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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沙雕F4:修仙界拆迁办实录 > 第1章 小郎君…火气真大

烂柯山,修仙界的下水道,诸天万界的垃圾坟场。

在这里,断剑与豁口的丹炉堆成连绵的矮丘,裂开的储物袋如同风干的腊肠,挂在枯死歪斜的灵木枝杈上,随风摇曳,发出漏气的“噗噗”声。破碎的阵旗插在发霉的丹药渣堆上,勉强维持着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复合型的衰败气味——烧糊的灵草、腐朽的灵木、以及某种不可言说的、源自山后那座巨大“五谷轮回”堆积场的深沉底蕴,完美糅合,无孔不入。

夕阳的余晖费力地穿透这层浑浊的“仙气”,吝啬地洒下几缕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山坳深处一个勉强能称之为院子的地方。几堵歪斜欲倒、糊满了不明污垢的土墙,圈着一地狼藉。这,就是故事开始的破院。

一道橘黄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溜了进来。

是咪咪子。

它目标明确,动作猥琐。琥珀色的猫眼在昏暗中贼亮,死死盯住院子角落里一根半塌的木柱顶端——那里挂着一只小小的、散发着微弱粉红光泽的锦囊。风里送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像是某种高级灵花混合了……狐狸的骚味。

“喵的…小娘子的尾巴毛香囊…” 咪咪子喉咙里滚过一声含糊的咕哝,粉红的鼻尖陶醉地耸动着,口水几乎要滴下来。它后腿肌肉绷紧,像个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瞄准目标,准备来一个完美的“橘猫弹射”。

然而,命运总爱在关键处使绊子。就在它跃起的前一瞬,爪子不经意间刮过地上一个锈迹斑斑、半埋在尘土里的铃铛残骸。

“叮铃——!”

一声干涩刺耳的脆响,像根针一样扎破了垃圾场黄昏的寂静。

“汪汪汪!!!”

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一声炸雷般的犬吠猛然爆发!破院深处,一堆废弃的兽皮褥子猛地炸开,一道黄褐色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射出!正是旺财。它体型不算巨大,但那股子愣头青的莽撞气势足以弥补一切。此刻,它那双清澈中透着浓浓愚蠢的狗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锁定那只做贼被抓包的橘猫。

“贼!偷!汪汪!打!”旺财的词汇量极其贫瘠,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字,但并不妨碍它用全身的力气吼出来,口水四溅。它四蹄刨地,裹挟着一股恶风,直扑咪咪子。

“喵嗷!” 咪咪子魂飞魄散,偷香计划瞬间泡汤,只剩下亡命天涯的本能。它扭身就逃,橘黄色的身影在垃圾堆里左冲右突,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残影。身后的旺财如同推土机,所过之处,断剑乱飞,破丹炉被撞得“哐哐”作响,晾在破绳子上的一条不知放了多久、颜色可疑的裹脚布被它带起的风卷起,鬼使神差地缠上了它的狗头。

“嗷呜?呜…汪!”旺财的视野瞬间被那散发着浓郁“仙气”的布条遮蔽,脚步踉跄,愤怒中更添几分滑稽的暴躁。它一边疯狂甩头想把那玩意儿弄掉,一边凭着嗅觉和声音,继续对咪咪子进行无差别追击。

“噗嗤…傻…傻猫!笨…笨狗!”

院墙那风化得快要酥掉的墙头上,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了起来。鹉哥稳稳当当地蹲在那儿,一身绚丽的蓝黄羽毛在夕阳下像块打翻的调色板。它歪着脑袋,绿豆眼里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尖喙开合,努力地组织着语言:“追…追不上!撞…撞!撞墙!呱…呱呱…好!”

最后那个“好”字,音调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预言成真般的幸灾乐祸。

“轰隆!”

几乎在鹉哥“呱”字落音的同时,闷响传来。被裹脚布蒙蔽了双眼的旺财,果然不负鹉哥所望,如同一头发了疯的攻城锤,精准无比地一头撞在了院子角落里那堵看起来最厚实的土墙上。

土墙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簌簌落下大片的泥土。而旺财,只是晃了晃蒙着布的狗头,喉咙里发出一串被闷住的、困惑的“呜呜”声,仿佛在奇怪这墙怎么敢挡它的路。它甩头的动作更加狂野,那条裹脚布被甩得如同招魂幡。

“喵的!有完没完!” 咪咪子刚蹿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破丹炉顶上喘气,就被这动静吓得差点滑下去。

墙角的另一个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茅坑里,浑浊的粪水表面,“咕噜”冒起一个浑浊的气泡。紧接着,一只湿漉漉、沾着可疑固体的蛙头冒了出来。正是呱呱居士。

它仅剩的一条后腿在水中缓慢地蹬了一下,独眼(另一只眼被某种不明糊状物糊住了)茫然地望向外面鸡飞狗跳的战场,似乎刚从一场深沉的“冥想”中醒来。

“呱…呱呱…” 它慢悠悠地吐出一串气泡,语气带着一种被打扰清修的、理所当然的不满,“灵…灵泉…泡…泡澡…莫…莫吵…” 说完,它惬意地把头往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漂浮的烂木头上靠了靠,准备继续它的“粪坑悟道”。

就在这破院鸡飞狗跳、粪坑岁月静好的微妙时刻——

烂柯山上方,极高远的天空深处,风云骤变!

厚重的铅灰色劫云毫无征兆地翻滚汇聚,云层深处,刺目的电蛇疯狂扭动、聚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啦”声。那恐怖的威压,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让破院里所有活物瞬间僵直,连呱呱粪坑里的气泡都凝固了半秒。

一个凄厉绝望、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呐喊从云端隐约传来:“不——吾命休矣!金丹……啊——!”

是某个倒霉的金丹修士在渡劫,而且显然,他失败了。

最后那声充满不甘与恐惧的“啊”字余音未落,一道水桶粗细、刺得人眼生疼的惨白劫雷,如同天神的巨鞭,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气息,轰然劈落!

但它劈歪了。

这记本该精准送走那位倒霉金丹修士的劫雷,大概是劈得太过仓促,又或者纯粹是天道喝高了,竟带着一种蛮不讲理的霸道,狠狠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破院正中央——那棵早已枯死不知多少年、树心朽空的老槐树顶上!

“轰——咔!!!”

无法形容的巨响撕裂了烂柯山的黄昏!

老槐树那庞大的枯朽躯干,在刺目的白光中,如同一个被巨锤砸中的劣质陶罐,瞬间炸裂!无数燃烧着火星的焦黑木屑、碎裂的枯枝,裹挟着狂暴的冲击波,如同千万支燃烧的弩箭,向着四面八方无差别地激射!

“喵嗷——!”

“汪汪呜——!”

“救…救救救救救——!”

“呱——!”

四声不同音调、但同样充满极致惊恐的尖叫几乎同时响起。

巨大的气浪首先将蹲在墙头看戏的鹉哥掀了个跟头,它像个五颜六色的毽子般翻滚着砸向地面,绚丽的羽毛在空中凌乱飞舞。旺财被爆炸的巨响和冲击波震得晕头转向,蒙着裹脚布的头狠狠撞在旁边的破丹炉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咪咪子反应最快,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试图跳下丹炉找掩体,却被一块横飞过来的、燃烧着火星的焦木狠狠砸中了屁股,惨叫着滚落下来。

而茅坑里,刚刚冒头表示不满的呱呱,则迎来了灭顶之灾——巨大的冲击波掀起粪坑里的滔天巨浪!浑浊的、散发着不可言说气息的浪头,如同一个巨大的、粘稠的巴掌,狠狠地拍在呱呱那渺小的身躯上,将它连蛙带它倚靠的那块烂木头,一同彻底地、毫无尊严地拍进了粪坑深处。

然而,在刺目的雷光与漫天飞舞的垃圾碎片中,在老槐树炸裂的根部位置,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翠绿色光芒顽强地亮了起来。

那是一块玉佩。

它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是温润的青色玉石,但表面早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甚至还有几块可疑的霉斑顽强地生长着。它本该彻底黯淡,如同这垃圾场里任何一件失去价值的废品。但此刻,那狂暴的、失控的、来自金丹修士渡劫失败后逸散的部分天地灵气,以及老槐树本身残存的一点微弱木灵精华,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涌入这块布满裂痕的玉佩!

玉佩剧烈地震颤起来,表面的污垢和霉斑在灵气的冲刷下簌簌剥落,那些蛛网般的裂痕中,翠绿色的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刺眼!它像一个被撑到极限的气球,又像一个濒临崩溃的容器,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狂暴的能量,直至——

“嗡——!!!”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脏骤停的爆鸣!

玉佩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碎裂!

不是碎成齑粉,而是如同一个被撑爆的、装满萤火虫的琉璃瓶!无数道凝练如实质的翠绿色光流,混合着星星点点破碎的玉佩粉末,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狂暴的灵气洪流,如同决堤的翠绿色天河,轰然炸开!

这股失控的、纯粹由高浓度木属性灵气和金丹修士溃散灵力混合而成的洪流,无差别地席卷了整个破院!

刚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的鹉哥,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带着浓郁草木清香的暖流狠狠灌进了它张开的尖喙里,直冲脑门,噎得它直翻白眼。被焦木砸中屁股、正想骂娘的咪咪子,被这股翠绿的洪流兜头浇了个透心凉,浑身的橘毛瞬间炸起,根根直立,像一只被静电击中的毛球。晕头转向撞在丹炉上的旺财,裹在头上的裹脚布被这股灵气洪流直接冲开,翠绿的光流如同粘稠的汤汁,糊满了它的狗脸,顺着鼻孔、嘴巴往里灌。而粪坑深处,刚刚挣扎着重新冒头、吐出一口污秽的呱呱,迎头撞上了这股汹涌而下的翠绿洪流,瞬间被淹没,只剩下一个蛙头在浑浊的粪水和翠绿的灵光中沉沉浮浮,独眼瞪得溜圆。

“呃…咯!” 鹉哥被灌得直打嗝,翠绿的光芒从它嘴里、鼻孔里甚至耳朵眼里往外冒。

“喵…喵呜?!” 咪咪子浑身绿光缭绕,像个行走的萤火虫,它惊愕地低头看着自己发光的爪子。

“噗…噗噜噜…” 旺财甩着狗头,想把糊在脸上的粘稠绿光甩掉,却只是让光芒更加均匀地涂抹在它的狗脸上,它懵懂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流下的灵光,砸吧砸吧嘴,狗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好像…不饿?

“呱…咕噜噜…噗!” 呱呱在粪水和灵光的混合物里吐着泡泡,独眼茫然地看着自己那条仅存的、沾满污秽的后腿——此刻,那条腿的皮肤下,竟也隐隐透出微弱的翠绿色光泽,一股奇异的、让它想蹦跶的冲动油然而生。

灵气灌顶,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混乱的灵气风暴渐渐平息,只剩下破碎玉佩残留的翠绿光屑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像一场诡异的萤火虫之雨。

破院中央,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焦黑的深坑,宣告着老槐树曾经的存在。坑壁边缘还冒着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烧焦的糊味、劫雷的臭氧味、玉佩的草木清香……以及,那永恒不变的、来自粪坑的深沉底蕴。几种气味交缠混合,形成了一种足以让任何正常修士当场呕吐的“烂柯山特调”。

一片死寂。

只有坑底残余的焦炭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噗叽…噗叽…”

一阵粘稠的、令人牙酸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浑身挂满浑浊的、半凝固污秽的呱呱,艰难地用它唯一的那条后腿,从粪坑边缘蹦跶了上来。它像一坨移动的、散发恶臭的泥塑,每蹦一下,就在焦黑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粘哒哒的脚印。它那只没被糊住的独眼,此刻却亮得惊人,滴溜溜地转动着,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和新奇混合的迷茫,扫视着满目疮痍的院子。

“呱…呱?” 它的声音似乎都清亮了一点,“灵…灵气?饱…饱了?” 它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肚皮,那里似乎暖洋洋的。

“呜…汪?” 另一边,旺财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它甩了甩依旧有些晕乎的狗头,脸上糊着的翠绿灵光已经渗入皮肤,只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它那双标志性的、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眨了眨,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旁边一块扭曲的、被雷火烧得半熔的断剑吸引了。那断剑插在土里,露出的部分黑黢黢的,边缘还带着暗红。

饥饿感,这头傻狗永恒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不适和迷茫。

“汪!饿!” 旺财低吼一声,遵循着刻在dNA里的干饭本能,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犬牙,对着那块看起来相当硌牙的半熔铁块就咬了下去!

“嘎嘣——!”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响起!

那块被金丹劫雷余威烧灼过的、硬度远超寻常凡铁的断剑,在旺财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狗牙下,竟如同脆饼干般,应声而断!半截剑尖被它叼在了嘴里。

旺财自己也愣住了。它下意识地咀嚼了一下,发出“咔嚓咔嚓”的碾磨声,狗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困惑表情,似乎在思考:这玩意儿…好像也不是不能吃?虽然味道怪怪的,一点肉味都没有。它歪了歪头,把嘴里嚼碎的金属渣滓“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剩下的半截断茬,狗眼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硬度的质疑。

“救…救…命…命…命…” 鹉哥虚弱的声音从一堆烧焦的枯叶下传来。它挣扎着把自己色彩斑斓的脑袋从叶子堆里拔出来,华丽的羽毛上沾满了黑灰和草屑,显得狼狈不堪。刚才那股狂暴的灵气灌入,仿佛给它的大脑和嗓子都塞进了一团乱麻,让它本就结巴的语言系统彻底陷入了混乱循环。它扑棱着翅膀,试图飞起来,结果只扑腾起一片灰烬,身体歪歪扭扭地离地不到半尺,又“啪叽”摔了下来。

“死…死结…结巴…巴鸟…活…活该…” 鹉哥趴在地上,用翅膀懊恼地拍打着地面,结结巴巴地骂着自己。那翠绿的灵气在它体内流转,似乎让它的脑子更乱了,但某种奇异的变化也在发生。

“喵…的…”

一个带着极度震惊和某种奇异腔调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鹉哥的自怨自艾。

墙角的破丹炉旁,咪咪子缓缓站了起来。它浑身的橘毛依旧根根竖立,像被雷劈过一样(某种意义上确实被劈了),但毛尖上残留的翠绿光点正缓缓隐没。它琥珀色的猫眼瞪得溜圆,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缩成一条细线,死死地盯着刚从地上爬起来、正叼着半截断剑发愣的旺财。

咪咪子的眼神极其复杂,混合着震惊、困惑、后怕,还有一丝……前所未有的清明?它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这条傻狗。

它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种介于猫叫和人类语言之间、极其生涩怪异的音节:

“本…本王…” 它顿了顿,似乎很不习惯这个自称,但一股源自血脉深处(或许是刚才那口浓郁的灵气)的傲娇让它坚持说了下去,“…刚才…好像…好像听懂了…那条…傻狗的…狗叫?”

它抬起一只前爪,迟疑地放到眼前,仔细地、反复地看着自己粉嫩的肉垫和锋利的爪尖。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力量感,在小小的猫爪里流转。不再是单纯的挠沙发或者抓老鼠的力气,而是……另一种东西。它下意识地轻轻挥了一下爪子。

“嗤啦!”

一道极其微弱、几乎看不见的浅粉色气痕,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甜腻气息,从它爪尖掠过,拂过旁边一片焦黑的落叶。

那片落叶……极其诡异地,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在空中极其轻微地、妖娆地扭动了一下,才飘飘悠悠地落回地面。

咪咪子浑身的毛瞬间又炸开了一圈!它猛地收回爪子,像被烫到一样,琥珀色的猫眼里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喵喵喵?!!!”(这啥玩意儿?!)

就在这时——

“呱!呱呱!”

呱呱居士单腿蹦跶的声音急促起来,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它停在那个被天雷劈出的巨大焦坑边缘,独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坑底某个被烧得焦黑的树根缝隙里。那里,一点微弱的、与玉佩同源的翠绿色光芒正在顽强地闪烁,似乎还有一小块没有完全崩碎的玉佩碎片残留其中。

“宝…宝贝!” 呱呱的独眼亮得惊人,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结巴,“亮…亮晶晶!我…我的!” 它毫不犹豫,仅存的后腿猛地发力,一个标准的“瘸腿无影跳”!

“噗叽!”

身影快得带起一道残影(虽然因为沾满污秽显得不那么美观),精准地落入了那个还冒着丝丝热气、满是焦炭和灰烬的深坑中心。它伸出沾满粪污和焦灰的前爪,无比兴奋地扒拉着那处树根缝隙。

“哐当!”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从院子另一头传来,伴随着一个气急败坏、带着哭腔的年轻男声,如同破锣般穿透了烂柯山傍晚的寂静,远远传来: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偷了老子刚晒好的咸鱼干!还特么把老子画符的朱砂给踩了?!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李狗蛋跟你们拼了——!!!”

这凄厉的控诉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破院上空。

正努力从枯叶堆里扑腾的鹉哥猛地一僵,绿豆眼瞬间瞪圆。

坑底扒拉“宝贝”的呱呱动作顿住,独眼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

叼着半截断剑的旺财,耳朵“唰”地竖了起来,鼻翼快速翕动,狗眼里那永恒的饥饿感瞬间被一种新的、名为“咸鱼”的渴望点燃:“汪?咸…鱼?香!”

而咪咪子,这只刚刚发现自己似乎能听懂狗语、还挠出了奇怪粉红气流的橘猫,缓缓地、优雅地(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猫主子的尊严)转过了身。

它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起,看向院墙外声音传来的方向,粉嫩的舌头慢条斯理地舔过自己竖起的爪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

“喵…小郎君…火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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