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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靠！”
马农内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
整个人直接靠在沙发上。
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没睡，现在产生了幻觉。
“假的，一定是假的。”马农闭上眼，再次睁开，还是那么长的一串数字。
九位数字，整整九位数字！
他仔细的看了那一列销售订单，除了第一台XRD卖给茂市科大，他是了解的。
其余的订单，签单和打款日期，竟然是昨晚和今天！
而且，那十来家航空公司，一下子订购了35台XRD设备！
每台单价五百万，总共订单一亿八千万！
马农打开面板，冷冷的看着面板上剩余的资产一亿七千五百万，整个人都无比的麻木。
他好想哭，但是有人，他还不能哭出来。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马农努力的维持平静，对夏沫说道。
直到夏沫走出去，将门反锁后，他才发出灵魂咆哮：“艹！到底谁在害我！”
“一亿七千五百万！一亿七千五百万的大订单！”
“谁整的，到底是谁整的！是谁在背后偷偷的搞事情！”
“艹！！！！”
他想不通，根本想不通的。
自己一没宣传，二没名气。
那些大集团到底看上了自家产品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如果说茂市科大的那个订单，他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和联钢铁厂将材料研究院的博士研究生都招了不少，学校知道自己有研制这玩意，买一个回去摆着也正常。
但是，那些航空集团到底怎么想的啊！
自己一个小作坊做的东西，他们就不怕直接跑路了吗？
就不怕自己管卖不管售后吗！
到时候直接用不了让他们急的直跳脚，这样真的好吗？！
你们就不能去买别人的吗！
马农虚弱的瘫在沙发上，带着愤怒的情绪猛点鼠标，打开那一个个千万级别的订单，查看详细的情况。
“销售员，无？”
“没有销售员，那是谁卖的！”
“屮了！你们是跟钱过不去吗！卖了产品还不记名？！”
马农被气的胡乱骂骂咧咧，自言自语。
最后还是直接联系了负责XRD项目的李泽东，这才了解到详情。
“王！博！士？！”马农心情剧烈起伏。
他万万没想到啊，搞事情的，竟然是那个甲方！
亏自己先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让自己多花了大几千万研发！
结果，这前脚刚走，后脚就背刺自己一刀！
“是的，马总。这次的订单都是王博士向那些航空老总推荐的我们的设备。”李泽东兴奋的说道：“不然，我们的设备还是无人问津呢。”
马农沉默了许久，最终才说道：“嗯……很好！你们要用心！做好！别让设备动不得就撞，动不动就用不了！质量！保证！”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完，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他是真的想说，直接给他们发一堆废铁过去，然后给他们赔偿订单金额！
但是，却不能这样做。
在马总挂掉电话后，实验室里的李泽东向组员们宣布：“马总说了，虽然项目很赶，但是质量，必须要把控过关！”
“每一台设备，都得检测好了再发货！”
“特别是你，张雪，车诗诗，成品设备，你别再撞了！”
李泽东着重点名了喜欢撞设备的家伙。
张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也不想撞呀，现在她每次开机都会祈祷。
但是自己总是会惹得机魂不悦，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项目新组员车诗诗更是不敢反驳，一脸懵懂无助。
有时候车诗诗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测试工程师这份工作。
别人测试硬件软件，那都是找BUG。
而她呢，虽然也是找BUG，但是总是会在撞上之后，才发现BUG。
这个代价，简直不要太大！
就像组装茂市科大的那台设备的那天，工作了小半个小时的X射线管，她刚操作两下，直接断开，射线管烧了。
结果负责硬件的工程师拆下来一看，对她直接竖起大拇指：“卧槽，这射线管，本身就有问题！还好提早发现了，不然直接发给客户，那不丢脸丢大发了吗！”
作为自带霉运的工程师，她到岗位的半个月时间，撞了，烧了的硬件设备，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连李泽东都忍不住说道：“车诗诗，那代码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你一操作，底层软件代码就不按正常套路走！”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公司对员工从来不罚款！
不然，以自己的破坏力，别说还拿工资，不赔的倾家荡产就不错了！
所以，这一下子三十多个订单，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很是犹豫。
要不要都让车诗诗测一遍？
经过她手，很多奇怪的设备问题都能找出来，但是，这一下子撞几十台，谁也受不了啊。
这些设备的成本，还是不小的。
直到李泽东看到卡里突然多出来五千万。
“哈哈，马总又打款来买硬件设备了！”李泽东大喜，对他们说道：“赶紧多进几套设备，我们仔细测完再运走！马总说了，必须保证质量！”
“设备可以在我们实验室出问题，但是在客户手里不可以！”
随着李泽东一声令下，实验室几十号人开始浩浩荡荡的组装、调试设备。
而马农在悲痛中接受了这个事实，转手给李泽东转了五千万。
虽说XRD卖的贵，但是其底层硬件的购买也不便宜。
可是，哪怕是花了五千万，马农手里还有一亿两千五百万！
“王希啊王希！你个狗日的，不帮我花掉几个亿，老子都饶不了你！”马农转账的时候，还不忘大骂王希这老六，“没事你多嘴什么呢！跟个机关枪一样哒哒哒个不停！”
在将劳施仁的那六千万尾款直接转过去后，看着剩下的六千五百万，马农感觉头皮都发麻。
公司能花钱的地方，他基本都花掉了。现在是根本就没有花大钱的地方。
他忍不住仰天长啸，“老天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花掉这几千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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