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俩是专业的搅屎棍 第18章 整治纨绔 妙计连连

“挖坑事务所”首战告捷的消息，如同地下奔流的暗火，虽未公开宣扬，却在极小的圈子里悄然传开。隆昌粮行吃了哑巴亏，损失惨重，却查无实据，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钱老板对“事务所”感恩戴德，奉上双倍酬金，并成了忠实的“口碑传播者”。

周老板那边收到的匿名委托函，明显多了起来。虽然大多仍是些鸡毛蒜皮、异想天开之事，但殷芊芊凭借着冷静的头脑和“客户洞察”技能的微弱加持，总能精准地筛出那些既有油水又能搞事的“优质”委托。

这一日，一封字迹娟秀却透着愤懑的委托信，经由周老板之手，送到了殷芊芊面前。写信人自称是城南一位姓苏的绣娘，手艺精湛，与老母相依为命。近日，她的安宁被彻底打破。以吏部尚书家公子李睿为首的一群纨绔子弟，不知怎的盯上了她，每日在她家绣坊前喧哗骚扰，言语轻薄，甚至故意毁坏她晾晒的绣品，吓得客人不敢上门，严重影响了她家的生计。她报过官，但衙役见是李公子等人，只是敷衍了事。走投无路之下，她听闻了“事务所”的“侠名”，故来信求助，恳请“贵人”施以援手，让那帮纨绔远离她的绣坊，愿奉上全部积蓄作为酬谢。

“李睿？”谢景宸看到这个名字就嗤笑一声，“又是这个草包！真是阴魂不散！”

殷芊芊对李睿此人也有印象（前世记忆 近期情报），典型的仗势欺人、色厉内荏的纨绔，其父李崇明更是三皇子一党的铁杆支持者，没少在朝堂上给殷家下绊子。

“这委托，倒是个机会。”殷芊芊指尖点着那封信，眸光冷冽，“既能赚笔酬金，又能名正言顺地教训一下李睿，顺便……给他爹李尚书再添点堵。”

“怎么干？”谢景宸跃跃欲试，“还是像上次那样，设个赌局让他输掉裤子？”

“对付这种蠢货，不必那么麻烦。”殷芊芊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他不是喜欢骚扰绣娘吗？那就让他好好出出名。”

她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谢景宸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拍案叫绝：“妙啊！太损了！不过小爷我喜欢！就这么办！”

对付李睿的行动，迅速展开。谢景宸负责执行，殷芊芊则在幕后统筹并提供“技术指导”。

第一步，造势。

最新一期的《京城轶闻录》“恰巧”刊登了一篇题为《惊！城南惊现绝世绣娘，一手双面绣技惊四座，引无数狂蜂浪蝶》的文章。文章极尽渲染之能事，将苏绣娘的手艺夸得天上地下少有，更是暗示其容貌清丽，气质脱俗，引得京城不少公子哥儿慕名而去，却皆因其性情清冷、专心技艺而憾然离去云云。

这篇文章经由“初级舆论导向”技能和周刊的巨大流量一推，立刻勾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才女 美女 难以接近的设定，永远最能激发某些人的征服欲和窥探欲。

李睿那群纨绔自然第一时间看到了文章，顿时像是打了鸡血。

“我就说那绣娘不一般吧！果然是个尤物！”

“双面绣？还惊才绝艳？走！瞧瞧去！本少爷倒要看看有多绝！”

“装清高？哼，在本少爷面前，就没有撬不开的蚌壳！”

他们去骚扰得更加起劲了，仿佛拿下苏绣娘就成了证明他们魅力和能力的标志。

第二步，下饵。

在殷芊芊的授意下，苏绣娘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一味地躲避和恐惧，偶尔会在那些纨绔来时，故意在窗边露出半张侧脸（找了个体态相似的丫鬟），或是在他们喧闹时，无奈地叹口气，低声道：“诸位公子何必如此？小女子只想安心刺绣，若诸位真对手艺感兴趣，三日后……三日后小女子会在绣坊内展示新作的双面异色绣屏，届时……或可请诸位品鉴一二……”声音柔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和……引诱？

李睿等人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以为这绣娘终于被他们的“诚意”（死缠烂打）打动，或是惧怕了他们的权势，要服软了！展示绣屏？品鉴？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呢！

他们得意洋洋，仿佛胜利在望，却不知已一步步踏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第三步，请君入瓮。

展示绣屏的日子到了。李睿特意换上了一身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新衣，带着一群跟班，浩浩荡荡地来到苏绣娘那间小小的绣坊。绣坊门虚掩着，里面似乎静悄悄的。

“小美人？我们来了！”李睿淫笑着推门而入。

然而，预想中绣娘忐忑不安或是含羞带怯迎接的场景并未出现。绣坊内空空如也，只有一架绣屏用红布盖着，立在中央。

“人呢？”李睿一愣。

跟班们也是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只见一大群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一个老学究的带领下，涌到了绣坊门口，个个神情激动！

“就在里面！那幅失传的‘韩熙载夜宴图’双面异色绣屏！”

“快快！让老夫看看！若真是如此神技，当乃国朝绣艺之幸事啊！”

“听说今日公开品鉴，我等岂能错过！”

原来，殷芊芊让谢景宸同时派人去京城几个最大的书院和文人雅士常聚的茶楼散播消息，称城南有绣娘复原了失传技艺，今日公开示众，欢迎品评。这对于那些追求风雅、热爱艺术的文人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

李睿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汹涌而入的文人浪潮给挤到了一边！这群书生一旦涉及到他们感兴趣的“雅事”，那可是相当狂热且不懂看人脸色的。

“哎哎！你们干什么！挤什么挤！”李睿被挤得踉跄，新衣也被蹭上了灰尘，气得大叫。

但没人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盖着红布的绣屏上。

这时，周老板“恰好”路过（被谢景宸请来控场），见状连忙上前充当主持人，一番文绉绉的开场白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揭开了红布——

然而，红布之下，根本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双面绣屏！只有一块普通的白布，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大字写着一首诗：

“李府公子真是忙，不爱诗书爱红妆。

日日前来绣坊闹，吓得绣娘无处藏。

若问才艺在何处？唯有脸皮三尺长！

劝君回家多读书，莫再此地耍流氓！”

诗句直白粗俗，极尽嘲讽之能事！

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文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继而涨成猪肝色的李睿身上！

震惊、错愕、随后是铺天盖地的鄙夷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公子？可是李尚书家的公子？竟是这般……‘风雅’之人？”

“日日来骚扰绣娘？就为这个把我们骗来看‘才艺’？”

“脸皮三尺长！哈哈哈！贴切！贴切！”

文人的嘴，损起人来那是刀刀见血。无数道嘲讽、轻蔑、看好戏的目光如同针一样扎在李睿身上。他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不是！不是我！是那绣娘！是那绣娘耍我！”李睿气急败坏地试图辩解，但在震天的嘲笑声中，他的声音微弱得可怜。

“李公子还敢狡辩？这诗上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大名呢！”

“定是你仗势欺人，逼得绣娘只能用此法脱身！”

“真是有辱斯文！丢尽了读书人的脸！”（虽然李睿根本不读书）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京兆尹衙役也“恰好”巡逻至此，见状连忙进来维持秩序（实则是谢景宸安排来收尾和做实情况的）。衙役头子看着那首诗和面如死灰的李睿，心里跟明镜似的，表面上却只能公事公办：“李公子，这……又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又……”语气里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人证（众多文人）、物证（那首打油诗）俱在，李睿百口莫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终，他被衙役“劝”离了现场，在一片嘘声和嘲笑声中，灰溜溜地逃走了。可以想象，明日……不，今晚，“李公子求爱不成反被绣娘作诗羞辱”的新闻，就会以比《京城轶闻录》还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文人圈，成为本年度最大的笑料之一！

而真正的苏绣娘，早已在计划开始前，就被殷芊芊派人秘密接走，暂时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并预付了她一笔足以重新开业的酬金。绣坊里发生的一切，她无需目睹，只需等待风波平息。

清源茶楼雅间，谢景宸通过小厮的实时汇报，得知了绣坊里的精彩场面，笑得直捶桌子，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哈！殷芊芊！你真是缺了大德了！这下李睿那小子起码半年没脸出门！李崇明老匹夫的脸也要被他儿子丢尽了！哈哈哈哈！”

殷芊芊淡定地抿了口茶：“是他自取其辱。更何况，我们收了钱的。”她晃了晃手中苏绣娘那份虽然微薄却情真意切的酬金。

【叮！委托‘整治纨绔’完成！获得酬金 50两，积分 200。‘挖坑事务所’声望 10。当前积分：1370。】

【叮！成功气到剧情相关人物（李睿），间接打击敌对阵营，奖励积分 100。当前积分：1470。】

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不过，经此一事，李睿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怕是会记恨上那并不存在的‘绣娘’和《京城轶闻录》了。”殷芊芊提醒道。

“怕什么？”谢景宸浑不在意，“让他们查去！绣娘‘消失’了，周刊他们又找不到把柄。再说了，经过这么一闹，他们但凡有点脑子，短时间也不敢再轻易骚扰良家女子了，除非想再出名一次！”

他凑近几分，挤眉弄眼：“而且，我还有个意外收获。”

“嗯？”

“我派去盯梢的人回报，说白若薇身边那个丫鬟碧珠，今天也偷偷去绣坊附近转悠了，看来咱们这周刊和事务所，还真把她给吸引来了。”谢景宸语气带着得意。

殷芊芊眸光一闪：“哦？看来，鱼要上钩了。”

整治纨绔，只是开胃小菜。他们的真正目标，始终是那对高高在上的男女主。

李睿的惨痛经历，如同一个生动的广告，向所有被权贵欺压、有冤难伸的人展示了“挖坑事务所”的神奇（缺德）力量。可以预见，更多的委托正在路上。

而殷芊芊和谢景宸，这对专业的“搅屎棍”，已经磨亮了他们的工具，准备在这潭浑水里，搅动起更大的风浪。下一个坑，会挖给谁呢？也许，很快就会有“客户”帮他们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