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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沙雕F4:修仙界拆迁办实录 > 第5章 论魅惑光波的正确使用场合

李狗蛋觉得自己裂开了。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裂开。

他盘膝坐在烂柯山垃圾场边缘一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上,努力按照青云宗外门学来的《基础吐纳诀》引导天地灵气。微弱的灵气流如同垂死的老蜗牛,慢腾腾地在他那五行杂乱的灵根间艰难爬行。然而,只要他稍微集中点精神,试图冲击一下那顽固的炼气五层瓶颈,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地、如同走马灯般轮番播放起让他道心崩裂的“名场面”:

被雷劈得炸毛的橘猫,优雅舔爪,粉红气波糊脸,自己痴迷追猫蹭毛的社死瞬间……

傻狗旺财趴狗厕所撅腚发光,惊天一屁把自己轰飞,狗脸上还带着“基业有成”的惬意……

结巴鹦鹉鹉哥站在自己头顶,绿豆眼放光,结结巴巴地嘲笑:“师…师父…吃…吃屁!噗…噗哈哈哈…哈!”

粪坑蛤蟆呱呱捂着胸口亮晶晶的碎片,独眼眨巴,装瘸碰瓷:“师…师父…饿…饿…腿…腿疼…要…要灵…灵丹…”

“噗——!”

李狗蛋喉头一甜,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丹田里好不容易聚起的那丝微弱灵气瞬间溃散。他捂着胸口,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道心?什么道心?早被这四个活祖宗碾成渣,混着烂柯山的垃圾灰扬了!

“喵~小郎君…愁…愁什么?” 一个慵懒中带着点嫌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狗蛋僵硬地转头。咪咪子正趴在他那块仅存的、还算完整的蒲团上——那是他打坐的最后尊严!橘猫把自己盘成个完美的毛球,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果忽略垃圾场的背景)。它琥珀色的猫眼半眯着,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李狗蛋盘坐的膝盖,仿佛在安抚,又像是在驱赶苍蝇。

“愁什么?” 李狗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哭腔,“我愁你们这群祖宗什么时候能放过我!愁我李狗蛋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放…放过?” 蹲在旁边半截断墙上的鹉哥立刻捕捉到关键词,绿豆眼一瞪,尖着嗓子结结巴巴反驳,“不…不行!师…师父!饿…饿!饭…饭还没…没着落!呱…呱呱…不…不能走!”

“汪!饭!饿!” 趴在李狗蛋脚边、正用爪子扒拉着一块光滑石头的旺财立刻抬起头响应,清澈愚蠢的狗眼里只有对食物的渴望。自从那“惊天一屁”之后,这傻狗似乎精神了些,皮毛也更有光泽了,但智商依旧稳定在“饿”和“干饭”的维度。

“呱…饿…腿…腿…” 角落里,呱呱居士适时地发出了虚弱的声音,配合着用前爪轻轻捶打自己那条独腿,独眼泪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李狗蛋看着这四张嗷嗷待哺的嘴,再看看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储物袋,一股穷途末路的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他闭上眼,试图用《清心咒》平复心绪:“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喵~小郎君~” 咪咪子那慵懒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穿透力,直接钻进了李狗蛋的耳朵,“冰…冰清?本王…冷…冷了…道…道袍…拿来…”

李狗蛋刚凝聚起来的一点清心意境瞬间被“道袍”二字击得粉碎!那是他唯一御寒的家当!此刻正被这只橘猫当垫子霸占着!

“心若冰清个屁!” 李狗蛋猛地睁开眼,悲愤地咆哮,“老子心都凉透了!你们这群……”

咆哮戛然而止。

李狗蛋的目光死死钉在了不远处一块被丢弃的、沾满油污的破木板上。

那木板似乎是从某个废弃的告示牌上掉下来的,上面用劣质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大字,在烂柯山终年不散的浊气中顽强地散发着信息:

【修仙界·烂柯山片区·年度盛事】

“萌动仙心”萌宠大赛火热报名中!

主办方:干饭仙府(金丹期修士交流平台)

地点:烂柯山·拾荒者集市广场

时间:三日后·辰时

参赛资格:任何拥有灵宠(或疑似灵宠)的道友!

丰厚奖励:

★ 冠军:无限续碗·筑基期灵米饭(管饱一个月!)

★ 亚军:下品灵石五十块!

★ 季军:低阶妖兽肉干十斤!

★ 参与奖:干饭仙府特制·辟谷丹一瓶(十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带上你的小可爱,来赢取饱饭吧!

(注:干饭仙府长老友情提示:重在参与,萌即正义!请勿携带过于凶残或不可名状之生物!)

李狗蛋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锁定了那两行散发着神圣光辉的字眼:

“无限续碗·筑基期灵米饭(管饱一个月!)”

“参与奖:干饭仙府特制·辟谷丹一瓶(十颗)!”

管饱一个月!十颗辟谷丹!

这哪里是比赛通告?这分明是黑暗中的灯塔!沙漠里的甘泉!是拯救他李狗蛋于水火、喂饱这四个活祖宗的唯一生路!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希望、贪婪和破釜沉舟的火焰,“腾”地一下在李狗蛋眼中燃起!那火焰之炽烈,甚至暂时压过了道心崩碎的痛苦和对这四个妖孽的恐惧!

“师…师父?流…流口水了…” 鹉哥歪着头,看着李狗蛋那副如同饿狼盯上肥肉的狰狞表情,结结巴巴地提醒。

“汪?饭?” 旺财敏锐地嗅到了李狗蛋身上突然爆发的、名为“渴望食物”的强烈情绪。

“喵?” 咪咪子也抬起头,琥珀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和好奇。

“呱?” 呱呱的独眼也睁开了。

李狗蛋猛地回过神,用力抹了一把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权威,甚至带着一丝“为师带你们去干票大的”的使命感。他伸手指着那块破木板,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看到没?!机会!天大的机会!干饭的机会!”

四个脑袋(狗头、猫头、鸟头、蛙头)齐刷刷转向木板方向。

“萌…萌宠?” 鹉哥第一个反应过来,绿豆眼瞬间放光,挺起胸膛,绚丽的羽毛无风自动(虽然沾着灰),“我…鹉哥!萌!宠!”

“汪!萌!宠!” 旺财虽然不太明白,但“宠”字似乎和“宠幸”、“宠爱”有关?那是不是意味着有更多好吃的?它立刻兴奋地跟着叫起来,尾巴狂摇。

“喵~” 咪咪子优雅地站起身,迈着猫步走到木板前,仔细看了看上面潦草的“萌宠”二字,又回头看了看李狗蛋,琥珀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和高傲,“本…本王…自然是…最…最萌…宠!” 它甚至抬起前爪,虚空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

“呱…宠…宠…有…有饭?” 呱呱的关注点永远最实际。

“没错!有饭!管饱的饭!” 李狗蛋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横飞,“只要我们报名!去参加这个萌宠大赛!赢了冠军,就有无限续碗的灵米饭!就算赢不了,只要去了,就有十颗辟谷丹当参与奖!十颗啊!”

“十…十颗!” 鹉哥兴奋地扑棱翅膀。

“汪!饭!十颗!” 旺财口水飞溅。

“喵~” 咪咪子矜持地点点头,仿佛在说“这还差不多”。

“呱!要!” 呱呱独眼放光,捂着玉佩碎片的前爪都激动得微微颤抖。

“但是!” 李狗蛋话锋一转,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目光如电,扫过这四个兴奋(或假装矜持)的活宝,“想吃饭,就得听我的!比赛!不是去玩!更不是去捣乱!要展现出你们最…最萌…最厉害的一面!要听话!懂吗?!”

“懂…懂!” 鹉哥拍胸脯保证。

“汪!懂!饭!” 旺财用行动表示忠诚。

“喵~” 咪咪子甩甩尾巴,表示“本王自有分寸”。

“呱…懂…听…听话…” 呱呱努力做出乖巧状。

李狗蛋看着这“众志成城”的一幕(假象),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名为“希望”的暖流(虽然很快就被“这帮家伙真的懂吗?”的疑虑浇灭大半)。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燃烧着名为“为了辟谷丹”的熊熊斗志!

“好!目标!萌宠大赛!冠军!灵米饭!出发!”

三日后,辰时。

烂柯山·拾荒者集市广场。

这里比李狗蛋那破棚屋附近的垃圾场“高档”那么一点点。至少地面是夯实的土,而不是纯粹的垃圾堆。广场中央临时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木台,铺着洗得发白(也掩盖不住污渍)的红布。木台两侧挂着两条褪色的横幅,左边写着“萌动仙心”,右边写着“干饭光荣”。

台下人头攒动…呃,妖头攒动更贴切。烂柯山这地界,正经修士没几个,歪瓜裂枣的散修和奇形怪状的“灵宠”倒是不少。有牵着浑身疥疮、眼神凶恶的一阶“赖皮犬”的;有肩膀上蹲着只羽毛稀疏、只会翻白眼的三阶“呆头鹰”的;还有怀里抱着只不断放臭屁、疑似一阶“黄鼬精”幼崽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以言喻的体味、妖兽腥臊味和劣质丹药的怪味,比烂柯山垃圾场的“底蕴”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狗蛋带着他的“F4天团”,如同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艰难地挤到了报名处。他努力挺直腰板(破草绳勒得腰生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的灵宠主人。

负责报名登记的,是一个穿着干饭仙府标志性(油渍麻花)灰布袍的炼气期弟子,正打着哈欠,不耐烦地用毛笔蘸着劣质墨汁。他抬眼瞥了李狗蛋和他身后的“阵容”一眼,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

“姓名?灵宠种类?名字?” 弟子懒洋洋地问,毛笔悬在登记簿上方。

“李狗蛋!” 李狗蛋赶紧报上名号,然后深吸一口气,指着身后,“灵宠:橘猫,咪咪子;中华田园犬,旺财;金刚鹦鹉,鹉哥;金线蛙,呱呱居士!” 他努力把名字报得响亮清晰。

“啥玩意儿?” 登记弟子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猫?狗?鹦鹉?蛤蟆?还居士?” 他嗤笑一声,用笔杆子指了指台上挂着的“萌宠大赛”横幅,“道友,看清楚,萌宠!萌!懂吗?你这组合…是来搞笑的还是来拆台的?” 他目光扫过优雅舔爪但眼神睥睨的咪咪子(萌?),流着哈喇子东张西望的旺财(萌?),羽毛凌乱还在结巴嘀咕“报…报名…名…”的鹉哥(萌?),以及蹲在李狗蛋脚边、浑身脏兮兮、仅存一条腿还努力想藏起来的呱呱(萌?)…弟子的脸上写满了“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

“喵~小郎君~” 就在李狗蛋急得额头冒汗,准备据理力争(跪下求情)时,咪咪子动了。它轻盈地跃上报名处那张油腻腻的桌子,无视了登记弟子嫌弃的眼神,迈着优雅的猫步,径直走到那弟子面前。

登记弟子下意识地想挥手驱赶这只脏兮兮的肥猫。

咪咪子却在这时停下脚步,抬起头,琥珀色的猫眼直勾勾地看向登记弟子的眼睛。那眼神……慵懒?高傲?不,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凝聚,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粉红色泽在猫瞳深处一闪而逝!

同时,它那条蓬松的橘色大尾巴,以一种极其妖娆、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节奏,在身后轻轻摇晃起来。尾巴尖的绒毛扫过桌面,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气息。

“喵~” 咪咪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拉长的、带着钩子的、甜得发齁的叫声。

那登记弟子挥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脸上的不耐烦和嫌弃如同冰雪消融,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迷离恍惚。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橘猫,那身油光水滑的毛(在他眼里仿佛加了柔光滤镜),那优雅的姿态,那摇晃的尾巴……甚至它爪子踩在油腻桌面上留下的梅花印,都显得那么……可爱?迷人?

“小…小娘子…” 登记弟子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痴迷的傻笑。他完全忘记了驱赶,反而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咪咪子的头。

“喵~” 咪咪子灵巧地一偏头,躲开了那油腻的手,尾巴摇晃的幅度更大了,甜腻的叫声带着一丝撒娇般的嗔怪。

“报…报名!给…给小娘子报名!” 登记弟子如梦初醒,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抓起毛笔,龙飞凤舞地在登记簿上写下:“李狗蛋,携绝世萌宠‘咪咪仙子’(橘猫)、‘旺财神犬’(土狗)、‘鹉哥灵禽’(鹦鹉)、‘呱呱圣尊’(金蟾)参赛!” 写完,他还殷勤地撕下一块号码牌(一块写着“拾柒”的木片),双手捧着递向咪咪子,“仙…仙子…您…您的号牌…”

咪咪子嫌弃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那块油腻的木片,没接,转身轻盈地跳下桌子,回到李狗蛋身边,优雅地舔了舔爪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李狗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又看看登记弟子那副魂不守舍、对着空气傻笑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手里被塞过来的油腻号码牌……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了上来。

这猫……它刚才……对那个弟子做了什么?!

“汪!饿!饭在哪?” 旺财的狗叫声把他从惊悚中拉回现实。傻狗正兴奋地对着广场另一边飘来的食物香气流口水。

“师…师父!号…号牌!呱…呱呱…好!” 鹉哥落在李狗蛋肩膀上,用尖喙啄了啄他手里的木片。

“呱…饿…” 呱呱扯了扯李狗蛋的裤腿。

李狗蛋看着手里那块写着“拾柒”的油腻木牌,再看看身边这四个奇葩“萌宠”,最后望向广场中央那个简陋的木台和台下群魔乱舞的“竞争者”们……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块沾着不明油渍和疑似咪咪子爪印的号码牌,死死攥在手心。为了辟谷丹!为了那渺茫的灵米饭!拼了!他李狗蛋今天就要带着这四个妖孽,在这烂柯山萌宠大赛上……杀出一条血路!

“走!” 李狗蛋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领着他的“F4拆迁预备队”,朝着抽签决定的比赛区域——丙字丑号台,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

丙字丑号台,位于广场最偏僻、最靠近垃圾堆的角落,名副其实的“丑”角之地。评委席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穿着同样油渍麻花灰袍的干饭仙府外门长老,正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嘴角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台下稀稀拉拉站着几个看热闹的散修,对着台上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台上,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炼气期修士,正得意地指挥着他那只足有小牛犊子大小、浑身肌肉虬结、獠牙外露的一阶“裂地猪”表演“拱地”。那野猪吭哧吭哧地用鼻子拱着台面,留下道道深痕,木屑纷飞,引得台下几个同样粗豪的散修大声叫好。

“丙字丑号台,下一组!拾柒号!李狗蛋及…呃…” 负责报幕的弟子拿着登记簿,看着上面“咪咪仙子”、“旺财神犬”等离谱名号,嘴角抽搐了一下,硬着头皮念道,“…及灵宠组合!上台!”

李狗蛋感觉自己的腿肚子有点转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扭头就跑的冲动,低吼一声:“上!”

“汪!冲!” 旺财第一个响应,听到“上”字如同听到冲锋号,四蹄发力,如同一辆脱缰的野狗牌小坦克,嗷嗷叫着就冲上了木台!巨大的冲力让本就简陋的木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蠢…蠢狗!等…等等!” 鹉哥尖叫着扑棱翅膀追了上去。

“喵~” 咪咪子优雅地迈着猫步,不紧不慢。

“呱…” 呱呱单腿蹦跶,速度居然也不慢。

李狗蛋硬着头皮,在台下稀稀拉拉的倒彩声和那魁梧修士鄙夷的目光中,也走上了台。

“哼,什么玩意儿!猫狗鸟蛤蟆?杂耍班子吗?” 魁梧修士抱着胳膊,对着他那只还在拱地的裂地猪努努嘴,“小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那裂地猪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停止拱地,抬起沾满泥污和口水的猪头,一双猩红的小眼睛凶光毕露,鼻孔喷着粗气,獠牙对准了刚上台、还处于兴奋状态的旺财,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汪?!” 旺财感受到挑衅,立刻停下脚步,对着裂地猪也龇起了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它那空空如也的狗脑子里,只有“打架”和“干饭”两个选项。眼前这头猪,显然属于前者!

“小黑!撞飞那条傻狗!” 魁梧修士狞笑着下令。

裂地猪后腿猛地蹬地,粗壮的身躯带着一股恶风,如同失控的攻城锤,轰然撞向旺财!那气势,别说一条土狗,就是块石头也得被撞裂!

“旺财!快躲开!” 李狗蛋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然而,旺财的字典里没有“躲”这个字!它看着冲撞而来的庞然大物,狗眼里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燃烧起熊熊的战意(或者说,干饭被打扰的愤怒?)!

“汪!打!” 旺财不退反进,四蹄猛刨台面(劣质木板瞬间被刨出几个坑),迎着裂地猪,低头就撞了过去!它要硬碰硬!

“不要啊——!” 李狗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傻狗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魁梧修士得意的狂笑。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

木台剧烈地晃动,仿佛要散架!

台下的倒彩声和嘲笑声戛然而止!

李狗蛋心惊胆战地睁开眼。

预想中旺财被撞飞的惨剧没有发生。

台上,两只生物僵持住了!

裂地猪那粗壮的鼻子,狠狠顶在了旺财的…狗头上!

旺财的四只爪子如同钉子般死死扣住台面,被巨大的冲力推得向后滑行了半尺,在木板上犁出两道深沟!但它,竟然硬生生地顶住了!没有被撞飞!

裂地猪猩红的猪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它感觉自己的鼻子像是撞在了一块坚硬无比、毫无知觉的顽石上!反震的力道让它粗壮的脖颈都有些发麻!

“嗷?” 旺财晃了晃被撞得有点晕乎的狗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困惑的低鸣。它似乎没觉得有多疼?只是有点懵?狗眼里那清澈的愚蠢中,甚至透着一丝“就这?”的疑问。

魁梧修士脸上的狞笑僵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不…不可能!小黑!用獠牙!挑飞它!”

裂地猪也被激怒了!它发出一声狂暴的嘶吼,猛地一甩头,两根如同弯刀般的锋利獠牙,闪烁着寒光,狠狠地朝着旺财相对柔软的腹部挑去!这一下要是挑实了,开膛破肚都是轻的!

“旺财!” 李狗蛋目眦欲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喵的!吵…吵死了!”

一直优雅旁观的咪咪子,似乎被裂地猪的嘶吼和混乱的场面惹恼了。它琥珀色的猫眼闪过一丝不耐,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它猛地弓起身,那条蓬松的橘色大尾巴瞬间如同钢鞭般绷直!

没有粉红气波,没有甜腻叫声。

这一次,是纯粹的物理攻击!源自猫主子被冒犯的怒火!

“咻——啪!!!”

一道橘黄色的闪电划过!

咪咪子的尾巴,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抽在了裂地猪那只因为甩头攻击而暴露在外的、肥硕多肉的猪耳朵上!

“嗷呜——!!!”

裂地猪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凄厉无比的惨嚎!那声音之惨烈,瞬间盖过了全场的喧嚣!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高压电击中般猛地一僵!挑向旺财的獠牙动作瞬间变形,巨大的猪头被这突如其来、剧痛无比的一尾巴抽得狠狠偏向一边!

好巧不巧!

裂地猪那根如同弯刀般锋利、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在它吃痛失控偏头的瞬间,带着它全身的冲力,不偏不倚,狠狠地——

捅在了它主人,那位魁梧修士,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大腿内侧!

“嗷——!!!!!!”

一声比裂地猪还要凄厉十倍、惨绝人寰到足以让烂柯山万年垃圾堆都为之颤抖的惨叫声,猛地从魁梧修士口中爆发出来!

他脸上的横肉瞬间扭曲成了痛苦面具!豆大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惨遭重创的要害部位,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米般蜷缩起来,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那只裂地猪也被主人的惨状吓傻了,顾不得耳朵的剧痛和晕乎的旺财,惊恐地“嗷”一声,撒开四蹄,撞开台下几个目瞪口呆的散修,如同受惊的野牛般冲进了广场边缘的垃圾堆里,瞬间消失不见。

丙字丑号台上,一片死寂。

只有魁梧修士那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抽气声,和木板被他身体抽搐震动的“咯吱”声。

台下稀稀拉拉的观众,全都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下鹅蛋,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

评委席上,那位打瞌睡的长老被这惊天动地的惨叫惊醒,茫然地擦了擦嘴角的涎水,看着台上蜷缩抽搐的魁梧修士,又看看旁边那条晃着狗头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傻狗,再看看那只优雅收尾、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的橘猫……

“发…发生甚么事了?” 长老茫然地问。

“喵~” 咪咪子优雅地舔了舔刚才抽猪耳朵的尾巴尖,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它琥珀色的猫眼扫过台下石化的观众,又扫过评委席上茫然的长老,最后落在那位捂着裆部、抽搐不止的魁梧修士身上。

它慢悠悠地踱到台前,微微歪头,对着台下和评委席,用一种慵懒中带着一丝睥睨、一丝不屑,甚至还有一丝“本王出手是尔等荣幸”的腔调,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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