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篝火渐渐熄灭,只余下几点暗红的炭火。凌风睁开眼,体内的《潜龙诀》暖流经过一夜运转,又精进了几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凌慧和念儿。
洞外,晨雾缭绕,山间的空气清新得带着一丝甜味。凌风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开始准备早餐。他从空间里取出昨晚剩下的包子,又摘了几个新鲜的野果,还挖了几块脆嫩的山薯。
火堆重新燃起,凌风将包子放在石板上加热,山薯则埋在炭火下慢慢烤熟。野果洗净后切成小块,盛在洗净的大叶子上。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唤醒了洞内的母女俩。
"舅舅,好香啊!"念儿揉着眼睛爬过来,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醒了?"凌风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去洗洗脸,马上就能吃了。"
凌慧也走过来,帮着整理简单的餐具。她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但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忧虑:"风儿,今天咱们怎么办?"
"姐,别担心。"凌风翻动着石板上的包子,"我已经让王叔去县城打点了。等消息回来,咱们再做打算。"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风警觉地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石刀上。但很快,他放松下来——是凌萍。
"风哥!慧姐!"凌萍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办成了!"
"慢慢说。"凌风递给她一个烤热的包子,"县衙那边怎么样了?"
凌萍咬了一大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按你说的,先去找了村里王伯,他去县城里找了醉仙楼的王掌柜。王掌柜尝了你给的玉泉酿后,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他带着王伯去见了县衙的师爷,送了两筒酒,又塞了银子。"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继续道:"师爷说,县太爷最讨厌这种家庭纠纷,尤其是后娘欺负前妻子女的案子。他答应在堂上帮着说话。"
凌风点点头:"赵春花他们呢?"
"昨儿下午就到了县城,住在悦来客栈。"凌萍撇撇嘴,"三婶那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一路哭哭啼啼,见人就说你忤逆不孝,要打死她。"
凌风冷笑一声:"她倒是会演戏。"
"爷奶也跟着去了,还有大伯二伯。"凌翠压低声音,"不过我看大伯走路还捂着肚子,八成是你昨天那一脚踹的。"
凌慧闻言,担忧地看向弟弟:"风儿,县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
"姐,放心。"凌风胸有成竹,"我自有分寸。今天咱们就去县城,会会这位县太爷。"
吃完早饭,三人收拾妥当,跟着凌翠下山。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凌风特意绕了远路,从县城西门进入。醉仙楼的王掌柜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小兄弟!"王掌柜热情地迎上来,"酒我带去了,师爷很满意。他说县太爷今儿个心情不错,案子应该好办。"
凌风拱手道谢:"多谢王掌柜。"
"客气啥!"王掌柜拍拍他的肩膀,"你那酒,可是好东西!以后有多少我要多少!"
在王掌柜的安排下,凌风三人在醉仙楼后院暂歇。午时刚过,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凌风可在?县太爷升堂了,传你过堂!"
凌风整了整衣襟,从容起身:"走吧。"
县衙大堂上,气氛肃穆。县太爷端坐在案后,面容威严。师爷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堂下众人。赵春花跪在左侧,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青紫的伤痕,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凌老根和凌王氏跪在她身后,低着头不敢吭声。凌大柱和凌二柱则站在一旁,神色紧张。
"带凌风!"衙役高声唱喝。
凌风大步走入堂内,身后跟着凌慧和念儿。他神色平静,步履稳健,丝毫不见慌乱。
"跪下!"衙役喝道。
凌风看了一眼县太爷,缓缓跪下:"草民凌风,拜见青天大老爷。"
凌慧抱着念儿也跪在一旁,小念儿被这肃穆的气氛吓得直往母亲怀里钻。
"凌风,"县太爷沉声开口,"你父凌三柱告你忤逆不孝,殴打继母,可有此事?"
凌风抬头,目光清澈:"回大人,草民确实打了赵氏,但绝非忤逆不孝。"
"哦?"县太爷挑眉,"那你说说,为何动手?"
凌风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有力:"大人容禀。草民生母早逝,父亲续弦赵氏。自赵氏入门,对草民百般虐待。数月前,赵氏儿子诬陷草民偷盗地主家书籍,致使草民被家丁毒打重伤。后又撺掇祖父祖母,将年仅十四岁的草民赶出家门,丢在破茅屋中自生自灭。"
他顿了顿,继续道:"幸得上天垂怜,草民得以活命。日前,草民亲姐凌慧因不堪夫家虐待,被赶出家门,带着幼女投奔娘家。赵氏不但不收留,反而在村中散布谣言,污蔑我姐不守妇道,辱骂幼女为'野种'。草民一时激愤,才动手打了她。"
县太爷听完,看向赵春花:"赵氏,凌风所言可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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