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说不出口的爱 第76章 所以你可以亲我了

许湛将夏小棠轻轻背回家，这一路，他心潮翻涌。

才刚放下，她脚步还未稳，他便已失控般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小棠……”他声音沙哑。

他一直知道小棠爱他，从前总觉得是她依赖他、心疼他。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读懂她那不计得失、毫无保留的深情。

那天与杨静发生冲突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齐铭。

今天警察来时，他让邱天去找齐铭安排——

按计划，无论对方如何指控，他绝不承认任何无关的罪名，一切拖到进警局之后。齐铭早已安排了女警和法医接应。

可他万万没想到，夏小棠会来。

她不仅来了，还为他豁出去了。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只为证明他的清白。

怕周欣然误会，她轻声解释“虽然他不喜欢我”；怕他日后事业受阻，她不忘给对方留足余地；即便醉得神志不清，仍记得拉住齐校和齐铭，请他们帮他周全。

她什么都替他想了，什么都为他做了。

许湛轻轻蹭着她的额角，落下了一个克制的吻。

小棠……你怎么能这么好，好得让他心疼，好得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不知抱了多久才强迫自己松开，俯身将她安置在床上，动作极轻地为她脱去鞋子和外套，又把枕头挪到她最舒适的位置。

正要起身时，一只温热的手却迷迷糊糊地拽住了他的衣角。“许湛……”她声音含混，像陷在柔软的梦里。

他蹲回床边，靠近她轻声问：“小棠，难受吗？”

“许湛……”她又唤了一声，声音很轻，如同梦呓。

他于是又凑近了些。

“许湛…我今天喝酒了……”

“嗯，我知道，”他声音低柔，“是不是难受？”

她却轻轻摇了摇头，睫毛颤了颤，小声含糊地说：“我喝酒了……所以你可以……亲我了……”

许湛整个人怔住。

原来…他趁她喝醉偷亲……她一直都知道。

那些他自以为偷来的温存竟也是她无声的默许与馈赠…

拿起她的手，轻吻…“小棠…小棠…”

此刻她已经完全昏睡过去…

在她唇边轻吻一下，“小棠……”

……

晨光透过窗户，漫进房间里，落在夏小棠熟睡的脸上。

“小棠…小棠…醒醒……”

许湛的声音很轻。他伸手推了推她的肩，又抚了抚她的脸颊。

夏小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许湛近在咫尺的脸。

她怔了怔，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只刚刚苏醒的猫儿。

许湛无声地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

“头还晕吗？昨天你喝太多了。”他扶着她坐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我做了早餐，起来吃点东西。”

“嗯……”她揉了揉眼睛，意识渐渐回笼。

洗漱完毕后，夏小棠坐在餐桌前，看着许湛为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

“小棠，谢谢你……”他忽然转头看她，目光真诚。

她轻轻笑了笑，带着一点小得意：“我厉害吧？”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自己身上还有块胎记了。”许湛语气平静，却让夏小棠瞬间红了脸。

她低下头，盯着碗里升腾的热气，那些模糊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她咬过那里当然记得。

“不过……”许湛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别再喝这么多酒了。”

夏小棠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轻声答应：“好……”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他起身准备出门上班。

小棠冲他笑了笑，甜得像清晨的微光。

他忍不住走回来，俯身在她额头轻吻…

夏小棠嘴里还吃着东西，愣住了…“欠的恋爱吗？”她喃喃…

“嗯…”

……

吴敬业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低压气氛。

周欣然坐在角落，别开脸，始终没看许湛一眼。

“许湛，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原以为走个过场的采访应付一下就能过去，谁想到这学生这么倔……”吴敬业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你受委屈了。”

“教授，这种事谁也没法预料。我们都没想到她会借势诬陷……”许湛语气平静，“不过幸好，最终都在校内解决了。”

“幸亏是在学校就拦下来了……”吴敬业后怕地叹了口气，“如果真闹到警察局，让副市长下不来台，咱们学校往后可就难办了！”

许湛默默点头。他心里清楚，这种事一旦走出校门就是两败俱伤。也幸好……幸好昨天的夏小棠……

他正恍惚间，周欣然突然站了起来：“许湛！”

她眼眶通红，直直瞪着他，胸口微微起伏：“夏小棠说的……是真的吗？你跟她……她脖子上的痕迹……真是你弄的？”

她的声音发颤，压抑着情绪。

许湛抬眼看她，又转向吴敬业，最终只是低低叹出一口气：“是我不对。”

周欣然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说过不喜欢她的……是不是她主动……”

“欣然……”许湛嗓音沙哑，透着一股无力，“我是个男人。”

他转向吴敬业，低声说：“教授，我先去忙了。”目光最后掠过周欣然，转身推门离开。

门合上的那一刻，周欣然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够了！”吴敬业听得心烦，“哭什么哭！”

她勉强收住声音，却仍抑制不住地抽噎：“教授……他怎么可以……”

“我倒觉得是件好事。”吴敬业忽然扯了扯嘴角，“他许湛说到底也就是个凡夫俗子……抵抗不了诱惑，才正常。”他顿了顿，语气渐深，“我们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可是……”

“他回来以后要是真不碰他老婆，那才值得警惕！”

周欣然蹙眉，似懂非懂。

“你想，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跟一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合法夫妻……要是真能做到清心寡欲，那我反而要怀疑，他许湛是不是藏着什么别的目的、别的信仰。”

“但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欣然啊……”吴敬业摇了摇头，“你该多了解了解正常男人。行了，别计较这些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周欣然在楼道里看到前面的许湛…

“阿湛！”

许湛回头…

“你以后不许再碰她！”

许湛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许湛，过来一下。”是齐振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