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汐立刻闭眼,运起“听涛”式!凝神听着黑煞的呼吸声——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内力运转的闷响,每当他吸气时,颈下三寸处会传来细微的“咔嗒”声,那是鳞片错开的声音。“找到了!颈下三寸!但他运功时,那里会被硬功护住,得先破他硬功!”苏云汐睁眼大喊,林舟立刻会意,挥刀劈向黑煞面门,吸引他注意力。黑煞举刀格挡,苏云汐趁机跃起,指尖凝气,使出《应潮谱》的“藏锋沉气”,将内力凝成细针,精准刺向黑煞颈下缝隙。
“嗤”的一声,内力刺入,黑煞惨叫一声,颈下的软甲鳞片被内力震开,露出里面的皮肉。可还没等秦苍澜上前,黑煞突然运起金刚硬功,颈下肌肉瞬间隆起,将苏云汐的内力弹开,同时伸手抓住苏云汐的手腕,将她往身前一拽,长刀架在她脖子上,刀刃冰凉,抵得苏云汐皮肤发紧。“再动我就杀了她!”黑煞嘶吼着,眼神凶狠如狼,“秦苍澜,如果想救她,放下剑!让我的人走!”
秦苍澜和林舟顿时僵住,围上来的教徒也停下动作,咧嘴狞笑。苏云汐却面不改色,手腕被黑煞捏得生疼,却仍低声对林舟道:“别管我!‘击浪绝杀’!借我内力!”林舟眼眶发红,却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咬着牙,双手握刀,将丹田内力源源不断地往苏云汐后背输送。
黑煞见两人竟还敢运功,怒极反笑:“好!你们不放手,我就先杀了她!”他说着,手上加力,长刀又往苏云汐脖子进了寸许,划出一道血痕。苏云汐忍着疼,突然轻蔑地对黑煞道:“黑煞,你以为你的硬功真的刀枪不入?只是花架子!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她故意用话刺激黑煞,黑煞果然中计,怒吼道:“胡说!我的金刚硬功天下无敌!”说着,猛地运起硬功,全身肌肉隆起,连软甲都被撑得微微发亮。
就是现在!苏云汐将林舟传来的内力与自己的内力汇聚于指尖,突然发力,指尖直刺黑煞心口——那里正是玄铁软甲的气门,也是金刚硬功的罩门!黑煞没想到她竟会以身犯险,待反应过来时,内力已穿透气门,直入丹田。“啊——!”黑煞惨叫一声,金刚硬功瞬间破了,丹田内力紊乱,他瞪大双眼,长刀“当啷”落地,双手死死掐住苏云汐的脖子,想将她一同掐死。
“云汐!”林舟挥刀砍向黑煞手臂,刀刃砍在黑煞胳膊上,这次竟没被弹开,反而砍进一寸,鲜血喷涌而出。秦苍澜也趁机冲上前,长剑直刺黑煞气门,剑尖穿透软甲,刺入他心口。黑煞惨叫一声,内力反噬得他口吐黑血,掐着苏云汐的手渐渐松开,身体晃了晃,重重跪倒在地。
苏云汐趁机挣脱,与林舟、秦苍澜形成三角之势,三人同时发力——林舟的刀砍向他腰侧,秦苍澜的剑再次刺穿他气门,苏云汐的短匕则刺入他咽喉。黑煞轰然倒地,玄铁软甲的鳞片渐渐失去光泽,他抽搐了两下,最终没了气息,那双充满凶光的眼睛,至死都睁得大大的。
黑煞一死,阵中教徒顿时像没了主心骨,原本疯狂的喊杀声瞬间弱了下去。有个教徒举着刀愣在原地,看着首领的尸体,腿肚子直打颤;还有人悄悄往后退,想趁着混乱溜走。林风抓住机会,挥剑高喊:“黑煞已死!负隅顽抗者,死!”他话音刚落,阿峰已挥剑砍倒一个想逃的教徒,鲜血溅在青石上,彻底断了教徒们的侥幸心。
秦苍澜捂着胸口的伤,也挥剑加入厮杀。苏云汐和林舟并肩作战,苏云汐用短匕刺向教徒要害,林舟则挥刀砍杀,两人配合默契,没人能近得了他们的身。阿远见秦苍澜等人加入,也来了劲,挥着竹杖,与阿石一起将外层的教徒往中层赶,形成合围之势。陈靖带着弟子们守住缺口,小陆肩头流血不止,却仍抱着巨石砸向冲来的教徒,“想跑?先过我这关!”
半个时辰后,厮杀声彻底平息。古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教徒的尸体,鲜血顺着青石缝往下流,染红了谷底的野菊。流云阵的人也个个带伤,阿远靠在枫树上,短刀扔在一旁,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陈靖的弟子们或坐或站,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则望着满地尸体发呆。
秦苍澜走到黑煞的尸体旁,踢开他的长刀,转头对阿远道:“阿远,清点人数和伤亡情况。”阿远立刻应下,带着两个弟兄开始清点。苏云汐靠在林舟身边,刚用帕子裹好手腕的淤青,就见阿石捂着腰间的伤口跑过来,兴奋地喊道:“远哥数完了!黑风教三百人,一个没跑掉!咱们这边……弟兄们死了五个,伤了十七个;陈舵主的弟子,没了三个,伤了十二个。”
秦苍澜听到伤亡数字,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后,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苏云汐和林舟身上,声音带着难掩的赞许:“今日这仗能赢,云汐和林舟功不可没。黑煞的玄铁软甲与金刚硬功坚不可破!若不是云汐揪出软甲破绽,再和林舟合力破了他的硬功,咱们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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