炮轰击,一旦被击中要害,便会迅速丧失战斗力。这也是为何在与清军水师、葡澳舰队或越南水军的几次大规模海上决战中,红旗帮虽然英勇奋战,却屡屡失利,损失惨重。

但正所谓“成也枪战,败也炮力”。虽然红旗帮在海面决战中因缺乏大炮而难以占据上风,可他们却将枪战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尤其是在登船战这一环节,打出了赫赫威名。

红旗帮的战士,尤其是其精锐的三千人“红巾敢死队”,人人擅长使用线膛步枪与手枪,更接受过严格的近战训练。一旦敌方船只被逼至近处,或红旗帮以灵活战术迂回包抄成功,他们便如猛虎下山,以精准的枪法压制甲板上的敌人,随后以刀剑接舷,展开血腥的白刃厮杀。在多次登船战中,红旗帮往往以少胜多,杀得欧洲商船水手胆寒,清军水勇失色,甚至让一些国家的海军指挥官下令:“凡遇红旗帮船只,只可远攻,不可近战;只可炮击,不可登船!”

11月底的三场血战,郑一嫂亲自坐镇旗舰,指挥红旗帮主力迎敌。在接下来的短短数日之内,海盗舰队与四方联军展开了三场惨烈的海上血战。

第一战在万山群岛附近海域爆发,红旗帮利用狭窄水道设伏,重创葡国舰队,击沉一艘战船,但也付出沉没三艘的惨重代价;

第二战在海南岛东南洋面,越南水军与清军水师合力夹击,郑一嫂指挥舰队以灵活机动的战术穿插分割敌阵,虽暂时突围,却已陷入重围;最后,只能舍弃掉陷入重围的三艘战船,向着西南远去。

第三战则是在西沙群岛附近,西班牙舰队凭借火炮优势企图一举歼灭海盗主力,然而郑一嫂亲率精锐战船夜袭敌营,以火攻与接舷战反制,令西班牙人损失惨重,但也难以挽回整体颓势。此战极为惨烈,西班牙被烧毁两条轻巡洋舰,红旗帮则被击沉五条海船,连郑一嫂也身中一枪,昏迷前,让最后的三十条大小海船再次向西南撤退。

三日后,郑一嫂醒来,她坚强的走上甲板对着所有海船,对着数十条围上来的海船,大声喊道:“我欲去投妈祖军,众将士可愿跟随?”

三场血战,红旗帮虽勇猛善战,终因寡不敌众,战船损失数量众多,士卒死伤无数。面对四面楚歌、粮弹将尽的绝境,郑一嫂深知已难在南海立足。

现在,红旗帮四海皆敌,连香港岛的家园都被满清烧了,离开时数千人落泪悲嚎。

从香港的营地被烧以后,他们就和大清成了死敌。

这一天,所有人都愿意跟着郑一嫂前去兰芳国,投奔妈祖军。

于是郑一嫂,率着残部最后的一千人红巾军与五千追随的百姓、妇孺,一路向西南,远渡重洋,最终抵达东南亚的兰芳共和国(即兰芳国,位于今印尼加里曼丹一带)寻求妈祖军的庇护。

他们到了兰芳,可兰芳说妈祖军的总部在巴达维亚,有快船领着他们前去。

于是,数千人继续向着西南航行,只为在海天之间找一个渺茫的希望和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巴达维亚港的黄昏,码头上的人群熙攘,船只来往如梭,但今天的气氛却格外凝重。一队人影快步穿过栈桥,脚步急促,神情紧张,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牛野,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同样神色紧绷的妈祖军军官,人人衣衫飞扬,匆匆疾行。

“我们走快点!”牛野低声催促着,目光始终望向远处海平面上那片模糊的黑影。

终于,当他们转过街道,踏上港口边缘的石阶时,视野豁然开朗——

海面上,三十余艘战船缓缓驶入港湾。

这些船只残破不堪,桅杆折断,船帆破损,船身上布满弹痕与焦黑的灼痕,显然经历过一场又一场恶战。但它们仍然在海浪中艰难前行,一艘接一艘地靠向码头,像是一群伤痕累累却仍不肯倒下的战士。

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幼妇孺,全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一个个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望向岸边。他们人数众多,粗略一看,足有四千余人,全挤在这些破船上,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等待命运的宣判。

牛野站在高处,一眼便认出了那艘居中的大船——船头依旧挂着那面残破却依然醒目的红旗,旗下站着一位身披红衣、披发染血的女子,她左手按着腰间伤口,右手扶着船舷,目光坚定而疲惫。

是郑一嫂。

牛野心头一震,快步向前几步,高声喊道:“郑嫂!”

船上的女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震,目光如炬地望向岸边。当她看清牛野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与解脱。

船缓缓靠岸,牛野等人快步走下栈桥,踏上甲板。周围的红旗帮帮众默默让开一条路,目光中既有希望,也有不安。

郑一嫂强撑着身体,迈步迎上,却在距离牛野几步之遥时,身形微微一晃。

“郑嫂!”牛野一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

郑一嫂抬起头,那张常年风吹日晒却依旧坚毅的脸上,此刻布满疲惫与伤痕。她没有多言,只是缓缓地、深深一礼,随后左手扶着腰间尚未包扎的伤口,右手按在甲板上,单膝重重跪下,沉声道:

“牛先生,我郑一嫂,今日率残部来投。我等……已无路可去,只求妈祖军能给这些人一条生路。”

她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甲板上的四千多人闻言,全都低下头去,有人咬紧牙关,有人眼圈泛红,却无一人出声。他们的眼神里,写满了疲惫、恐惧,却仍有一丝不肯熄灭的期盼。

牛野看着跪在面前的郑一嫂,心中一阵酸楚与敬意交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扶起她,语气坚定而温暖:

“郑嫂,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他转头看向甲板上的众人,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憔悴却坚韧的面孔,高声道:

“各位!从今日起,妈祖军就是你们的家!”

“愿意远赴澳洲的,那里有广阔的田地,有安稳的生活,我安排!”

“愿意留下来,加入妈祖军,继续在这片海上或陆地上战斗、生活的,我也安排!”

“土地我们给,房子我们帮着建,粮食我们来提供,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妈祖军,就是你们数千人的家——是永远的家!”

话音落下,甲板上一片寂静,紧接着,不知是谁先低声抽泣,随后,哭声渐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人跪下,有人抬头仰望,泪水与希望交织在那片残阳如血的海天之间。

郑一嫂望着牛野,眼中光芒闪烁,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只说了一句:

“牛先生……大恩,不敢相忘。”

牛野轻轻一笑,轻扶着她的手臂:“郑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海佬是一条命啊!”

海风拂过,倔强的郑一娘,伸手抹了抹眼角,她常年与大海打交道,皮肤黝黑,并不优雅美丽,可她却有着华人女人的坚毅和不屈,这么多年了,她偷偷的哭过,可从不在外人面前。

所以,今日是笑,不是哭。

千名红巾军,站在船头,破烂的红巾迎着海风飘扬。他们紧紧握着手里的火枪和缆绳,他们是海佬,生在海上,与船同生,与船共死,妈祖军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当牛野说出,说出“家”,说出“海佬是一条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跟定妈祖军了,从此不做他想。

当数百妈祖军的水手送来物资,将一袋袋粮食,一筐筐青菜,一片片牛肉,数千卷布匹,送上海船的时候,很多女人和孩子都哭了。

这些日子,很多船早已断粮,如果不是大海里还有一些海鱼的收获,早已有人饿死。

牛野让人把郑一嫂和所有伤员都抬进港口的小诊所,让西洋医生和华人中医一起给他们看伤。

姚耀祖这个宝,直接就开始给东望城拉人头了,这货也不管人家是不是伤口还疼,就开始推销起了东望城。

“那地方好啊!有几十代都用不完的煤,大河口的鱼获简直自己往船上跑。东望河两边全是良田,一家能分100亩,还有一亩的宅基地,想怎么造就怎么造。那里数百万亩土地没人耕耘,还能跑船去海对面的利马,那西班牙美女。。。额。。。西班牙人们很热情,那里的银和铜多的是,老赚钱了!”

牛野坐在一边照顾郑一嫂,听着这货坐在伤员旁边喋喋不休就烦。

可郑一嫂和伤员们居然感兴趣,都开始询问起姚耀祖,关于东望城的一切。

夜里,牛野和姚大人离开的时候,巴达维亚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

牛野问,“你为啥这么积极的推荐他们去东望城?李珠江给你下了任务?”

姚大人摇头,他看着夜空的星星,缓缓说道:“我娘说,没了家的人,心里特别苦,她看到那片土地和房子时,哭的死去活来,现在每天都在田里,日日守着。”

他转头又看了看那个诊所,“他们其实也一样,会特别珍惜一块地,一个家,一个城市。他们心定,而且海佬特别能吃苦,团结,有战斗力,他们去了我安心!东望城需要他们,也能给这些人一个家。”

牛野想了想,问道:“你不怕这群人在东望城拉帮结派?”

姚大人白了牛野一眼,“你当李珠江是什么?那老货,挺有手段,而且都是海佬,他懂这群苦命人,知道他们要什么。”

牛野发现,姚耀祖这货,其实挺有心眼,“这四千多人拉去东望城,东望就有接近三万人了,妥妥澳洲第二大城市,你小子可以啊!”

姚大人一甩头,“各凭本事!”

牛野交代了一个任务给姚耀祖,“红巾军要保留下来,他们擅长步枪,威名赫赫,你把人搞去东望城,我批了!我会派人正式下文给郑一娘。你要想办法和这群汉子混熟了,帮我把红巾军给留下来,作为我们第二舰队的骨血。”

姚大人点点头,“这事,我包了!不过,你要给他们一个名分,或者番号,管他娘是什么?这群人,要在一个旗帜下,人散了,心就会散了,传承也就会慢慢散了。”

“行,就叫红巾军,明日你带他们去雄心号和钢铁号上转转,打两炮给他们看看,先熟悉熟悉。”

“你他娘也是心眼多,这就是诱惑!给海盗看巨舰大炮,就是给色鬼看美女的大腿,给赌徒看银子,你丫的,坏水多的很。”

牛野突然又问了个问题,“郑一嫂如何安排?”

走在前面一点的姚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牛野,“你他娘别有坏心思,郑一嫂不能动!”

牛野一脚踹过去,“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屎?大清的水师都教出了些啥玩意?老子就是想给郑一嫂安排一个工作,想和你商量一下。”

姚耀祖想了想,“做我们三体船的总指挥吧,她可能比我们都强!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多老弱,武器还差,能一路干过来,能亲自带人登船夺舰,这女子绝对是顶天立地的豪杰!老子,自愧不如!”

“好!明日我便问问郑嫂的意见,只要她同意,那就是第二舰队女将了”

胡耀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想把郑一嫂留下来了?为啥问我意见?”

“这叫军事民主!”

“军事,还民主?你尽他娘忽悠!”

“如果我不问你一声,明日郑一嫂做了军官,你咋想?”

“嗯。。。您英明神武。。如同伯乐。。。”

“呵呵!你他娘一定在想,好歹你也要和兄弟说一句吧!”

姚耀祖不吱声了,一个人慢慢向前走,回头又说道:“牛野,你给老子讲一讲什么是军事民主?”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就走在巴达维亚的风里,朝着不远处的营房。

不认得的,绝对以为这就是晚归的两个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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