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问还好,一问刘晓微哭的更凶了。
“怎么了这是?”沈欣念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打开了灯。
“欣欣,你今天说她了?”周清清见沈欣念走过来笛声问她。
沈欣念一头雾水,她没干什么呀?“没啊,我说她什么?”
“你没说什么,她怎么哭成这样?还说我们都看不起她?”
“可能她自己看不起她自己吧。”沈欣念皱了皱眉,她下午有做什么刺激她的事?
沈欣念想到那剪掉的衣服,难不成她以为她故意羞辱她的?
“下午晓微要帮我洗衣服,那一身衣服本来就要扔的,中午一高兴忘了,它承载了一些不好的记忆,所以我便剪掉了,扔了,我想我自己的东西我有处置的权利,晓微你是因为这件事在感到委屈?”
刘晓微停止了哭泣,定定地看着她,为自己辩解:“我是伤心,自己好心却被你这么践踏,欣欣,我也是有尊严的,你扔就扔,干嘛要剪碎,你不就是觉得我会偷偷捡起来你不要的东西,你怕我会捡,所以才剪碎。”
“我剪碎是因为我想让它碎,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衣服我扔还说剪我自己做不了主吗?”沈欣念看着有些无理取闹的刘晓微,逐渐失去耐心,“别人主动给的,你可以要,别人没给的,不要张嘴要,这是礼貌、礼节,再说我想如何处理我的衣服就想怎么处理。”
刘晓微听沈欣念这么一说,更是生气了,从衣柜里扒拉出沈欣念曾经送给自己的衣服,“你不就是觉得我拿了你的衣服,觉得我矮人一等吗?当着我的面剪碎衣服,显得你高人一等,都还你,爱怎么剪就怎么剪。”
周清清,张敏珠见刘晓微这样,都过来劝她,“晓微,你别这样,沈欣念当初送我们也是好意,绝对没那个意思,她都没送我们俩,我们俩还是抢你的呢。”
沈欣念踢了一脚地上的衣服,“不要就扔垃圾桶,给你你要了,怎么处理你自己说了算,剪了扔了和我无关。”
刘晓微气的拿起地上的剪子,只剪了一剪子,就心疼的下不了手,这一件衣服能顶她们一家人一个月赚的钱了,有的甚至还要贵上许多。
她拿着衣服,又生气又不舍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恨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和资本。
沈欣念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
“若不是和你们玩的比较好,这些衣服本来就是要扔的,我也是不舍得才送你们。
这里的每一件都是姥姥给我做的,同样也承载了我和我前夫的记忆,它们应该和我的记忆一起被遗忘。
可是它们如今有了别的意义,那就是见证另外三个女孩的青春,我希望它也是快乐的,有用的,一直记录着大家的笑容,而不是因为它记录过一段不好的记忆就被丢弃。
下午丢的那件,是因为它代表着结束,它不结束就会牵连着我的记忆反复疼痛。
所以它的归宿是垃圾桶而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又或者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我必须剪碎它的理由。”
刘晓微呆呆地看着沈欣念,听着她说的话,顿时又感觉自己好丢人,是呢,她刚经历过那样的事,她怎么能这么想她。
“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周清清和张敏珠也歉意地看着沈欣念,“欣欣,我们也对不起,不应该那么想你。”
“不重要,不想要就扔了吧,现在能睡觉了吗?”沈欣念说完,倒头闭上了眼睛。
“要。”刘晓微挪到沈欣念的床边,小声地道歉,“欣欣,我错了,是我心眼太小,是我想的太多了。”
沈欣念摆了摆手,“翻篇了,收拾好赶紧睡觉,别大半夜哭,跟闹鬼似的。”
刘晓微嗯了一声,“我这就收拾,以后不会了。”
听着背后窸窸窣窣地声音,沈欣念反而睡不着了,她最近没回家,不知道姥姥想她没,明天周末,回家睡觉。
一早,沈欣念醒了以后,去了离学校最近的公车站,坐上了回家的公车。
公车早上人很少,沈欣念望着清晨的街道,吹着凉爽的风,听着车上的人说的吴侬软语,感受着沪市特有的浓厚的气息。
沈欣念在旁边侧耳倾听,也跟着学了一两句。
踏着清晨的风,温煦的朝阳,沈欣念在进家属院前买了一大兜子早饭。
赵文娟如今在家里没事,就帮沈欣念做衣服,百十多件衣服,衣柜里的衣服早已穿不了。
看到沈欣念回家,赵文娟停下手底下的活,帮忙把东西分到碗里。
“手怎么受伤了?上周没回家,是不是学校要学的东西挺多的,我听隔壁的吴叔说,学校那边的学习很自由,可压力也大,每个学生都好自觉的,不止学习自己专业的东西,还学习别的。”
沈欣念对于顾思渊的事没隐瞒过赵文娟,“嗯,确实这样,不过上周没回来是顾思渊来了,发了一阵的疯。”
“你手就是他伤的?这是要作死呀。”赵文娟拉过沈欣念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有没有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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