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特供试炼场”的巡回演出,让李狗蛋的贡献点账户终于摆脱了“赤贫”状态,虽然距离“财富自由”还差得远,但至少不用再为旺财的口粮和可能的罚款提心吊胆了。更重要的是,旺财对自身混沌道韵的掌控,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它现在不仅能大致区分“可操作区”和“禁区”,甚至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指令性掉毛”,比如李狗蛋指着某块矿石,传递“强化”意念,它就能比较精准地输出一丝庚金道韵,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天女散花。
这一切,都依赖于那日益稳固的“灵犀连接”。李狗蛋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旺财的一些简单情绪,比如兴奋、委屈、期待,以及……对肉骨头毫无保留的热爱。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灵犀一点通”带来的,并非全是好处。
这一日,旺财在院子里追一只胆大包天、敢在它食盆边蹦迪的蚱蜢。那蚱蜢异常灵活,旺财扑腾了半天没抓着,反而一头撞在了院中那棵刚被它“强化”过、变得坚硬如铁的歪脖子树上。
“咚!”一声闷响。
“嗷呜——!”旺财痛得一声惨叫,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在屋里盘点贡献点、做着“换符笔还是换丹药”美梦的李狗蛋,猛地感觉自己的额头像是被铁锤砸中,眼前一黑,金星乱冒,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
“哎哟喂!”他惨叫一声,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谁偷袭我?!李狗蛋又惊又怒,神识瞬间扫遍整个小院,除了抱着狗头呜呜叫的旺财和看热闹的F3,连个鬼影都没有!
而当他看向旺财,感受到灵犀连接那头传来的、与自己额头上如出一辙的剧痛和委屈情绪时,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上心头。
难道……这灵犀连接,连痛觉都共享了?!
为了验证这个可怕的猜想,李狗蛋忍着额头的余痛,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小木棍,走到还在哼哼唧唧的旺财身边。
“旺财,乖,伸爪子。”李狗蛋传递出安抚的意念。
旺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把爪子伸了出来。
李狗蛋深吸一口气,用木棍在旺财的爪垫上,轻轻……戳了一下。
“呜?”旺财感觉爪子有点痒,动了动。
与此同时,李狗蛋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传来一阵轻微的、被什么东西触碰的痒感!位置和感觉,与旺财爪子被戳的地方完全对应!
他加大力道,又戳了一下。
“汪!(干嘛!)”旺财不满地缩回爪子。
李狗蛋则感觉手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虽然不重,但感觉分明!
实锤了!这见鬼的《灵犀一点通》,不仅共享意念情绪,还特么共享物理感知!尤其是痛觉!
李狗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旺财皮糙肉厚,撞个墙、摔个跤,最多“呜呜”两声,爬起来继续嗨。现在倒好,它撞墙,自己跟着头疼;它要是哪天想不开去啃炼器堂的地火,自己岂不是要体验一把内脏烧烤?!
这哪里是契约,这分明是“生命共同体”外加“疼痛转移诅咒”!
接下来的日子,李狗蛋过得无比“刺激”。
旺财在炼器堂试炼场,不小心被一块灼热的矿渣烫到了尾巴尖。
“嗷——!”李狗蛋感觉自己的脚指头像是被扔进了开水里,抱着脚在场地边单腿跳了半天,引得炼器堂弟子纷纷侧目,以为这位李顾问有什么独特的修炼癖好。
旺财在丹鼎峰药田,被一株刚刚变异、带刺的“混沌玫瑰”扎到了鼻子。
“嘶——!”李狗蛋感觉自己的鼻梁像是被绣花针穿透,酸爽得眼泪直流,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粪肥池(柳长老坚持说那是灵肥)。
旺财在灵兽苑,和一只新来的、精力过剩的“雷霆战獒”玩摔跤,被对方一爪子拍在背上。
“噗!”李狗蛋感觉后背像是被攻城锤砸中,气血翻涌,差点把早上吃的灵米粥给吐出来。而旺财只是晃了晃脑袋,就跟没事狗一样继续扑上去了。
李狗蛋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感同身受”,还是强制性的、放大版的!旺财那混沌妖体强悍无比,很多对它来说只是“有点疼”的磕碰,通过灵犀连接传递到李狗蛋这脆弱的筑基小身板上,那简直是酷刑!
他试图通过灵犀连接向旺财传递“小心!”“别莽!”“疼!”的意念,但旺财的理解往往是——“狗蛋叫我?哦,他好像也很疼?不管了,先玩/先吃/先掉毛再说!”
沟通依旧存在壁垒,尤其是在疼痛预警方面。
这一日,旺财例行去藏经阁“读书”(主要是为了玄骨长老准备的、特制的“悟道肉脯”)。它趴在一枚记载着某种上古锻体术的玉简前,按照玄骨长老的要求,尝试用道韵去“激活”玉简中沉寂的气血运行图。
起初很顺利,玉简内的气血影像变得活跃起来。但就在旺财觉得无聊,开始走神,想着待会能吃几块肉脯时,它无意识地用爪子挠了挠脖子——那里最近有点痒,可能是要换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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