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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谷场的泥土带着秋收后的余温,散落的谷壳在风里打着旋。众人卸下肩头的包袱,瘫坐在草垛旁,疲惫像潮水般漫过四肢。凌慧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面,用树枝扫开碎石,铺上带来的粗布,让念儿靠着草垛坐下。念儿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土豆,小脑袋一点一点,困得睁不开眼,嘴里还嘟囔着:“娘,这里的房子好矮呀……”
张婶从包袱里翻出仅存的一小袋杂粮,小心翼翼地倒在陶碗里,看着数量不多的粮食,眉头皱成了川字:“风子,这点粮撑不了几天了,得想办法在村里换点吃的。”
凌风点点头,目光扫过整个村庄。村子依山而建,几十间土坯房错落分布,烟囱里冒出的炊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柴火气。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童正围着一只黄狗嬉闹,看起来一派安宁。但他总觉得这平静下藏着什么——刚才进村时,他注意到不少房屋的门楣上,都有被撬过的痕迹,墙角还散落着几段断裂的木棍,像是经历过打斗。
“我去村里问问,看看能不能用猎物换点粮食。”凌风摸了摸灰灰的头,示意它留下保护众人,自己则朝着王老汉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到村口,就见王老汉扛着锄头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打补丁的短褂,脸上带着焦虑。
“凌小哥,你来得正好。”王老汉看到凌风,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这是我儿子王虎,刚从镇上回来,说最近附近来了伙土匪,已经抢了两个村子了,咱们村也得提防着点。”
王虎接过话头,语气急促:“那伙土匪有二十多人,个个带刀骑马,专挑偏僻的村子下手,抢完粮食还会砸东西,咱们村就这么几户人家,根本挡不住。”
凌风心里一沉,难怪进村时看到那些痕迹,看来这村子也并不安全。他想了想,问道:“村里有没有组织人手防御?比如加固村口,或者安排人巡逻?”
王老汉摇了摇头,满脸无奈:“村里大多是老弱妇孺,年轻力壮的就那么几个,哪有能力防御啊。之前也想过找镇上的差役帮忙,可差役说人手不够,根本管不过来。”
凌风沉吟片刻,说道:“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布置防御。村口的小路可以挖陷阱,再用木头搭建屏障,晚上安排人轮流巡逻,只要提前防备,未必挡不住土匪。”
王虎眼睛一亮,连忙说道:“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我们这就去召集村民,听你安排!”
凌风跟着王老汉父子来到村中的晒谷场,王虎敲响了挂在老槐树上的铜锣。没一会儿,村民们陆续赶来,大多是老人和妇女,脸上带着担忧。凌风将防御计划一五一十地说明,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走投无路之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纷纷点头同意。
接下来的大半天,全村人都动了起来。年轻力壮的跟着凌风在村口的小路上挖坑,坑里埋上削尖的木刺,上面铺着树枝和干草,伪装成平地;妇女们则在家中烧水,准备好滚烫的开水和石头,一旦土匪来袭,就从屋顶往下扔;老人们则负责收集木材,在村口搭建屏障。凌风还教村民们制作简易的弓箭,用削尖的木棍当箭簇,虽然威力不大,但聊胜于无。
王翠花看着凌风在村里忙前忙后,和村民们打成一片,心里的贪念越发强烈。她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到村西头的破庙旁,这里蹲着一个穿着脏污短褂的汉子,正是之前被凌风打伤的黑脸汉子——疤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王翠花压低声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她昨天偷偷找到疤脸,给了他半块窝头,让他去联系附近的土匪,说这个村子里有一张上好的熊皮和不少粮食,只要土匪来抢,她就帮忙开门,事后分她一半粮食。
疤脸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咧嘴一笑:“放心,我已经联系上黑风寨的人了,他们明天一早就来。到时候你把村口的屏障挪开,咱们里应外合,保证能抢到东西。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熊皮和粮食,咱们得平分。”
“少不了你的!”王翠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只要能拿到熊皮,换了粮食,我还能给你多加两斤!”说完,她又警惕地看了一眼,见没人发现,赶紧溜回打谷场,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凌慧洗菜。
凌慧正蹲在溪边搓洗野菜,见王翠花回来,抬头问道:“翠花姐,你刚才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丢了。”
王翠花心里一慌,连忙说道:“没、没去哪,就是去村里转了转,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她不敢再多说,赶紧蹲下身,胡乱地搓着手里的野菜,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凌风的方向,心里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傍晚时分,防御工事终于布置完毕。凌风回到打谷场,看到念儿正和村里的几个孩子一起玩石子,灰灰趴在旁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念儿的腿,一副温顺的模样。凌慧和张婶已经做好了晚饭,是用换来的玉米面煮的稀粥,里面放了些野菜,虽然简单,却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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