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牙灵谷”构筑的临时围墙,在两只“混沌二胎”不知疲倦的吞噬和撕咬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战士们如同勤劳的工蚁,拼命将从田里新收割的谷穗填补上去,但显然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围墙越来越薄,眼看就要被彻底突破。
围墙内,三首崽和双首崽的互殴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它们身上都多了不少牙印和抓痕(虽然很快就能恢复),嘶吼声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憎恶和吞噬的渴望。它们都认为,只要吞掉对方,就能变得更强,成为唯一的那个!
围墙外,旺财依旧玩心大起,觉得这两个打来打去的小怪物比什么玩具都有趣,时不时用爪子穿过越来越稀疏的谷穗缝隙去扒拉它们,试图让它们打得更“公平”一点。
而饕餮则焦躁地甩动着巨尾,每一次拍击都地动山摇。它看着那两个“孙子”,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它才不管哪个赢哪个输,它只想等它们两败俱伤,或者围墙破碎的那一刻,冲上去一口一个,享受这双倍的饕餮盛宴!
李狗蛋心急如焚,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地脉也因之前的强行翻腾而变得紊乱,短时间内无法再次调用。他一遍又一遍地内视丹田,焦急地呼唤着那个沉睡的小红薯,可对方依旧毫无反应,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冬眠。
就在这绝望之际,鹉哥扑棱着翅膀,看着场内打生打死的二胎和场外虎视眈眈的饕餮,又看了看玩得不亦乐乎的旺财,绿豆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极其沙雕 yet 或许可行的光芒!
“分…分家!”鹉哥猛地尖叫起来,“既…既然合不了!就…就让它们…彻…彻底分家!”
李狗蛋一愣:“分家?怎么分?它们现在不就是在抢吗?”
“不…不是打…打跑!”鹉哥激动地挥舞着翅膀,“是…是谈判!划…划分地盘!定…定规矩!让…让它们…没…没必要打!”
“跟这两个只知道吃的玩意谈判?”李狗蛋觉得鹉哥是不是急疯了。
“试…试试!”鹉哥扑向旺财,结结巴巴地对着它的大耳朵灌输它的“分家方案”,“旺…旺财!你…你是老大!你…你说了算!把…把那块地方!划…划成两半!一…一边一个!谁…谁越界…就…就打谁!喂…喂食也分开喂!”
旺财似懂非懂,但它捕捉到了“老大”、“说了算”、“打谁”这几个关键词,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威风凛凛!
“汪!(好!听我的!)”
它猛地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震慑性的咆哮,暂时压过了现场的混乱。
然后,它伸出巨大的爪子,无视那稀疏的谷穗围墙,猛地插进三首崽和双首崽之间的地面,向左右一分!
轰!
地面被它的混沌能量和蛮力硬生生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汪汪!(以此为界!左边归你!右边归你!不准过界!过界我就打!)”旺财用爪子点着三首崽和双首崽,狗脸上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宣布了它的“裁决”。
正打得火热的二胎猛地一愣,十只空洞的眼睛(如果算眼睛的话)齐刷刷地“看”向地上那道沟壑,又“看”向旺财,似乎有些理解不能。
但旺财那不容置疑的咆哮和身上散发出的、比它们更强的混沌威压,让它们本能地感到一丝畏惧。
旺财见它们不动,以为没听懂,又补充演示了一下。它一爪子拍在试图偷偷越界去咬双首崽的三首崽旁边,溅起一片泥土!
“汪!(说了不准过界!)”
三首崽被吓了一跳,缩了回去,对着旺财发出不满的嘶鸣,但终究没敢再前进。
双首崽见状,也下意识地停在了沟壑的另一边。
简单的划界和武力威慑,竟然暂时起效了!这两个纯粹由吞噬本能驱动的怪物,似乎初步理解了“地盘”的概念。
鹉哥见状大喜,立刻趁热打铁,对着深渊边的饕餮也喊了起来:“还…还有你!大…大块头!不…不准抢孩子的吃的!你…你的吃的…在…在锅里!它…它们的…分…分开喂!你…你敢抢…旺…旺财老大…就…就打你!”
饕餮不满地低吼一声,巨大的眼睛瞪着鹉哥,又看了看旺财。它虽然想吃,但确实有点打不过旺财(主要是旺财皮太厚),而且现在食物(二胎)还分开了,不好下口。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把巨大的脑袋缩回锅边,但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这边。
“快!投喂!分开投喂!”鹉哥赶紧指挥战士。
战士们战战兢兢地,从大锅里取出两团分量相当的混沌浓汤,小心翼翼地、同时地扔向沟壑的两边。
三首崽和双首崽立刻被食物吸引,暂时忘了彼此和地盘,扑向各自的食团,瞬间吞噬干净。
吃完后,它们似乎满足了一些,趴在自己的地盘里,舔舐着伤口(虽然很快愈合),十只眼睛却依旧隔着沟壑警惕地盯着对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鸣,但确实没有再轻易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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