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照山河 第94章 杂艺赛的彩，映着万家的能

立夏的太阳刚晒热了地皮，杂院的空地上就摆开了阵势。列国的手艺人扛着家伙什往这儿凑，秦国的陶匠捧着陶罐，楚国的织工拎着锦缎，鲁国的木匠扛着木梳，场子周围插满了彩旗，风一吹哗啦啦响，像在给大伙加油。

“公孙先生，您看这赛台搭得中不中？” 王二愣子站在台边捶着木柱，“昨儿个李掌柜从铁匠铺打了些新钉子，列国的铁料炼的，秦国的生铁、赵国的熟铁、楚国的青铜，钉在台上稳当得很。”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赛台柱子上，剑鞘上的 “聚” 字纹旁，新长出的 “艺纹” 像串小算盘，把之前的纹路都算得明明白白。“这杂艺赛得凑够三十六行才像样，” 他帮着拉警戒线，“阿柴刚从布庄取了些彩带，上面绣着禾纹，系在台边，看着就喜庆。”

说话间，小石头举着个陶哨跑过来，哨子上刻的纹路竟和剑上的艺纹一个样。“娃非要学做手艺，” 王二愣子媳妇追在后头笑，“说要跟剑上新纹比一比，看谁的花样多。”

小石头把陶哨往剑旁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掉下来个彩结，落在陶哨的吹口上，正好把歪了的地方挡住，吹出来的声儿顿时清亮了三分。

一、赛台里的巧思

搭赛台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材料堆了半院，秦国的木板、赵国的竹竿、楚国的藤条堆在一起，木匠的锯子吱呀呀响，瓦匠的抹子沙沙抹，转眼间，个方方正正的台子就立起来了，像块摆端正的大案板。

“这赛台得掺着列国的物件才结实，” 老木匠用墨斗在台上放线，“秦国的厚木板做台面，楚国的细藤条编围栏，鲁国的方石块垫台脚，拼在一块儿人踩车轧都不怕，就像咱这院里的人，各有各的本事才像样。”

公孙矩帮着钉台布，把燕国的粗布和韩国的细布缝在一块儿，铺在台上抚平，布面的纹路在阳光下展开，竟和剑上的艺纹分毫不差。“您看这针脚，” 他指着接缝处，“秦国的布硬，就得用密点的针脚；楚国的布软，得用疏点的针脚，配着来才服帖。”

阿柴在旁边摆评委席，突然指着赛台的影子：“师父，这台子的影子跟剑上的艺纹对上了！”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不同材料的影子在地上连成格，秦国的木板影里裹着赵国的竹竿影，楚国的藤条影缠着齐国的布影，像把列国的手艺都归了类。

“昨儿个试搭《群英台》的时候，” 李掌柜搬着评委椅进来，“秦国的木匠想把台角做得方方正正，楚国的竹匠说要做成圆的，最后各让一步，做成了外圆内方的，又好看又结实，连教书先生都夸有学问。”

绣娘端着盘绣品进来，都是列国的拿手活，秦国的麻布绣、鲁国的丝线绣、楚国的羽毛绣摆得满满当当。“这是给 winner 做奖品套的，” 她往盘里摆了个，“绣的时候用了列国的针法，秦国的平针、赵国的盘针、楚国的打籽针，混着绣才出彩。”

小石头突然指着赛台上方的日头，众人抬头，见阳光透过彩旗的缝隙，在台上投出个 “能”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中间。

二、展品里的名堂

摆展品的时候总有人搭把手，列国的物件在桌上排开，秦国的兵马俑、赵国的铜剑、楚国的漆器放得整整齐齐，艺人的布擦一下这个，手摸一下那个，转眼间，件件展品都亮得能照见人影。

“这展品得混着做才像样，” 老陶匠用布擦着陶罐，“秦国的陶土做坯子，楚国的釉料上颜色，鲁国的窑火来烧制，看着花哨，其实藏着列国的巧劲。”

公孙矩帮着摆锦缎，把齐国的素缎和燕国的花缎拼在一起，铺在玻璃柜里，用手一抚，竟有种说不出的顺滑，像流水淌过石头。“您看这光泽，” 他指着缎面，“秦国的锦缎厚，就得配轻薄的里子；楚国的纱罗薄，得配厚实的衬里，配着来才得劲。”

货郎背着布包路过杂院，见里面热闹，掀帘进来：“俺从南边带了些香料，能给展品增香，要不要试试？”

他把香料撒在木梳上，鲁国的桃木梳立刻香了三分，闻着像刚摘的桃花，连苍蝇都绕着飞。“这叫‘满堂香’，” 货郎举着木梳笑，“去年在魏国的集会上，用这香料熏的物件，列国的姑娘都抢着买，连皇后都遣人来要。”

公孙矩把剑放在展品旁，剑鞘上的水珠滴在锦缎上，竟让散开的花纹慢慢聚成个圆，圆心处正好是块半秦半楚的织锦。

“这剑是真懂手艺的，” 老织工指着新纹，“知道咱今儿赛的是《天下能》。”

正说着，教书先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本《列国艺谱》，里面夹着列国的绝活图，秦国的制陶、鲁国的木工、楚国的刺绣都有，页边记满了批注。“这是给大伙找灵感的，” 先生指着图谱，“得让他们知道，手艺里的门道，跟列国的相处是一个理，各有各的好才热闹。”

三、赛场上的新鲜事

开赛的时候，杂院挤得像下饺子，列国的看客围着展台转，秦国的老汉摸着陶罐，楚国的姑娘瞅着锦缎，赵国的媳妇捏着木梳，评委的锣一响，各行的艺人就亮开了本事，叫好声此起彼伏，差点把房顶掀了。

“今儿头场比的是《日用活》，”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水牌喊，“秦国的陶匠做碗，鲁国的木匠打凳，楚国的织工缝衣，最后凑在一块儿评，实用的才叫好。”

公孙矩坐在评委席旁，旁边的小石头举着陶哨，正跟着陶匠捏泥巴。“慢点捏，” 公孙矩帮孩子扶正陶坯，“场上的好手艺多着呢，这杂艺赛越比越精彩，就像日子越过越有滋味。”

比赛刚到一半，赞叹声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的陶罐刚拉好坯，楚国的绣品就绣好了花，列国的手艺在日光里比着美，引得人眼睛都不够用。

“您看这搭配，” 旁边的老太太指着展品，“陶碗是秦国的，可碗底的花纹是楚国的样式，装在鲁国的木盒里，看着看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比到列国合做 “百宝盒” 时，台上的秦国木匠做盒身，楚国漆匠刷漆，鲁国的金匠镶边，动作齐得像一个人。台下的列国看客忘了叫好，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

“这手艺比的是咱心里的巧，” 李掌柜举着茶壶说，“就像去年咱修水渠，秦国的石匠凿石头，楚国的木匠做闸门，鲁国的瓦匠抹水泥，各显本事才成事儿。”

赛快结束时，小石头举着自己捏的泥哨跑进场子，刚跑到中央，手里的哨子突然和剑同时闪了闪，哨子上的纹路和剑鞘上的艺纹在阳光下连成串，像条看不见的线。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雨天里的赛场

小满那天比下半场，刚开赛就下起了小雨，列国的看客却没人动地方，秦国的壮汉把蓑衣脱下来盖在展品上，楚国的姑娘用混纺布挡着陶坯，赵国的妇人把孩子抱在怀里，雨丝打在伞上，竟带着点诗意。

“这赛台真抗淋，” 王二愣子往台边垫砖块，“去年下雨的时候，也是这台子，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比，淋着淋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台边，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参赛的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匠心，”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跟《考工记》里说的‘智者创物，巧者述之’一个理，有本事傍身，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秦国陶匠的窑顶突然漏了个洞，众人赶紧用列国的东西补 —— 秦国的陶片、鲁国的木板、楚国的油纸糊在一起，破洞处竟烧得更旺，像特意设计的。

“这补丁比原来的还管用，” 陶匠用泥抹着缝笑，“就像这杂艺赛，缺了哪国的手艺都不行，凑在一起才精彩。”

雨停时，众人发现杂院的泥地里，积水映出个小小的 “能” 字，是用列国的工具影子拼的，秦国的陶轮影做笔画，楚国的织机影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脸上的雨笑，“知道咱爱看能耐。”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手艺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添彩。”

五、岁月里的赛场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翻新赛台，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窑匠烧新砖，赵国的铁匠打新钉，楚国的木匠做新栏，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瓦刀，往台边的缝里抹泥。

“这新台得叫‘共能台’，” 王二愣子媳妇在台上挂红灯笼，“不管哪国的手艺，到这儿比，都能让列国的人开眼界，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台落成那天，列国的手艺人都来道贺，秦国的陶匠、楚国的织工、鲁国的木匠凑在一起，办了场《天下巧》展览，叫好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村的人都来了。

“这叫同场竞技，” 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天上的云彩，各有各的形状，合在一起才好看，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场子边学手艺，秦国的娃捏泥巴，楚国的娃学刺绣，燕国的小石头刨木头，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场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台柱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工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陶轮、楚国的织机、鲁国的刨子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手艺人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能” 字旁边又多了道 “传” 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木头的温润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赛台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台下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做活，有人在参观，有人在讨教，列国的手艺混在一起，像锅里炖的八宝粥。“因为日子就是个大赛场啊，” 他说，“你做陶，我织布，你刨木，我打铁，比着比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了。”

后来，那座赛台成了全村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手艺人来参赛，台柱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附页里写：“所谓能耐，不过是把各家的手艺凑在一个台，你展示，我学习，你指点，我改进，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巧。”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台柱边，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手艺图。有人说这剑吸了匠心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巧劲；只有公孙矩知道，那巧劲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做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能耐，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