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游戏 > 间谍永不眠 > 第270章 色戒

间谍永不眠 第270章 色戒

作者:zx翔子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0-31 07:10:58

二七0、色戒

那天,彭北秋来到了朱愚住的房间。

门虚掩着,灯影晃动,屋内传来药罐熬煮的微响。她的房间里,居然有一条大蟒蛇。蟒蛇盘踞在墙角,鳞片泛着幽暗的光,吐信声与药香交织。

彭北秋却不动声色。

朱愚端坐床前,手中木勺轻搅药汁,低声道:“它认我为主,不伤人。”

却见那蟒蛇缓缓昂首,竟似与彭北秋对视。屋内药气氤氲,药罐微沸,蒸汽升腾,蛇眼如琥珀,透出凶光。

特务处的人对朱愚畏之如毒蝎。

朱愚手里拿着一根绳子。

那绳子一端系在蟒蛇的颈下,另一端缠在她腕上,黑如焦骨的指甲轻轻抚过蛇脊。

她抬眼看向彭北秋,声音轻得像药渣在罐底碎裂:“有些人,活着就是毒;可这毒,偏偏能解更大的毒。”

她倒了一杯药汁,对彭北秋说:“喝下去。”

“如果我不喝呢?”

“蟒蛇闻不到你身上的药气,就会吃了你。”

彭北秋凝视那杯浓黑的药汁,眉心微动,忽而一笑:“这是催情药?”

“是的。”

“你先喝了?”

“是的。”

彭北秋没有犹豫,接过药杯一饮而尽。苦涩如炭,滑入咽喉时却泛起一丝甘凉。

蟒蛇缓缓垂首,信子轻颤,似认可了什么。

他凝视朱愚,忽然笑了:“所以,你才是那个以毒攻毒的人?”

“对。”

“我是你的毒?”

“对。”

屋外风起,吹不散这满室腥涩药气,如同命运缠绕,越挣扎,越紧缚。

彭北秋已经成了她的玩物。

这是他即将到来的命运。眼看着悲剧不可逆转的到来,没有半点隐晦与遮掩,只有残忍,残忍,**裸的残忍。

药汁在血脉里奔涌,彭北秋的视线逐渐模糊,朱愚拿着绳子,要捆绑他。

他却忽然按住她的手腕,力道如铁。

他夺过绳子,反手将她捆绑在床柱上,动作干脆利落。

朱愚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低笑一声:“你绑得住我一时,可这药性发作,最先失控的,是你。”

朱愚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只有蟒蛇缓缓游向她,贴着脚踝盘旋而上。

药香骤浓,如潮水灌入鼻腔,她的眼瞳已涣散,蛇信般颤抖的呼吸拂过她唇角。蟒蛇缠上脖颈,冰冷的鳞片压着脉搏,仿佛命运之索收紧。

意识溃散前,彭北秋听见自己说:“我要杀死你。”

男人杀一个变态的女人,要怎么杀呢?

***

女人走出王昂的房间,张充早就等在外面了。

一个装粪的桶,叫粪桶,大家都躲着它;一个装水的桶叫水桶,大家都用着它;一个装酒的桶叫酒桶,大家都品着它。

装饭的,当然叫饭桶。

自认饭桶的张充大腹便便,在女人面前却小心翼翼,像一只收起獠牙的虎。

女人看都没有看他一下:“这里交给你了。”

“遵命。”

“王昂不能有任何闪失。”

“明白,他若少一根头发,我拿自己脑袋抵。”张充低声道。

女人似乎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冷冷地说:“你的脑袋不值钱。”

张充垂首肃立,却仍低眉顺眼。一动不动。

夜风穿巷,吹不动他半分。

粪桶、水桶、酒桶,终究都是桶,可装过什么,才决定它被如何对待。

桶的价值不在其形,而在其所载;人的分量不在其位,而在其所承。

张充是很有用的人。

女人的声音虽轻,却带着铁一般的冷酷。

她慢慢离去。

张充依旧伫立,仿佛一尊默然的石像。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巷口,张充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又隐没于皱纹深处。

夜愈深,巷愈静,唯余桶底残滴之声,如漏刻不息。

***

一个家族的风光,取决于某一代人的肮脏。

钱不是原罪,不受约束的权力才是。权力之下,人性扭曲成可交易的筹码。

彭北秋与朱愚就是做了一个交易。

权色交易,是最古老的交易之一,而且从未停止。

那晚,朱愚睁眼望着黑暗,腕上绳索未解,体温正被蛇鳞悄然吸走。

彭北秋的呼吸沉如濒死之人,药性将他们一同拖入深渊。那条蟒蛇已缠上他的脖颈,如同加冕的黑绶带。

她设局引他服药,实则早已落入他以命相搏的反局之中。命运从不判输赢,只留满盘残局。

药罐终于熬干,火熄了,夜更冷。

蛇信舔过他颈侧,血珠沁出,朱愚的笑在黑暗中浮起,微弱却清醒。

她喃喃:“痛吗?这才是开始。”

她说:“痛过了,才知你早被我毒入骨血。”

彭北秋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意识撕裂又重组。

他睁开眼,瞳孔里映着蛇鳞幽光,像燃尽的灰烬里复明的火星。药性灼烧着骨髓,却让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看见朱愚嘴角的血丝,看见她指尖颤抖地抵在唇边,仿佛还想说什么。

他缓缓起身,绳索自行崩裂,如枯朽的命运之线。

蟒蛇悄然退去,留下颈间环形烙印。

天将明,风不止,残局未终,人已变局。

他松开她腕上的绳索,任其坠地如蜕下的皮。她颤抖着蜷缩,寒意从骨髓渗出。

彭北秋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看她衣衫尽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她肩头的淤青,那是绳索与蛇鳞共同留下的印记。朱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却轻得像风中蛛丝:“你赢了。”

“没有赢家。”彭北秋说:“你给我的药里,掺了三分催眠药。”

朱愚瞳孔骤缩:“你早看穿了?”

“你教我的。”他说:“用变态的眼光看世界,才会发现毒里总藏着解药。”

朱愚说:“我在赌,赌你会先跪下……”

“我跪过。”彭北秋打断她:“在南京,我给戴老板跪过。”他扯开衬衫,心口处一道狰狞疤痕:“但膝盖骨硬的人,跪完还能站起来。”

朱愚盯着那道疤,眼神忽然变得复杂:“你本可以……”

“可以什么?”他弯腰拾起她的手枪:“像你一样,把灵魂卖给蛇?”

枪口抵住她眉心时,他闻到她发间残留的药香:“你错了两点,第一,我不是你的毒;第二,毒入骨血的人,往往活得最久。”

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颈间的环形烙印,忽然想起陈算光说过的话:“所谓门槛,跨过去是门,跨不过去才是槛。”

他跨过了这道槛。

色与戒的周旋里,谁冷酷到底,谁便胜出幸存。

朱愚的笑声,断断续续:“你终究还是中了我的毒……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