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天池入口处,混沌光芒愈发炽盛,将周遭云雾都渲染成一片灰蒙色彩。那磅礴古老的道韵如同实质,压得李狗蛋有些喘不过气,他脖子上的“劣质护身符”(自己用边角料画的)啪嗒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仙尊!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李狗蛋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小心肝跟那护身符一样快要裂开,“那傻狗别不是把天池核心给……给啃了吧?”
太白仙尊拂尘轻摆,看似镇定,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非也。此乃法则共鸣,道韵归流之象。寻常修士入内,能引动一丝法则淬体已是万幸。汝这灵宠……竟似得了天池本源法则的认可,主动与之交融。奇哉,怪哉!”他活了几万年,也没见过哪只狗能把万法天池逛成自家后花园,还引得法则“倒贴”的。
就在这时,那混沌光芒骤然收缩,汇聚成一点,随即猛地爆发!
“嗡——!”
一声并不响亮却直抵神魂深处的嗡鸣过后,秘境入口的云雾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撑开,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身影如同炮弹般被“吐”了出来!
“嗖——啪叽!”
旺财四爪着地,稳稳落在李狗蛋面前。它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只土里土气的黄毛狗。但仔细看去,它的毛发似乎更加油亮顺滑,隐隐有灰蒙蒙的光泽流转。一双狗眼清澈依旧,却仿佛倒映着星河生灭、万物轮回,深处藏着一抹与它憨傻外表极不相符的古老与深邃。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再是单纯的妖力波动,而是一种混混沌沌、却又包容万象的道韵,厚重如山,缥缈如云。
最显眼的是它背上那五个五行灵傀,原本只是光团模样,此刻却凝实得如同五尊迷你雕塑,色彩纯粹耀眼,围绕着旺财缓缓旋转,散发着欢欣雀跃的情绪。
“汪汪!狗蛋!饿!饿死了!”旺财一出来,那双蕴含道韵的狗眼瞬间锁定李狗蛋,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口水“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什么古老深邃,什么道韵流转,在“饿”字面前统统原形毕露。
李狗蛋看着它这熟悉的德行,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还好,核心部件没坏。他赶紧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珍藏的、用低阶灵草熏制的肉骨头:“给你给你!快啃!别流口水了,仙尊看着呢!”
旺财一口叼住骨头,趴在地上“咔嚓咔嚓”啃得欢实,那磅礴的道韵随着它啃骨头的动作一收一放,看得太白仙尊眼角直抽抽。
“小家伙,看来你此番收获颇丰。”太白仙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可曾遇到何等险阻?又是如何化解的?”
旺财从骨头里抬起头,狗脸上满是油光,它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抬起爪子,比划着:“汪汪!汪汪汪!(有好多颜色乱飞,我这样,那样,它们就乖了!还有一片黑乎乎的,啥都没有,我掉了几根毛,搭了个桥就走过来啦!那边还有好多亮晶晶的小东西,蹭着可舒服了!)”
李狗蛋:“……” 他一个字都没听懂,但看旺财那轻松写意的样子,仿佛只是去隔壁山头溜达了一圈,顺便捡了几块漂亮的石头。
太白仙尊却是听懂了部分,结合那“道韵化桥”的景象,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以自身道韵,在法则真空中强行开辟路径?这已近乎“言出法随”、“无中生有”的大神通雏形!这狗……莫非真是某位混沌中沉睡的古老大能转世?不对,这智商不像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荒谬感,拂尘一挥:“罢了,平安归来便好。且回去好生巩固修为,莫要辜负这番机缘。” 他得回去翻翻古籍,查查有没有关于“狗形混沌至宝”或者“吃货道祖”的记载。
……
回到万灵苑那熟悉的小破院,旺财立刻成为了焦点。
“喵嗷?!傻狗你掉粪坑里了?怎么身上一股……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咪咪子原本正在舔毛,闻到旺财身上那混沌古朴又带着点法则清香的气息,瞬间炸毛,警惕地弓起身子。
鹉哥蹲在墙头,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结结巴巴地发表评论:“旺… 旺财… 你… 你是不是… 偷… 偷吃仙丹… 没… 没擦嘴?光… 光闪闪… 的… 嗝屁了?”
呱呱单腿跳过来,用唯一的前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旺财的狗腿,然后触电般缩回,一脸震惊:“呱!烫… 不对… 凉… 也不对… 呱!怪怪的!”
旺财得意地甩了甩尾巴,抖落几根蕴含道韵的狗毛:“汪汪!(羡慕吧?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狗了!)”
它这一抖毛不要紧,那几根狗毛轻飘飘落地,异变陡生!
只见那几根狗毛接触地面的瞬间,并未像往常一样安静躺着,而是灰芒一闪,竟自行蠕动起来!一根化作一缕精纯的乙木灵气,催生得旁边一株杂草疯狂生长,瞬间开花结果;一根化作一点庚金锐气,“嗤”地一声在地面留下一个小坑;一根化作土黄光晕,让那片地面变得坚硬如铁;一根化作水汽,氤氲出一小片湿润;最后一根则窜起一丝小火苗,很快又自行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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