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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窗外的平衡絮，是歪的。
有的沉得往下坠，像坠着块铁；有的飘得往上飞，像牵着根线。
碰舰身，沉絮刚沾着飘絮，就一头栽下去——
连“挨在一起”的稳，都没了。
捏在指尖，想让沉絮和飘絮持平，它们偏一头沉一头轻。
“平衡能量，歪了。”暗皱眉，看着指尖的絮，刚扶稳，又歪了。
全维共生水晶的光，是偏的。
淡金里裹着白，左边的光暗得像蒙了布，右边的光亮得晃眼。
晶伸手摸水晶，左边的凉得刺骨，右边的暖得烫——
连“冷热”都失了衡。
“连晶壁的光，都没了稳。”她轻声说，手往中间挪，想找个不冷不烫的地方。
轮的轮回杖，垂着青金色的光。
光扫过星界投影，投影里的山歪了，水往一边流——
本应山立稳、水平淌，现在山斜着，水聚成了洼。
“忘川海的魂体说，平衡源在凝衡谷。”
“谷里的平衡心秤，秤杆断了。”
传承号落拾衡镇。
镇口的平衡柱，是斜的。
柱本应直得像笔，现在歪得像被风吹弯的草。
柱旁放着个老平衡秤，木杆裂着纹，秤砣掉在一边，没挂在秤钩上。
一个老人蹲在秤旁，手里攥着秤杆，没敢扶。
老人是平衡伯，守衡人。
“别碰柱，没平衡了。”
平衡伯想把秤砣挂回秤钩，手刚举起来，秤杆就往另一边歪。
“三天前，来场失衡雾。”
“雾沾哪儿，哪儿的平衡就歪。”
他想让秤杆平，压着这头，那头就翘；扶着那头，这头就沉——
连“秤杆持平”的稳，都做不到。
“以前，这秤一称东西，杆就平，镇里的买卖都靠它。”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攥着块旧平衡帕。
布的，帕上绣着小秤，秤杆歪着，秤砣掉在帕角。
男孩是小平衡，平衡伯的孙子。
“这是奶奶留的。”
他想把帕上的秤砣绣回秤钩旁，针刚扎下去，线就歪了。
“奶奶说，帕上的秤是‘稳秤’，看着它，做事就不慌。”
现在，看着歪的秤，小平衡的眼泪掉在帕上：“平衡歪了，我连端碗水，都要洒一半。”
众人跟着往里走。
街是晃的。
有人端着碗水，碗往一边斜，水洒了满手——
本应碗持平、水不洒，现在碗歪着，水往沉的一边流。
有人在称米，秤杆一头沉，米倒多了，袋子都撑破了——
本应秤平米够，现在秤歪米溢，没了准头。
镇中心的凝衡台，蒙着层白雾。
台上的平衡神秤，秤杆断成两截；秤旁的秤星笔，歪的，笔尖沾着灰。
平衡伯摸出个布包，手颤着打开。
里面是块护衡晶，银灰相间的，裂着纹，晶心还亮一点。
“这是老伴传的。”
他用指腹擦晶面，晶心的银灰纹，刚想持平，就一头沉一头飘。
“失衡雾来那天，我用它护了这秤的秤星。”
摸了摸秤杆上的星，没磨掉，却没了往日的准。
忆蹲下身，意识能量轻轻探进晶。
能量刚触到晶，银灰纹就往两边偏，没半点平。
“是失衡咒。裹着平衡，不让它稳。”
她抬眼，指凝衡谷的方向：“要解咒，得找活平衡。”
“还得有平衡心秤的本源衡气。”
源曦分了组，每说一句都扶了扶身边的舷窗——
怕自己站歪了，话说偏。
“暗，跟小平衡找活平衡碎片。”
“老平衡秤、平衡石、奶奶的平衡绣，可能藏着活衡。”
“晶，轮，跟平衡伯去凝衡谷。”
“用老平衡秤聚衡，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凝衡台。等碎片来。”
暗和小平衡走了。
小平衡走得慢，手里攥着平衡帕，没敢松——
怕自己走歪，摔着。
先去奶奶常待的老秤铺。
铺里的平衡秤，堆在架上，有的秤杆歪，有的秤砣丢。
小平衡走到最里的架前，架上有个旧秤——
秤杆上的星，是奶奶刻的，还能看清“半斤”“一斤”的印。
“这是奶奶教我称东西的秤。”
他想把秤砣挂上去，秤杆刚沾着砣，就往一边沉。
暗用纯净暗能裹着秤，秤杆慢慢平了，砣也挂稳了。
小平衡的眼泪掉在秤杆上：“是奶奶的平秤衡！”
再去街东的平衡石旁。
石是方的，本应四面平、立得稳，现在石往一边斜，角都快着地了。
小平衡蹲在石旁：“奶奶说，这石是‘稳石’，靠在石旁，走路就不歪。”
他想把石扶稳，手刚碰着石，石就往另一边晃。
暗把暗能裹着石，石慢慢立直，四面都平了。
“石稳了！”小平衡笑了，赶紧把平衡帕贴在石上，帕上的秤纹，慢慢正了点。
又去北头的老平衡绣坊。
坊里的平衡绣，挂在架上，有的绣歪了秤，有的绣偏了砣。
小平衡找到奶奶的旧绣绷，绷上有块没绣完的秤——
秤杆刚绣一半，就歪了。
“奶奶说，绣秤要心平，针才平，秤才稳。”
他想接着绣，针刚扎下去，暗先裹了层暗能。
针慢慢走直，秤杆也绣平了，没再歪。
“是奶奶的绣针衡！”小平衡哭了，眼泪掉在绣绷上，线没再偏。
晶和轮，跟着平衡伯去凝衡谷。
谷口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歪絮。
走进去，脚往一边沉，得扶着东西才敢走——
连“站着稳”的平衡，都没了。
平衡伯举着老平衡秤，想让秤杆平，秤砣刚挂上去，就掉了。
“以前老伴带我来这儿，秤一拿出来，谷里的絮就持平，走得稳。”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秤裹住——
怕雾沾进去，连秤杆都歪得更厉害。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光里的青金色，试着往两边匀，没再偏。
平衡伯想把秤砣挂回去，还是掉——
雾里的失衡咒，还在扯秤。
“不行，没活平衡，聚不了。”轮轻声说，怕声大了自己站歪。
平衡伯叹口气，把秤抱在怀里：“等小平衡来，他能找着活衡。”
源曦和忆、雾隐，在凝衡台旁。
小平衡的平衡帕，放在台上。
忆用意识能量织了个护衡罩，把帕裹住——
怕帕上的秤纹，又歪了。
源曦把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进去，帕上的秤杆，慢慢正了，秤砣也回到了秤钩旁。
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罩子转，挡着失衡雾——
雾一沾到能量，就没再往偏的一边飘。
“碎片来了！”小平衡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带着点颤，怕走歪。
他怀里抱着旧秤、平衡石，手里攥着平衡帕，另一只手扶着绣绷。
暗跟在后面，手里捧着裹着暗能的活平衡碎片。
“快，去凝衡谷！”源曦起身，扶着台边，没敢快走。
凝衡谷里，平衡伯的老平衡秤，秤杆又歪了点。
晶的罩子，裂了道小缝，雾想钻进来，被轮的能量挡回去了。
“来了！”小平衡冲进雾里，把旧秤递到老平衡秤旁。
暗把平衡石、绣绷的活平衡碎片，都凑到老平衡秤周围。
暗能裹着的活衡气，像细秤杆，撑在秤的两边——
秤杆慢慢平了，秤砣也挂稳了，没再掉。
“聚衡！”平衡伯喊，声音里带着点抖，双手扶着秤杆。
他慢慢调整秤砣，秤杆平得像线，没再歪。
旧秤的准头、平衡石的稳劲、绣绷的平意，顺着秤杆飘出去。
雾里的平衡絮，慢慢稳了——
沉的往上飘点，飘的往下沉点，没再偏，没再歪。
晶赶紧补晶壁能量，罩子的缝没了；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秤，往谷里走，脚步稳了。
走了半里地，看见平衡心秤了。
秤杆断成两截，秤砣滚在一边，秤钩歪着，没半点平。
秤旁的衡脉管，堵着，衡气过不来，一边鼓一边瘪。
平衡伯把老平衡秤的衡气，倒向断秤。
小平衡把平衡帕贴在秤杆上，帕上的平秤纹，渗进秤里。
源曦把水晶的能量，注进衡脉管，一边鼓的气往另一边匀，没再偏。
晶的晶壁能量，裹着断秤，不让秤杆再裂；轮的轮回能量，绕着秤转，把失衡咒赶出去。
忆的意识能量，探进断秤里，找本源衡气——
在秤杆断处的中间，还有点“持平”的衡气，没歪。
“找到了！”忆轻声喊。
暗把活平衡碎片的气，全撒进断秤里。
“轰”的一声，断秤慢慢接在一起，秤杆平了，秤砣滚回秤钩旁——
银灰的光，像秤星一样亮，没再歪。
衡脉管的堵，通了，衡气顺着管漫开，绕着谷转，像平的秤杆。
失衡雾，散了。
先是谷里的雾，歪絮慢慢持平，没了；然后是镇里的雾，也散了。
拾衡镇的平衡，慢慢稳了——
平衡柱直了，像笔一样立着；端水的人，碗平了，水没再洒；称米的人，秤杆平了，米刚够，没再溢；
凝衡台的平衡神秤，接好了，秤杆平得亮；秤星笔，正了，能画秤星了。
小平衡拿着平衡帕，帕上的秤，平得像刚绣的——
秤杆直，秤砣稳，没再歪。
“奶奶，秤平了！”他喊，声音没再颤，站得稳了。
平衡伯摸着平衡心秤，秤杆平得能当尺用：“老伴，平衡稳了，小平衡能称东西了。”
一个人影从谷里走出来，穿着银灰相间的布衫，手里拿着块平衡源晶。
晶是平的，一边银一边灰，没再偏，裹着衡气。
是衡君，星界的守护者。
“谢谢你们。”他把晶递过来，手里的稳劲还在，“失衡雾的人，想把平衡都歪了，让大家连‘站着稳’的暖都没了。现在，他被本源衡气赶跑了。”
“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衡君说，眼里映着秤的平，“守着每一缕平衡，不让它歪。”
传承号走的时候，拾衡镇的平衡秤，都平了。
秤杆直，秤砣稳，称东西没再偏。
小平衡站在镇口，手里挥着平衡帕，帕上的秤，亮得平。
“下次来，我用奶奶的秤，给你们称甜果！”他喊，站得稳，声没再颤。
平衡伯站在平衡心秤旁，手里拿着老平衡秤，秤杆平得亮，没再歪。
源曦摸怀里的平衡源晶，晶里有秤的平、石的稳、绣的直。
轮的轮回杖，青金色的光，平得像线，指向宇宙另一处：“下一个，共生核心星界。那里是所有星界的根，现在核心的共生光，弱了。”
传承号的引擎，响了，声没再偏，稳得匀。
身后的平衡絮，聚成了秤、石、绣的样，平平整整，跟着星船走。
舰内的全维共生水晶，淡金光两边匀了，没再亮一边暗一边。
小平衡的平衡帕，还在镇口飘着，平得稳。
暗看着窗外的平衡絮，手里聚了点平絮，没再歪；晶的晶壁能量，裹着点衡气，没再偏。
轮的轮回杖，光里带着秤的平；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平衡絮，像护着群平平整整的小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