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从两天前说起
程晓鱼被那道彩虹大炮轰中时,胸口炸开一片刺目的光,剧痛像潮水般淹没意识的前一秒
他本能地将所有魔力压缩成时间魔法的核心,在胸口被击穿的瞬间,身躯以超越光速的速度扭曲、折叠
周围的景物变成模糊的光带,耳边是时空撕裂的尖啸。
……
……
再次睁眼时,他正躺在冰凉的喷水池中央,水花顺着发梢滴落,周围是陌生的小镇街道
石板路上的马蹄印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蓝色的小马们提着灯笼从旁经过,好奇地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天外来客”。
“这是……哪?”
他撑着池边坐起身,胸口的伤口诡异地愈合着,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时间魔法强行修复的痕迹。
旁边卖花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递上一块干净的布:“后生仔,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是平等镇,你怕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吧?”
程晓鱼看着布上绣着的陌生花纹,又摸了摸胸口的疤痕
那里的魔力波动带着不属于原时间线的滞涩感。
他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跑错时间线了啊。”
……
……
程晓鱼的鬃毛确实长得不像话,纠结着垂到膝盖,沾满了不知名的尘土和草屑,像一蓬杂乱的暗红色枯草
几乎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他从喷水池里爬出来时,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胸口那道被魔力包裹的伤口随着动作隐隐作痛,却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周围的小马越聚越多,有提着菜篮的主妇,有背着书包的孩童,还有扛着工具的工匠,个个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怯生生的好奇
见他迈步,众马很自然地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不算宽的路,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程晓鱼停下脚步,抬蹄拨开挡在眼前的鬃毛,露出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你们围着我干嘛?”
最先有反应的是个扎着双辫的小母马,她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被问到时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仰着小脸笑:“叔叔,你从水里出来的样子好特别呀,是不是会游泳的魔法?”
旁边卖面包的大叔赶紧把小母马往身后拉了拉,对着程晓鱼鞠了一躬,语气恭敬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客人看着面生,是从远方来的吧?我们平等镇好久没见过外乡马了,要是不嫌弃,我店里刚出炉的麦饼还热乎,您要不要垫垫肚子?”
程晓鱼盯着他们脸上的笑,那笑容干净得像刚洗过的天空,没有算计,没有警惕,只有纯粹的善意。
他心里莫名一刺,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怎么?不怕我是来抢东西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小马们都愣了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梳着麻花辫的洗衣妇摆蹄道:“客人说笑啦,我们平等镇没什么值钱东西,您要是真缺什么,尽管说,大家都会帮衬的。”
“就是就是,”
扛着沙袋的老爷爷也接话
“出门在外哪有不难的?进来歇歇脚,喝口热水总是好的。”
程晓鱼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脸上的笑始终没断,像是一群不知世事的傻瓜。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拨开挡路的鬃毛,头也不回地往镇中心走
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平等镇”,能装多久的和善。
身后的小马们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再追,只是那片温和的目光,像阳光一样,轻轻落在他沾满尘土的鬃毛上
程晓鱼走到镇口,才发现这平等镇是真的小,几条青石板路走到头,便是圈住镇子的矮山,山壁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
他抬蹄子抹了把脸,长途跋涉的疲惫混着胸口的钝痛涌上来,眼皮也开始发沉:“看来是到尽头了……得找个地方歇一歇。”
刚要转头往回走,身后便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一间刷着奶白色墙漆的小木屋推开了门,走出来一匹淡紫色的小马,鬃毛是柔和的淡紫渐变,最显眼的是她侧腹的可爱标志——一个简洁的等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新来的吗?”
她眼睛一亮,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明朗的笑,声音像风铃般清脆
“你好呀,我叫星光熠熠,是这个平等镇的村长!”
不等程晓鱼回应,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竟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调子简单明快,带着点孩子气的热忱,歌词里唱着平等镇的日常:“阳光洒在石板路,小马牵手不迷路,你帮我来我帮你,平等快乐不怕苦……”
程晓鱼愣在原地,看着她边唱边轻轻晃动身体,尾巴随着节奏左右摇摆,那副认真又快活的样子,倒让他心里的烦躁淡了几分。
他挑了挑眉,扯了扯遮住脸的鬃毛,哑着嗓子问:“你们这儿……迎客都得唱歌?”
星光熠熠唱到兴头上,闻言停下,歪头笑:“不是哦,只是看到新朋友来,开心嘛!你看起来很累啦,要不要来我屋里歇歇?有刚煮好的薄荷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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