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
又是三天过去
曾经满目疮痍的坎特洛特废墟,竟像被按下了“刷新键”,断壁残垣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看似完好的房屋与街道。
可这份“完好”却透着诡异——没有生机,没有声响,只有一种沉闷的气息笼罩着一切。
渐渐的,曾经焦急寻找彼此的众马,也慢慢停下了脚步。
她们似乎被这片诡异的“新生”之地缠住,遗忘了最初的执念,甚至开始麻木地接受现状,被动地“融入”了这里。
……
……
豪宅内,更是一片颓唐景象。
沙发上、地毯上、甚至餐桌旁,众马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无精打采,好吃懒做。
空气中弥漫着懒散的气息,更夹杂着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烦躁、抱怨、麻木,像无形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每一匹马,显然,她们都被这片地方的诡异力量悄悄影响了。
“紫悦!!!我饿了!”
云宝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翅膀随意耷拉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扯着嗓子喊。
厨房里传来紫悦同样不耐烦的回应,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饿了不会自己做饭吗?没看见我正烦着吗!”
她其实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灶台前,盯着空无一物的锅具发呆,心里像堵着一团乱麻,连动一动都觉得费劲。
一旁的苹果嘉儿靠在门框上,啃着不知从哪来的苹果,却味同嚼蜡,她皱着眉嘟囔:“这地方邪门得很……吃的喝的凭空就有,可越待着越没劲儿……”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转身也瘫回了沙发,再也提不起精神去想“离开”这两个字。
整个豪宅里,只有此起彼伏的抱怨与慵懒的叹息,曾经团结热血的众马,如今在这片虚假的“安逸”里,一点点被负面情绪吞噬。
“自己做?”
云宝猛地坐起身,翅膀“唰”地展开又重重落下,语气里满是烦躁
“这破厨房连个像样的厨具都没有,做什么?啃空气吗!”
紫悦被怼得一噎,猛地转过身,魔法光晕在蹄尖闪烁,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心里也清楚,这豪宅里的一切都是虚的,看似齐全的家具厨具,碰上去都透着股不真实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鬃毛,转身摔上门,躲进了卧室,把满室的抱怨都关在了门外。
客厅里,苹果嘉儿把啃剩的苹果核随手一丢,核刚落地就凭空消失了。
她撇了撇嘴,瘫回沙发,有气无力地说:“说了这地方邪门……吃的喝的用完就没,连垃圾都自己不见,可就是让马提不起劲。”
柔柔缩在沙发角落,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想去找朋友们,可一出门就头晕,好像有东西拉着我不让走……”
这时,珍奇从楼上慢悠悠走下来,往日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大半。
她扶着楼梯扶手,抱怨道:“这地方的布料真是差透了,穿在身上难受死了……还有我的鬃毛,怎么梳都梳不顺!”
她一边说,一边烦躁地扯着自己的鬃毛,完全没注意到柔柔低落的神情。
云宝听得不耐烦,猛地站起来:“够了!你们就只会抱怨吗?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话虽这么说,她刚迈出一步,心里的火气也莫名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她踉跄了一下,又瘫回沙发,双蹄抓着头发,懊恼地低吼:“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就连往日开朗得像小太阳的碧琪,此刻也皱着眉头,双蹄叉腰站在闪耀盔甲面前,眼睛里满是怒火,声音又急又响:“喂!你来这里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吗?”
她伸手戳了戳闪耀盔甲的盔甲,那盔甲上还沾着灰尘
“你就只会跟个人机一样不动吗?问你话呢!”
见对方毫无反应,碧琪的音量又提高了几分,最后干脆朝着他的耳朵大喊:“喂!!你到底听没听见啊!”
闪耀盔甲靠在墙角,脑袋歪歪地搭着,眼神涣散,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自从被程晓鱼击败后,他醒来就变得傻傻的,这三天里,不是瘫在角落睡觉,就是抱着不知从哪来的酒壶猛灌
浑身酒气熏天,头发乱糟糟地黏在脸上,活脱脱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皇家守卫队长的威风。
碧琪见他还是一副醉醺醺、死气沉沉的样子,气得直跺脚,转身对着沙发上的同伴们喊道:“你们看他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还喝得醉醺醺的,跟个废柴一样!”
沙发上的众马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没人应声。
苹果嘉儿叼着草茎,含糊地说:“管他呢……这地方谁不这样……”
珍奇则嫌弃地别过脸:“真是太失礼了,这身盔甲都被他糟蹋了……”
没人知道,这个邋遢颓废的醉汉,正是紫悦的亲哥哥。
就连紫悦自己,每次看到闪耀盔甲这副模样,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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