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之龙腾四海 第47章 东非海岸的围剿

阿贾克斯号三级战列舰·舰桥指挥舱

单筒望远镜的铜制镜框还残留着掌心的温度，亨利上校缓缓放下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透过圆形的舷窗，东非海岸线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而更远处的海平线上，那支由二十二艘飞剪船和双桅快船组成的海盗舰队正缓缓航行——陈老豆的\"海上狼群\"，英国东印度公司最顽固的海上毒瘤。

\"命令。\"亨利的声音不高，却像生锈的锚链擦过甲板，让舱内瞬间肃静。

副官詹姆斯啪地立正，右手五指并拢贴住帽檐：\"命令！降低一节航速，所有舰只坚守站位，不得出击！东面的第二舰队从东侧绕行，在南纬八度线组成炮射线，切断敌向南的退路！同时，我们后方的第三舰队绕行东侧，切断敌人向东的去路！\"

亨利微微颔首，指尖在镶嵌着海图的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阿贾克斯号缓缓降低航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放慢了脚步——这正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让这艘74炮的三级战列舰带着几艘武装商船作为诱饵，装作一支疏于防范的护航队。而真正的杀机，藏在季风与海雾交织的迷宫里。

\"法荷西美联合舰队？...\"亨利望着远处那些修长的飞剪船船帆，它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正兴奋地调整航向，\"你们总以为能靠速度戏弄皇家海军？\"

他转身走向舷窗，指着海图上用红墨水圈出的区域：\"等他们发现南方的炮线时...\"

\"已经太迟了，阁下。\"副官接过话头，\"第二舰队的十艘五级战舰会在日落前完成包抄，第三舰队则从东侧形成交叉火力。\"

亨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两年来，这个所谓联合国海盗团伙在印度洋商路上劫掠了超过三百万英镑的货物。但今天，这支以速度着称的舰队将第一次尝到被速度反噬的滋味——他们的飞剪船或许能甩开单一舰队，却逃不出三支英国舰队的合围。

\"传令各舰。\"上校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如刀，\"当炮线闭合时，每个舰队，每一轮都集火击毁一条敌舰，不要分散火力，一击必杀！\"

舱外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涌入指挥舱，单筒望远镜的镜片倒映着亨利冷峻的侧脸。在印度洋这片被无数商船鲜血染红的海域上，一场精心编排的海上围猎即将开始。当夕阳染红东非海岸时，二十二艘海盗船会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度，不过是把他们驱赶向死亡炮线的催化剂。

副官悄悄瞥了眼海图上亨利上校标注的\"东侧炮击区\"，那里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行小字：\"献给1808年在桑给巴尔湾被烧毁的五艘商船，我亲爱的弟弟，哥哥将为你报仇！”

亨利的弟弟在那里为了英格兰的荣耀，与舰同沉！

陈老豆他们在英国超大型护航舰前面两千米，做S型回转，开始超远距离炮击英国船队。

而在他们不可见的东侧，英国第二舰队的十条五级英国战舰在全速向南，做大环形包抄，他们将从南面组成炮击线。

在第一舰队的后侧，英国第三舰队斜插东南，在对第二舰队进行补位，他们的任务是组成东侧炮击线。

英国人已经知道，敌人的海船速度极快，可速度，防护和火力之间有一个比例，越快的战舰就代表他们的防护越低。

一旦炮击线闭合，轻装甲快速舰要想穿越，斜向四十五度的战舰群炮击线，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海此时正在看着桅杆顶部，了望手在那里喊道，“十条英国五级战舰，正在向东南快速航行！”

一个老海佬在旁边说道：“他们要包抄东面？”

李海知道此时不再需要在乎什么商船，必须拖住这十条英国佬的五级战舰舰。

“升起法兰西海军旗，全速追击十条英国佬的十条五级战舰，我们的速度快，追着他们屁股在一千米，做S型回转炮击。”，李海下令。

英国五级战舰的18磅炮，最大射程1800米，有效射程900米。

现在，16条飞剪战船，升起满帆，开始极速冲刺，他们死死的追着十条英国五级战舰的屁股。

“报告，后方发现敌方16条飞剪船”，一名英国水手告诉柯林斯上校。

柯林斯思考了两秒，回答道，“尾炮反击，舰队保持航向不变，按照既定计划行动”，他知道此时转向，整个计划都将彻底完蛋。

他已经决定，现在就算付出两条战舰，第三舰队也必须抵达既定的东面海域，排开炮击线。

此时，陈老头他们也听见了北面的炮击声，但他们以为那是李海他们在炮击敌人超大型运输舰队的尾部，所以继续着自己的行动。

南面的22条飞剪船，每一次回旋，都有132门12磅炮开火，炮声此起彼伏，炮弹飞跃两千米扑向远方的敌舰。

但此时海面风浪比较大，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炮弹落在敌方三级战列舰之上。

12磅炮击穿不了装甲，只有落在船帆和甲板上的实心炮弹有一点威胁。

三轮炮击，也只是在甲板上打出了三个小洞，在风帆上穿了十五个孔洞。

可此时，三级战列舰并没有全速航行，风帆并没有全部吃力，所以影响并不大。

东非海域·英国第三舰队，五级战舰编队后方。

柯林斯少校站在“海鸥号”五级战舰（hmS Seagull）的艉楼甲板上，眯眼望着远处海平线上那支飞速逼近的敌舰队。他们的桅杆上飘扬着法兰西三色旗——至少旗语显示如此。

“见鬼的速度！”身边的航海长死死盯着测速仪，声音发紧，“阁下，他们的战舰航速至少是我们的两倍，在我们队形尾部做45度折线机动，既能规避炮火，又能持续咬住最后的战舰！”

柯林斯握紧了望远镜。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群普通海盗，但对方显然训练有素——甚至比某些法国私掠舰队更狡猾。 敌舰没有正面冲锋，而是像一群饿狼般绕向编队最脆弱的尾部，利用高速机动在英舰转向迟缓的瞬间连续炮击。

“轰！轰！轰！” 敌舰的12磅炮弹精准地砸在“陪伴者号”五级战舰的侧舷，木屑飞溅。那艘船试图转向躲避，但海盗舰队像嗅到血腥的鲨鱼，立刻调整角度，从45度斜向切入，避开英舰的正面火力，专打水线附近！

短短三十分钟，“陪伴者号”的右舷已经被撕开三道裂口，海水疯狂涌入。它的航速骤降，像一头受伤的鲸鱼，逐渐被高速的敌舰队甩在身后。

“该死！‘陪伴者号’失速了！”航海长怒吼。

柯林斯咬牙切齿。他身后的主力舰队还在调整阵型，但尾部那艘孤立的五级舰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它正被敌舰轮番炮击，桅杆断裂，船身倾斜，像一颗被抛弃的棋子，缓缓沉向海的尽头。

与此同时，海盗旗舰“雷霆号”上。

李海——这支伪法兰西舰队的真正指挥者，陈老豆手下的头号悍匪——正站在船艏，嘴角挂着狞笑。

“英国佬的尾巴断了！”他大吼，“集火！瞄准他们剩余船只的侧舷水线！给我打沉它们！”

他的舰队——十六艘经过改装的高速飞剪船——像一群银色的利箭，专挑英国五级战舰的尾部战舰的后侧翼薄弱处集火轰击。

而在更远处的“明月号”上，海盗二把手林老举着单筒望远镜，冷冷下令：

“别管那艘快沉的英国船！我们集中火力干掉剩下的九条！”

他眯起眼睛，看着那支被撕裂的英国舰队尾部——“守望者号”已经摇摇欲坠，而其他英舰还在拼命向前，他们的目标已经很明显，是老豆他们！

“今天，就让这些英国佬知道，在印度洋上，我们才是猎食者！”，李海在甲板上高声怒吼。

海风呼啸，炮火连天。

柯林斯站在甲板上，看着第二艘“守望者号”渐渐消失在海平线上，心中第一次涌上一丝寒意。

他第三舰队已经损失了两条五级战舰，他低估了这群海盗——或者说，法兰西私掠船队。

当一个小时过去，

第三舰队已经有三条战舰掉队，但他们还是抵达了指定海域，柯林斯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回头看了看尾部的那一群鲨鱼，在隆隆的炮击声中，毅然下达命令：“一字队形，向西南斜行压迫，收拢渔网！”

南面的英国第二战舰群，已经在海面上展开，这是一条从西到东的横向火力线，所有炮击舱已经打开，他们正在向北航行，收拢渔网。

三级战舰之上，亨利也下达命令，“命令全部战舰展开横队，全速向南压迫敌舰。”

陈老豆已经看到了东侧的七条敌舰，也看到了尾随开炮的李海舰队。

此时，有了望手传来消息，“南方有十条英国五级战舰”

“口袋？”，陈老豆已经知道了，但他必须立刻决定从那个方向突围。

他再次看了看李海他们，将烟杆敲了敲，“打开蒸汽机，以我舰为首，立刻向东突围，从东部敌舰队中部穿越。”

“妈祖号”第一个转向东方，那里是中华的方向，蒸汽机开始咆哮，滚滚浓烟开始升起。

它一马当先，向着东面的敌人中心点开始了冲锋。

李海此时也爬上了桅杆，他看到了妈祖号正在加速，方向正东！

他知道，陈老豆要拼命了！

他必须做些什么，否则，剩下的七条敌舰，将会集火妈祖号两次。

第一次是妈祖号从西向东接近时，七条英国战舰的西侧炮火会进行第一次集火；

第二次会是妈祖号冲过中间点，出现在敌人战舰队列的东侧，这时英国东侧没有开火的炮火，会再一次齐射妈祖号！

一艘英国五级战舰有44门炮，七艘加起来就是308门火炮，每一次齐射会有154门开火，而且都是18磅炮和9磅炮。

轻装甲的“妈祖号”不可能承受的了两次集火，哪怕第一次集火，它都不一定能撑过去。

李海知道这一刻，他必须做些什么，他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让“妈祖号”活下来！

“开蒸汽机，两纵队，包夹冲锋！”，李海在桅杆顶部，对着旗手大声叫喊，“给老子传令，开蒸汽机，两纵队，包夹冲锋！”

林老此时也站在前甲板顶部，死死的盯着李海旗舰的旗手，他知道这一刻的命令无比重要。

“开蒸汽，两纵队，包夹冲锋！”，林老的眼睛亮了，他猛地喊道：“回旗语，收到！”

16只飞剪船全部吐出烟雾，成两平行两纵队开始包夹前面的七条英国战舰，两支纵队的距离是八百米，这意味着他们各自在四百米和英国佬的44炮五级战舰进行对射！

这他娘，这绝对是搏命！

而且对于穿越中线的妈祖号也造成麻烦，可陈老豆已经明白了，李海到底要干什么？

“小子，你想救妈祖号对吗？”，陈老豆低语，“你想逼对方左右同时开炮，以伤换伤，来换老头一条生路，对吗？”

他猛地抬头，他可不是什么善人，他是海佬，他不可能让英国佬占什么便宜。

“排开四纵队，所有炮手准备，我们从敌人南面四条战舰的中间穿过去！告诉李海，他们只需要对付北面三条敌舰，剩下四条我们来搞！”，陈老豆下令道。

于是，东面的战场开始沸腾，陈老豆的22条战舰在快速排列成四个纵队，四个纵队齐头并进，从两千米外向四条英国五级战舰发起冲锋。

“准备，蛮牛角战术”，陈老豆再次下令。

而此时，李海也看到了旗语，他喃喃自语，“后面三条归你们，前面三条我们来，蛮牛角。”

李海明白了，他朝着下面大声喊道，“我们搞定后面三个敌舰，炮兵爆炸弹，射击炮孔。所有人准备接舷战，步枪兵，手榴弹兵准备。前三排战舰，外回转战术；中间两排炮击超越，后面三排给老子贴上去，准备接舷战，杀光英国佬。”

此时，微弱的东北风，第三舰队顺风，但航速并不快。

英国第三舰队指挥柯林斯，在最前面的“守望号”上。

他能看到在西北方，阿贾克斯号战列舰在借助微弱的东北风加速向南来，而且第一舰队所有的武装商船也加入了展开的队列，阵型极其宽阔。

“第一舰队，离我们只有3000米”，航海长说道。

而西南面，正在侧逆风的第二舰队，他们的十条战舰已经展开炮击线向着北面而来，只有不到一千五百米，而且可以看到第二舰队站在慢慢打横。

“第二舰队想要炮击！”，武器长说道。

柯林斯再次望向突围的陈老豆舰队，吃惊的喊道，“那是什么？烟柱？全都有烟柱？这是蒸汽机舰队吗？该死的，该死的西班牙，荷兰和美国，你们怎么可能全是蒸汽战舰？”

一个通讯水兵跑进船舱，大声喊道：“后方法国舰队都燃起了烟柱！”

一群军团全部把头伸出舷窗，他们看到了两排烟柱，法**舰分为两条冲锋队列从后面极速冲上来。

柯林斯大喊，“准备炮击，火枪兵上甲板，准备接舷战！”

李海在战舰上大声喊道：“传令，左右各相距一百米，爆炸弹打炮口。”

最前面的两条飞剪船，开始从后方包夹最后那条伤痕累累的英国战舰。

两边的炮兵指挥都在船舱里高声叫喊，“稳住！”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娘的，这么近的炮击，他们可能都只有一轮炮击的机会。

还能再次装弹的，都是命运之子！

英国炮兵指挥在炮舱里给所有英国炮兵打气，“我们的炮比他们多，我们赢定了！”

而妈祖军的炮长也在打气，“我们都是爆炸弹，他们死定了！”

慢慢的两船形成了四十五度斜角，都达到炮击的最大夹角，双方炮兵指挥都在同一时刻高声喊道：“开炮”

双方炮兵同时开火，两条船喷出火焰，又同时被炮弹击中木屑横飞，血肉崩飞。

同时，因为英国佬的战舰更高，甲板上的英国火枪兵在向下开火，妈祖军在向上射击。

而两者的桅杆却差不多高，桅杆顶上的双方的火枪兵也在相互射击。

两艘打完一轮炮击的飞剪船，带着伤痕累累的侧面，向着两边极速转弯，脱离战斗。

飞剪船的装甲太过薄弱，一次炮击死伤惨重，两条飞剪战舰第一轮炮击就死伤超过25人。

但英国第三舰队尾部的战舰则更为悲壮，船舱内部不断爆炸，弹片横飞，爆炸还引燃了放在船舱里的火药包，引发了连续殉爆，整个船在在一瞬间膨胀，“轰”一声从所有窗口喷出巨大的火球，整个战舰第一轮死伤人数超过百人。

柯林斯看到爆炸，就已经知道“甜酒号”完了。

紧接着，又有两条飞剪战舰包抄第二条英国五级战舰，这两条飞剪船的船员再经过英国甜酒号的时候，看到有浑身起火的英国佬，从燃烧的炮击窗口中跳入大海。

“稳住！”，三条战舰的炮击舱，再次回荡着炮兵指挥的大喊，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再鼓舞士气，接下来看命运的安排。

“阿贾克斯号”上，亨利上校看到了一切，他放下望远镜，严肃的说道：“法国人，是法国人，只有他们在大量装备榴弹炮！也只有他们能制造蒸汽发动机，该死的法国人！靠上去，我们用远程射击支援第三舰队。”

1809年只有特殊任务，才有可能给战舰装备少量榴弹炮弹。这种弹药目前并不稳定，也非常昂贵，英国海军还没有大规模装备。

但是，拿破仑却在法国陆军中大规模装备榴弹炮，主要是六磅炮，八磅炮和十二磅炮，还没有装备海军的重炮。

陈老豆这边四支舰艇纵队，已经全速向着英国第三舰队前面的四条发起冲锋。

柯林斯此时也有些乱了，他看到陈老豆的四列战舰已经冲进500米，高声下令，“炮击！立刻炮击”

得到命令的第三舰队战舰，前面的五条，右侧炮口全部将弹药发射了出去，落在陈老豆的战舰群里。

陈老豆看了看损伤情况，大声喊道。“冲进去，没有命令不准开炮”

陈老豆他们的炮击角度并不好，他知道只有一次炮击的机会，必须向蛮牛一样冲过去，抵近炮击。

“蒸汽机爆发输出，我们冲过去”

“是，蒸汽机爆发输出！”

蒸汽机开始嘶吼，螺旋桨已经疯了，就在柯林斯眼前，侧向逆风的飞剪船开始了海上大飙车。

船速飞速从15节的航速，上升到18节，只用了56秒就已经来到柯林斯眼前。

这时，第二轮炮弹还只是装了一半，陈老豆下令：“炮击水线，炮击水线”

妈祖号最先开炮，传令手旗语飞扬，此刻妈祖号的左右两侧炮手看着30米外的英国战舰，就他娘等于把炮口顶着敌人脑门子开炮。

水线是那么明显，轰他娘的！

水线（waterline）是船体吃水线附近，这里是船壳最薄弱、最关键的部分。

如果实心弹直接命中水线附近的船壳 ，可能击穿木板，导致海水涌入。

即使没有直接击穿，高速实心弹的冲击也可能造成，木板开裂，铆钉松动，裂缝扩大。

水线很好判断，战舰在水面航行时，水线（吃水线）清晰可见（通常是一圈深色或锈蚀的痕迹）。

炮手会瞄准这一圈的船壳，尤其是靠近龙骨的中部水线，因为这里最容易进水。

全船十四门火炮，除了前甲板的六磅炮刚刚被击中，已经损坏。其余的13门火炮同时开火，将左右两条英国五级战舰的右侧水线处开了5到6个洞口，海水开始涌入。

英国佬现在还没有水密隔舱，海水一旦涌入那就灾难，一两个还能拼死堵一下，可同时出现五六个破口，这条船就完全堵不住了。

这种炮弹的破口，并不是一个洞口，而是除了这一个洞口，旁边的木板其实都已经开裂，巨大的水压会从弹孔和开裂的缝隙那里，疯狂的喷涌而出，极速涌进右侧的船舱，海水的重量会迅速让船只倾斜。

一条条妈祖军战舰，从四条慢慢侧倾的英国五级战舰中间穿过，一门门大炮不停的轰击英舰的右侧水线，英**舰的右侧被开了无数洞眼，英**舰的左侧炮位只开了一轮，右侧的大炮更是只能指向水面，倾斜到完全没有角度。

船只已经侧倾到了四十五度，柯林斯死死的抓着橡木门框，让自己不要摔倒，他知道第三舰队完了！

尾部的三条英国战舰此刻也在燃烧。

而妈祖军的战舰群，正带着满身伤痕前往汇合地点，所有船员都在修补船只，他们也受伤不轻，也有炮弹击穿了水线，可他们有水密隔舱，这是中国造船的老规矩，船只还能正常航行。

亨利看见敌人远去，他愤怒的骂道，“谢特！谢特！”

而陈老豆在问询过伤亡后，死死的盯着英国战舰的方向，眼睛里有着森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