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照山河 第167章 一春备耕忙的实，耕得片片的肥

惊蛰的雷声刚把田埂的冻土震得 “簌簌” 响，列国的农夫已扛着备耕家伙往田里赶。秦国的汉子握着铁制深耕犁，犁尖磨得能扎透硬土；楚国的农妇挎着竹编晒种匾，匾底垫着晒透的稻草；鲁国的田夫挑着木制起垄耙，耙齿梳得匀溜溜。脚步踩在渐软的泥土上 “黏黏” 响，像给沉睡的土地 “挠痒痒”，引得埂边的迎春花也绽了黄瓣，跟着凑备耕的热闹。

“公孙先生，您看这地还冻着硬疙瘩！” 王二愣子蹲在田边，手里攥着块土坷垃，使劲一捏才碎成小块，“昨儿个按秦国的法子试翻了半垄，犁尖都差点崩了，您给瞅瞅咋耕才松得透。”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田埂的老柳树上，剑鞘上的 “春耕纹” 旁，新长出的 “备耕纹” 像片松透的土地，把旧纹路衬得软乎乎的。“这备耕跟给土地‘松筋骨’似的，得先晒、再翻、后整墒，” 他用犁尖划开土层，露出底下湿润的软土，“阿柴从秦地老农那学的法子，秦国的犁深耕、楚国的匾晒种、鲁国的耙起垄，三样配着来，地才松得透，种子才好扎根。”

说话间，小石头抱着个竹编的备耕篮跑过来，篮底的编纹刻着犁和种子的图案，倒跟剑上的备耕纹一个样。“这是跟鲁国家爷学编的‘分具篮’，” 王二愣子媳妇拎着布包跟在后头，包里装着测土湿的麻线，“一格放深耕犁、一格盛晒种匾、一格挡起垄耙，干活时不混茬，麻线还能测土 —— 线潮了就翻，线干了就浇，好拿捏。”

小石头把备耕篮往剑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坠下根细麻绳，正好缠在篮柄的挂环上 “啪” 地系牢，原本要滑出来的麻线顿时稳住了。跟着看热闹的小黄狗凑过来，鼻子凑着晒种匾嗅了嗅，被稻草蹭得打了个喷嚏，引得大伙都笑。

一、晒种选芽的细功夫

晒种的场面比春日的集市还热闹，列国的晒种匾往院坝里一摆，楚国的竹匾、秦国的木盘、鲁国的藤筐排成排，倒种的 “哗哗” 声、挑芽的 “沙沙” 声、翻种的 “簌簌” 声缠成团，转眼间，饱满的种子就铺满了晒场，像撒了层金豆子。

“这晒种得像给种子‘晒日光浴’，” 楚国的刘婶正把稻种倒进竹匾，薄匾摊得匀匀的，“上午晒两时辰，翻一遍；下午晒两时辰，再翻一遍，晒透了才不霉，发芽率才高。”

王二愣子学着晒麦种，手一抖倒多了，种子堆成小丘。“你这是给种子‘堆被窝’呢！” 刘婶笑着递过木耙，“摊得薄点，每粒种都能晒到太阳，不然里头的种会闷坏。”

公孙矩帮着选种芽，把楚国的晒种匾斜着放，让瘪粒滚到一边，饱满的粒留在中间，“像给种子‘分好坏’，” 他捏起粒饱满的麦种，对着日头照，“粒里有白纹的是好种，空壳的得挑出去，不然种下去白费劲。”

秦国的张大哥正给豆种拌防虫药，把草木灰和硫磺粉按比例混好，撒在种子上 “沙沙” 地拌：“这药得拌匀，像给种子‘穿防护衣’，虫不敢咬，芽才长得壮。”

阿柴突然指着地上的影子喊：“师父，您看这晒种匾的影子，跟剑上的备耕纹对上了！”

众人扭头一看，可不是嘛！深耕犁的影子扎着深沟，晒种匾的影子铺着浅纹，起垄耙的影子梳着细痕，三股影子在地上织成张网，把列国的巧思都兜在里头。

“昨儿个试拌药时还吵了两句，” 李掌柜提着藤篮过来，篮里的小米粥还冒热气，“秦国的小伙想多掺硫磺粉，说防虫快；楚国的媳妇说少掺点，讲别伤芽。最后各让一步，麦种多拌、稻种少拌、豆种不拌，连教书先生都夸这法子细。”

绣娘抱着布包袱走来，里面是列国农夫用的护具：秦国的布手套沾着犁油，鲁国的草围裙打着补丁，楚国的麻护腕缝着吸汗布。“这是给大伙备的，” 她往每个手套里塞了块薄荷糖，“手套防犁柄硌手，围裙挡泥溅身，嘴里含点凉的，干活不燥热。”

小石头突然指着柳树上的燕子，众人抬头，见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投出个歪歪扭扭的 “耕”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正中间。

二、深耕翻地的热乎劲

翻地的时候，列国的农夫自发分了三伙。秦国的汉子在前头 “开犁”，深耕犁 “噗噗” 地扎进土里，一犁下去就是半尺深，硬土块被翻得稀碎；楚国的农妇跟在后头 “碎土”，拿着木锤把大坷垃敲成细泥，像给土地 “捶背”；鲁国的田夫提着起垄耙殿后，耙 “唰唰” 地梳过土层，把翻好的土梳成整齐的垄，像给土地 “梳头发”。

“今儿这翻得，比给娃揉面还细！”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木锤吆喝，锤下的坷垃碎成细沙，“秦国的犁翻得深，楚国的锤敲得碎，鲁国的耙梳得齐，三样齐活，地想不松都难！”

公孙矩站在田埂上，看着翻好的土地像铺了层黑绒，旁边的小石头正踮着脚学扶犁，却把犁把歪到了一边。“扶犁得腰杆直，” 公孙矩握着他的手往上提了提，“像给土地‘画直线’，犁尖要稳，不然垄会歪，种子种下去也长不齐。”

小石头学着扶了几垄，虽然慢，却把犁扶稳了，乐得举着犁把喊：“俺翻的地能种麦啦！明年能收好多粮！”

才干了不到三个时辰，东头的麦田已翻完半亩，西头的稻田刚敲碎坷垃，北坡的豆田正梳着垄，三伙人配合得像台转得顺溜的机器。路过的菜农都停下担子瞅新鲜：“你们这翻地的法子真妙！又深又细，比单家单户瞎翻强多啦！”

“你看这搭配多妙，” 隔壁的老太太坐在埂上择荠菜，银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翻地的是秦国的老汉子，碎土的是楚国的大姑娘，梳垄的是鲁国的半大孩，忙着忙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倒像一家子耕自家的地。”

耕到列国合耕的 “共肥田” 时，田里更热闹了。秦国的农夫数着翻好的垄数，楚国的农妇记着碎土的地块，鲁国的田夫算着起垄的宽度。指尖碰过的土地，都透着股松软，连飞过的蝴蝶都落下来，在垄上停了停，好像也在夸地耕得好。

“这混着翻地，耕的不光是土，更是咱心里的盼头，” 李掌柜蹲在埂上喝粥，粗瓷碗沿沾着泥点，“就像去年咱修的灌溉渠，秦国的石匠垒岸、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渠里有水，地里有肥，种啥都长好。”

歇晌时，小石头拉着公孙矩去看自己翻的那片 “小地块”，垄虽有点歪，却翻得挺深。刚走到剑旁边，翻起的软土被风吹得晃了晃，影子落在剑鞘上，竟和备耕纹叠在了一起，像给剑鞘盖了层黑绒。

“这剑和小石头，怕是一伙的吧？” 有人在埂上大着嗓门笑，引得大伙都跟着乐。

三、起垄整墒的巧心思

翻完地，列国的人又忙着起垄整墒 —— 地松了还不够，得把垄整得齐、墒保得足，种子才好发芽。鲁国的王大叔用起垄耙把垄梳得宽一尺、高半尺，像给土地 “搭小坡”；楚国的刘婶往垄间撒碎稻草，像给土地 “盖薄被”，保墒还防草；秦国的张大哥用木磙把垄压得实实的，像给土地 “踩实路”，免得浇水塌垄。

“这整墒得像给种子‘搭房子’，” 王大叔边梳垄边说，“垄宽了好下种，稻草多了能保墒，压得实了不塌，这样种子种下去才舒服。”

公孙矩帮着查垄的宽度，用木尺量着每垄的间距：“麦垄宽一尺，稻垄宽一尺二，豆垄宽八寸，不一样的作物得不一样的垄，像给不同种子‘分大小房’，才长得好。”

小石头也跟着学撒稻草，他抱着小捆稻草往垄间撒，却撒得东一堆西一堆。“傻小子，得顺着垄撒，” 刘婶笑着拿过稻草，“一垄撒一把，匀匀的，不然有的地方没草，墒保不住。”

小石头学着顺垄撒，果然撒得整齐了，他举着空稻草捆喊：“俺撒的草能保墒啦！种子发芽快！”

“俺家的起垄耙齿松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 南头的赵婶举着破耙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王大叔赶紧把自己的耙递过去：“拿去用，俺还有个旧的，够整自家的地！”

“俺家的木磙太沉，能帮俺压两垄不？” 北头的孙叔推着木磙过来。张大哥赶紧过去搭把手：“一起推，快得很，压完你的再压我的！”

教书先生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捧着本《耕织图》，指着里面的图：“你们看，古人起垄也讲‘宽、高、实’，跟咱现在一样，这就是‘垄齐墒足，苗壮一半’的理。”

整墒到夕阳西下，田里的垄都梳得整整齐齐，稻草撒得匀匀的，像给土地铺了层黄绒。王二愣子拍着手上的泥：“今年这垄整得好，墒保得足，种子种下去准能快发芽！”

四、备肥护种的互助忙

备耕到一半，天边突然飘来团冷云，风也变得凉飕飕的，刚晒好的种子眼看要受潮，刚整好的垄也怕被雨冲。“要下雨啦！快盖种、护垄！” 王二愣子丢下木锤就往晒场跑，“别让种子潮了、垄塌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田埂上，剑鞘上的备耕纹被风吹得沾了点泥，顺着纹路往下落。“别慌，按老法子来！” 他指着杂院的防雨布和草帘，“秦国的汉子往晒场盖防雨布，护好种子；楚国的农妇往垄上盖草帘，防雨水冲；鲁国的田夫把灌溉渠的闸关好，别让水漫进田，三样都得快！”

众人一听，赶紧分头行动。秦国的汉子扛着防雨布往晒场跑，布 “哗啦” 一声铺开，把晒好的种子盖得严严实实；楚国的农妇拎着草帘，往垄上 “啪啪” 地盖，草帘压得实实的，雨水冲不透；鲁国的田夫往灌溉渠跑，把闸 “咔嗒” 关上，水乖乖地留在渠里，不漫进田。

“俺家还有旧的麻袋，能拿来压在防雨布边，更严实！” 西头的张婶扛着麻袋跑过来，麻袋上还沾着去年的谷粒；“俺去烧点姜茶，大伙忙完喝口暖身子！” 东头的李叔拎着铁锅往灶房跑，姜茶的香味很快飘满了田埂。

等雨点落下来的时候，种子已盖好，垄也护好，渠闸也关严了。王二愣子摸着防雨布下的种子，颗颗干燥饱满，笑得露出了牙：“还是大伙一起忙活管用，这要是单家单户，准保种子潮一半、垄塌一半！”

楚国的刘婶突然发现南头的几垄稻垄，草帘没盖严，赶紧拎着草帘过去：“得补盖，不然雨水会冲塌垄！” 秦国的张大哥也扛着麻袋过来：“俺帮你压边，你盖帘，快得很！”

小石头也跟着帮忙，他帮着递麻袋，刘婶教他 “把麻袋压在帘边，别让风吹起来”，张大哥帮着扶稳草帘，三个人配合得像老搭档。“俺递的麻袋能压稳帘不？” 小石头抬头问，脸上沾了点泥，像只小花猫，引得大伙都笑。

五、春播规划的盼头

雨停后，天又放晴了，列国的人聚在田埂上，商量春播的规划。秦国的张大哥拿出田地图，指着东头的地块：“这地翻得深，种麦子正好，麦根能扎得深，抗倒伏！”

楚国的刘婶指着西头的地块：“这地靠渠近，种稻子好，浇水方便，稻长得壮！”

鲁国的王大叔指着北坡的地块：“这地向阳，种豆子妙，豆子喜阳，结荚多！”

公孙矩指着图中间的空地：“这块地种油菜，之前试种的芽长得好，割了能当绿肥，还能榨油，一举两得！”

小石头也凑过来，指着图上的一小块地：“俺要在这儿种麦子，用俺晒的种，俺翻的地！”

大伙都笑着点头：“行！给你留一小块地，明年收了麦，给你做麦饼吃！”

货郎背着布袋子逛到田埂，见大伙在商量春播，赶紧扯开嗓子喊：“瞅瞅俺带啥好东西了！这‘壮苗肥’是用豆饼、草木灰、艾草混的，种前撒在垄里，苗长得快，还防虫！”

他往垄里撒了点肥，原本松软的土，看着更肥沃了。“这肥掺了秦国的豆饼、楚国的艾草、鲁国的草木灰，都是好东西，” 货郎举着肥块笑，“去年在韩国农庄试了，苗比往常壮三成！”

“俺家明年要多买点！” 王二愣子赶紧说，“今年备耕做得好，春播再用这肥，收成就更有谱了！”

六、岁月里的备耕盼

春分那天，备耕的活都干完了，晒好的种子装在袋里，整好的垄排在田里，备好的肥堆在垄边，列国的农夫扛着工具往杂院走，要把家伙收起来，等着春播。秦国的深耕犁、楚国的晒种匾、鲁国的起垄耙，排着队像支整齐的队伍。

“今年这备耕做得实，地松了、种好了、肥备了，春播准能顺！” 王二愣子扛着起垄耙走在最前头，嗓门洪亮，“咱还按去年的法子，混着种、混着护，让粮仓年年满！”

公孙矩走在中间，看着身后的队伍 —— 列国的人说说笑笑，小黄狗跟着跑，小石头扛着自己的小晒种匾，跟在最后头，时不时蹲下来摸把垄上的土，像在跟土地说话。他摸了摸腰间的 “华夏” 剑，剑鞘上的备耕纹旁，新的 “苗纹” 已悄悄冒头，像刚冒芽的种子。

“师父，春播的时候，俺能自己撒种不？” 小石头跑过来问，眼睛亮得像晒场的阳光。

公孙矩笑着点头：“当然能，到时候你撒的种，准能长出最壮的苗，收最多的粮！”

后来，这备耕田成了全县的榜样，每年春分，列国的人都会聚在这里，一起晒种、一起翻地、一起整垄。老柳树下的剑，依旧靠在那里，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有备耕纹、苗纹、春耕纹，像把备耕期的图景织在了上面。

有个史官路过，蹲在树下看了半天，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道：“所谓备耕，不过是把各家的力气用在一方土里，你翻一垄、我晒一种、他整一墒，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岁岁丰。”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老柳树上，剑鞘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光。有人说这剑沾了泥土的香，摸着总带着点软；只有公孙矩知道，那软哪是剑上的，是千万双手耕过的土地在苏醒，是千家万户的春播盼头在生长，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