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西双榜 第31章 变迁第9章 小节

秦关意看着宗且示，笑道：“你忘了，关雪、关雅临走之前，是怎么说你的啦？！”

宗且示听了，不以为然，笑道：“你是说《耻辱榜》的事吧？！

她们说的不算。

只有大师傅说的，才能算数！”

秦关意摇头，又笑：“我不管！

反正，《中华门西跳梁小丑耻辱榜》上的人，不能当兵。

要不然，就是给中国人民解放军脸上抹黑！”

宗且示听了，也不着急，笑道：“我也不管！

反正，《中华门西风云人物排行榜》正榜第四的宗且示，肯定能当兵。

一定会给，中国人民解放军脸上添光增彩！”

说完，觉得单是自己，在一旁自说自话，力度不够大。

于是，想起要拉让梁有余帮忙，忙问道：“大师傅，我说的对吧？！”

没想到，梁有余听他提到自己的排行榜，想趁机，在新长大的这一批孩子们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于是，根本不关心宗且示的问题，反而问道：“排行榜上，都有哪些人啊？

你仔细说一下！”

宗且示见梁有余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帮自己腔，反而要自己，细说排行榜，想必其中大有原因。

于是，点着头，大声说道：“梁爷爷的《中华门西十大风云人物排行榜》，正榜上面有：梁有余、蒙不迟、侯佳佳、宗且示、蒙豆豆、梁九斤、冷双显、周娴香、郭以群和沈晚娘。”

接着，为了讨好梁有余，他又说：“梁爷爷还有一个《中华门西风云人物排行榜》副榜，上面有：宗怀仁、艾焕文、齐飞白、张指柔、温习、蒙得一、邱达光、叶双枝、冯念初、秦关意。”

最后，他还特地，把梁有余排名第一的理由，仔细地说了一下。

梁有余听了，洋洋得意。

他见没人鼓掌，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看着宗且示，问道：“排行榜公布以后，大家的反应怎么样啊？”

宗且示听了，忙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大家都说，排行榜公平合理。

大师傅排在第一，当之无愧！”

其实，当年公布了排行榜以后，大家听了，也就是付之一笑，没有多少人会重复提及。

梁小硕、梁小博、芮传工、范思青、范思佳等孩子，更是没听过这个奇怪的排行榜。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开始对梁有余敬佩有加。

梁有余见了，心情大好，正准备帮宗且示说话，没想到，却被秦关意抢了先。

只见他看着梁有余，摇头说道：“爸，你的排行榜，只有换掉且示，才公平合理！”

梁有余听了，把眼一瞪，问道：“换掉且示？

往哪儿换？”

秦关意微微一笑，说道：“麻烦你老人家，再设一个《中华门西跳梁小丑耻辱榜》。

耻辱榜上，只钉上且示一个人。

再给他戴上手铐脚镣，永远不要放他下来。”

说完，看着后院里的众人，她又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是关雪搬回家前，大家一起商量好的。”

梁有余听了，童心大发，问道：“这么好玩！

是不是，且示得罪了关雪？”

秦关意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何止是得罪？”

冯念初见梁有余不解，笑道：“梁太爷，这件事情我知道。

关雪生气，和九斤哥哥结婚前夜的压床有关！”

宗且示见了，笑了笑，可有可无地求道：“奶包阿姨，看在支持你出去玩的份上，给我留一点儿面子，好吗？！”

冯念初见了，不想再说下去了，看着秦关意。

秦关意见了，说道：“没事。

奶包你说出来，正好让梁前辈来主持公道。

如果梁前辈也说，且示不用进耻辱榜，那就当我们没有说过。

从此，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宗且示听了，居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不讲信用！”

冯念初见他嘴上服软，让自己给他留面子。

同时指责自己，如果违背当时的承诺，说了出来，就是不讲信用。

其实，看他那副可有可无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把他的糗事，公之于众。

甚至于，还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问道：“且示，那我就说了？！”

宗且示听了，果然把头一昂，不耐烦地说道：“说就说！

说了，我还是王中王！”

冯念初听了，这才看着蒙豆豆，说道：“豆豆伯伯，你知道的，梁爷爷生九斤比较晚。

关意姐姐跟九斤哥哥结婚后，大家跟着九斤排辈份，辈分就能长别人一两辈。

关雪是关意姐姐的表妹，辈分也就跟着涨了。”

见蒙豆豆点头，她想了想，边笑边说：“九斤哥哥和关意姐姐结婚前夜，周妈妈决定，让且示和关雪压床。

谁知道，等关雪晚上进门的时候，且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经和关雅，把床压上了。

关雪让关雅下来，周妈妈在一旁见了，拦着不让换。

她说，压床的小孩儿不能换，不然就不吉利！”

周娴香在一旁听了，点头说道：“压床，是借童男童女的充盈之气，驱除邪气。

这样做，能为新人带来好运。

哪能随便乱换？”

冯念初点头，笑道：“被周妈妈说了以后，关雪虽然不开心，但也不是很生气。

没想到，且示听见周妈妈这么说，得意忘形。

他居然对关雪说：‘你长得太丑，我不想和你一起压床！”

宗且示听了，看着蒙豆豆，一脸坏笑。

冯念琴忍住笑，接着说：“且示哥哥还说，随便找我、且若和关雅哪一个，他都愿意。

就是不愿意，和关雪这个丑姑娘一起压床。

看见她，自己就恶心！”

冯念初见众人都在笑，想了想，又说：“他这么一说，就把关雪得罪狠了。

当时，关雪就被气得哇哇大哭。

我和关意姐姐，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她。”

秦关意看着宗且示，笑道：“我哄关雪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一定想办法，让且示叫你姑奶奶！

接着，就悄悄对她说了一个办法！”

宗且示听了，看着蒙豆豆，笑着告状道：“第二天，她们把我骗到中学操场，让我错上了女厕所。”

冯念初听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又说：“你是恶人先告状！

我们可没有骗你。

那一天，大院里的客人多，我们去中学操场躲清静。

是你自己的英语口语不过关，才被罚站了一个小时。”

宗且示摇头，说道：“那你们，也不能让我，事先喝那么多水啊！”

秦关意想了想又笑，说道：“谁叫你不好好学习的？

该！”

冯念初忍住笑，边想边道：“我们本来打算，先哄且示喝下一大杯水。

然后，再在口语上，找他一个容易犯的错误，罚他站一个小时，好好地憋憋他。

想着用这个办法，替关雪出一口气，也就算了。

万万没想到，却有了意外的惊喜。”

梁有余越听越有趣，问道：“他尿裤子了？”

秦关意摇头，笑道：“那一段时间，中学操场边上的厕所，正在翻修，还没有贴男厕和女厕的标志。

那是一个星期天，中学里面，正好没人。

且示罚站完了，急着跑去上厕所。

等跑到了厕所门口，见上面没有标志，不知道应该进哪一边，回头问关雪。

关雪见又来了好机会，决定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随手一指，说道：‘背对厕所，男左女右！’

且示被尿憋急了，想都没有想，就按照关雪的指点，跑了进去。”

邱念国、冯念恩、范思欢、宗且若、冯念琴五人听了，想象着当时的场面，大笑不已。

冯念初见了，忍不住又笑道：“其实，中学男女厕所的布局，应该是面对厕所，男左女右。

所以，且示去上的，是女厕所！”

宗且示听了，对着众人，夸张地唉声叹气。

然后，辩解道：“我也没有上过中学，怎么知道，哪一边是男厕所？！”

秦关意听了，反问道：“你刚生下来，还没有吃过饭呢！

怎么知道，一定要用嘴吃？”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待众人笑定，秦关意又说：“等他出来，关雪问他：‘你为什么，要上女厕所！’

且示不相信，又进去看了一下。

才发现，里面没有男厕所应该有的小便池！

自己果然，上错了厕所。”

冯念初看着宗且示，笑道：“后来，且示涨红了脸走出来，求我们给他保密。

关雪妹妹听了，马上说：‘保密可以，你要给我赔礼道歉。

还要叫我一声姑奶奶。

再就是，要答应好好学习英语口语！”

听她们说到这儿，宗且示早已经豁了出去，笑道：“我当时就说，赔礼道歉可以，学习口语也可以。

关雪，你才比我大一天，怎么能让我，叫你姑奶奶？”

秦关意看着他，笑道：“关雪听了，没有示弱。

当时就说，你妈妈叫你的大师傅梁爷爷，梁爷爷就是你的太爷爷。

九斤是你梁太爷的儿子，就是你的爷爷。

关意阿姨是你九斤爷爷的妻子，就是你的奶奶。

我是关意阿姨的表妹，就是你的姑奶奶。

平时，我不和你论这些，允许你随便乱叫。

现在，你不顾廉耻，居然上了女厕所，还要求我保密，那就必须叫对了才行！”

宗且示听了，摇头笑道：“三个女人一台戏！

那一天，你们有五个女人。

你们的背后，还有关意阿姨出坏主意。

我怎么能斗得过你们？”

冯念初摇头，笑道：“我们可没有以众欺寡，以势压人！

你自己出丑，一来是慌不择路，二来是机缘巧合，怪不了别人。”

宗且示见事情已经说开，自己的丑也出了，干脆把手一摊，笑道：“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只不过，我对奶包阿姨提了个条件。

让我叫关雪姑奶奶，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大家必须答应，为我保密！”

冯念初点头，笑道：“我听了，觉得且示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就当场让关雪、关雅、念琴、且若四个人，一一答应下来。”

宗且示看着众人，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太过丢人，如果不跌软，是过不了关的。

于是，就跪在了地上，大声叫了关雪一声姑奶奶。

不过，跪在地上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

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我王中王，受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秦关意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是胯下之辱？

明明是自取其辱！

我看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众人听了都笑。

艾叶见了，边想边说：“难怪有一段时间，且示的英语口语，好像好了一点。”

秦关意点头，笑道：“进步也没有用。

他没有长性，记了就忘。”

艾叶想了想，也笑道：“是的。

没过几天，他的口语，又不行了！”

宗且示看着她们，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

大不了，长大了去当解放军，当兵不要考英语。

没想到，现在的当兵政策，这么不公平。

居然不让独子当兵？！”

艾叶听了，摇头说道：“你怎么不是学习的料了？

你是挑着好玩的学，挑自己感兴趣的学。

自己心里不想学，怎么能学得会？！

再这样下去，你就是大院里有史以来，成绩最差的一个人了。

你不进耻辱榜，谁进？！”

梁有余听了，马上插话说道：“没有耻辱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