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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老王头打扫完格物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城外的一个破庙。破庙里很黑,只有一盏油灯亮着。暗影统领的手下躲在庙外的树上,看着老王头走进破庙,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递了一个小包裹给那个人。
“跟上他。”暗影统领对身边的手下说。
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接过包裹后,立刻离开了破庙,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暗影统领的手下悄悄跟在后面,看着他走进了码头的一家客栈。
“统领,他进了‘悦来客栈’,要不要现在动手?”手下低声问。
暗影统领摇了摇头:“再等等,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客栈里走出一个人,正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两人低声交谈着,朝着码头的一艘小船走去。
“动手!”暗影统领下令。
几个手下立刻冲了上去,拦住了两人。穿黑衣服的人见状,立刻拔出腰间的刀,想要反抗,却被“砺锋”战士一脚踹倒在地。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想跑,却被暗影统领拦住,两人打了起来。
暗影统领的功夫很好,没几下就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他蹲下身,看着那个男人的脸,突然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刺青——那是靖难军探子的标志。
“说,你是谁?老王头给你的包裹里是什么?”暗影统领问道。
那个男人咬着牙,不肯说话。这时,一个手下从穿黑衣服的人身上搜出了那个小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纸,上面画的,竟然是格物局工具柜的分布图和孙墨匠的日常作息。
“原来你们是想偷孙墨匠的工具和图纸。”暗影统领冷笑一声,“把他们都押回去,好好审审,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就在暗影统领押着两人回黑石城的时候,雷铁胆找到了王老三。他把三月初七的账本和炼钢日志放在王老三面前,语气严肃:“王老三,你老实说,三月初七那块钢锭,你到底拿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报假损?”
王老三看着账本和日志,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雷管事,我……我对不起黑石城。是靖难军的人,他们抓了我的儿子,逼我把钢锭偷出来,给他们送去。还让我报假损,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现在在哪里?”雷铁胆问。
“我不知道。”王老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只要我帮他们偷够三次东西,就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已经偷了两次了,第三次还没来得及……”
雷铁胆没再说话,只是让人把王老三看押起来,然后立刻去禀报凌风——他知道,这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而那个躲在幕后的“模仿者”,已经越来越近了。
城主府的书房里,凌风看着桌上的情报,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暗影统领刚刚汇报完——从靖难军探子的嘴里,他们审出了一个重要的名字:墨先生。
“墨先生?”凌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里满是疑惑,“四十岁左右,深居简出,专司军械打造,还是海外来的?”
“是。”暗影统领躬身回答,“那个探子说,靖难军的改良火铳和攻城器械,都是这个墨先生设计的。而且,他很少露面,身边有很多护卫,连靖难军的中层将领,都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凌风拿起桌上的玉佩——那是从那个身材高大的探子身上搜出来的,玉佩是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个“墨”字,字体很特别,不像中原的书法,倒像是海外的文字。“海外来的……”他喃喃自语,“孙墨匠也姓墨,这会是巧合吗?”
孙墨匠是中原人,祖辈都是铁匠,一直在北方生活,从来没去过海外。但这个墨先生,却偏偏也姓墨,还会模仿黑石城的技术——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有没有办法接近这个墨先生?”凌风问。
暗影统领摇了摇头:“很难。他住在湖州的一个秘密据点里,周围有靖难军的精锐守卫,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而且,他很少出门,所有的指令都是通过手下传递的。”
凌风皱了皱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被动防御和拦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要知道这个墨先生到底有多少本事,还要让他付出代价。
“既然我们接近不了他,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们。”凌风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不是喜欢模仿吗?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好好模仿。”
当天晚上,孙墨匠、雷铁胆,还有格物局的几个核心大匠,都被召到了城主府的书房。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几人才陆续离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
第二天一早,格物局的一个秘密工坊里,孙墨匠正在绘制图纸。工坊里守卫森严,门口站着两个“砺锋”战士,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孙墨匠手里的笔不停地动着,纸上画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武器——连发燧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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