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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内,那堆小小的篝火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微爆响,跳动的火苗将人影拉长、扭曲,投射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显得光怪陆离。凌慧紧紧抱着念儿,小丫头昏昏沉沉地蜷缩在她怀里,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又急又浅,微弱得如同被抛上岸边、濒临窒息的小鱼。张婶坐在一旁,用一块相对干净的湿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擦拭着念儿滚烫的额头和冰凉的小手心,嘴里不住地低声念叨着各方神佛的名号,祈求保佑。凌萍蜷缩在另一个角落,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捂着腹部,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显然也在强忍着不适。老汉则靠着冰冷的石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鼾声时断时续,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陈大疤坐在靠近洞口的一块扁平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块粗糙的磨刀石,慢条斯理地、有节奏地蹭着他那把厚背柴刀的刀刃。“沙……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刀刃在跳跃的火光下反复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柱子抱着他那张宝贝的反曲猎弓,背靠着洞壁,眼睛半眯着,似乎是在假寐,但那双耳朵却如同猎犬般微微颤动,清晰地捕捉着洞外每一丝风吹草动。铁头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在山洞有限的空地里来回踱了几步,又忍不住一次次探头,望向洞外那条被浓重夜色吞噬的、黑黢黢的山路。
“疤叔,”铁头终于忍不住,再次凑到陈大疤身边,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充满了不安和疑惑,“那姓凌的小子……去了得有一个多时辰了吧?真就一个人去追那帮吃人的杂碎了?这黑灯瞎火、山路难行的……他……”
陈大疤头也没抬,目光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中蹭动的刀刃,声音低沉平稳:“急什么。沉住气。”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那小子……绝不是你看起来那么简单。看着吧。”
柱子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没有半分睡意,只有冰冷的审视,他接口道,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他那晚反杀山匪的刀法,快、准、狠,完全是军中高手搏命的路子,干净利落,没有十年以上的厮杀练不出来。还有他那眼神……平静底下的那股子冷劲,手上沾的血,恐怕不比咱们在边军时少。”
铁头闻言,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不敢再吭声了。山洞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念儿微弱痛苦的喘息声、火堆柴薪燃烧的噼啪声以及磨刀石单调的“沙沙”声,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
突然!
“呜——汪!”
一直安静趴在洞口担任警戒的灰灰猛地抬起头,耳朵转向洞外的黑暗,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却明显带着欢快和放松意味的低吠!尾巴也情不自禁地摇动起来!
这一声犬吠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洞内的死寂!陈大疤三人反应极快!柱子“唰”地一下如同弹簧般站直了身体,猎弓瞬间半开,箭尖虚指洞口方向!铁头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抄起了靠在旁边的猎叉!陈大疤虽然依旧坐着,但蹭刀的动作骤然停止,独眼锐利地射向洞口阴影!
“是小风!肯定是小风回来了!”凌慧第一个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瞬间涌上惊喜,挣扎着就想抱着念儿站起来。
洞口阴影处,凌风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的一部分,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他的肩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大麻袋,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用厚布打成的包袱。麻袋的口没有完全扎紧,露出里面黄澄澄、颗粒饱满的玉米棒子,以及几大块黑乎乎、油光发亮的风干腊肉。那个布包袱看起来更沉,棱角分明,随着他的走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装着不少硬物。
“风哥儿!你……你可回来了!”老汉也被惊醒,看到凌风肩上那袋粮食,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圆了,声音都带着颤音,“这……这些是……”
“运气好,回来路上撞见几个落单的溃匪,端了他们一个临时窝点。”凌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将肩上沉重的麻袋和手里的包袱“砰”地一声放在地上,发出的闷响显示出其惊人的分量。他看都没看旁边一脸惊疑、依旧保持戒备姿态的陈大疤三人,径直走到凌慧身边,蹲下身,伸手仔细探了探念儿的额头。
“还是烫得厉害……”凌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焦虑,“刚才……刚才还吐了一次,都是清水……小风,我害怕……”
凌风的眉头紧紧锁起。念儿的情况比他离开时预想的还要糟糕。小丫头嘴唇干裂得起皮,呼吸急促灼热,小小的身子滚烫得像个小火炉,意识似乎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辐射能量的残余影响叠加严重的惊吓风寒,普通药膏只能暂时缓解表面症状,根本无法触及根源。
他心念急转。体内空间里,进化后的蛊虫母体清晰地传递过来一种跃跃欲试的、带着肯定意味的意念波动——它能救!它现在有能力梳理、吞噬念儿体内那些混乱淤积的异种能量,并能驱散深入脏腑的风寒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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