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我是恰拉助不是佐助啊 第52章 认可与变化

监控室内，关于死亡森林内各小队动向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御手洗红豆依旧沉浸在向“偶像”汇报工作的兴奋中，嘴里啪啦间又塞了两个团子。而宇智波恰拉助，在确认佐助小队暂时安全，并且大致了解了咒印之后，思绪转向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他看向坐在一旁，又开始看亲热天堂的卡卡西，问道：“那天之后，自来也和大蛇丸的战斗，结果如何？”

卡卡西从书页上抬起眼，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他合上书，语气带着一丝惯例的慵懒，却也透着一丝凝重：“大蛇丸跑了。利用通灵术和那片复杂的地形，摆脱了自来也大人的追击。”

跑了？

恰拉助眉头微蹙。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以大蛇丸的狡猾和保命能力，即便面对进入仙人模式的自来也，想留下他也绝非易事。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大蛇丸费尽心思潜入中忍考试，目标明确指向佐助（和他自己），甚至不惜暴露身份与自来也大打出手，最后却这么“轻易”地就撤退了？

以他对写轮眼的执着，对“完美容器”的贪婪，真的会这么简单就放弃？还是说……他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了？或者，他另有更大的图谋，死亡森林只是其中一环？

线索太少，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像。大蛇丸与“晓”似乎并非一路（从他当时的反应看），那他单独行动的意义何在？仅仅是为了寻找容器？这与砂隐村……那个让他感觉有些异样的“风影”之间，又是否存在关联？

恰拉助暂时理不清头绪，只能将这份疑虑压下，留待日后观察。

“看来，三忍之间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恰拉助评价了一句，不再纠结于此。他将话题转向了眼前：“那么，第三场考试，内容确定了吗？”

提到正事，卡卡西也稍微坐正了些：“嗯，基本确定了。通过死亡森林的小队，将在中央塔内进行一对一的预选赛，淘汰掉一部分人。之后，正式的第三场考试，会在几个月后，于新建的竞技场内举行，公开进行个人对战，届时会有各国大名和委托人前来观礼。”

恰拉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公开对战，展示实力，这既是下忍们扬名立万的机会，也是各国暗中较劲、评估彼此新生代力量的舞台。很现实，也很忍者。

“听起来像是耍猴戏。”恰拉助毫不客气地点评，语气带着他惯有的、仿佛置身事外的疏离感，但却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尖锐的敌意，更像是一种单纯的嫌弃。

卡卡西对他的毒舌早已习惯，刚想说什么，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

“哟，卡卡西，红豆，都在呢？”爽朗的男声传来，是嘴里叼着烟的猿飞阿斯玛。他身边跟着气质温婉娴静的夕日红。

两人显然是过来了解自己学生情况的。然而，当他们的目光扫过室内，看到那个穿着病号服、黑发黑眸、气质卓然的少年时，都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阿斯玛和红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当然认识宇智波恰拉助，这个突然出现、身份成谜、被高层密切关注的异界宇智波。最初，他们对于卡卡西成为其监护人，甚至对于他可能参与中忍考试相关工作，是心存疑虑和芥蒂的。一个来历不明、实力不明、立场不明的人，凭什么获得这样的信任和权限？

然而，这种疑虑和隔阂，在御手洗红豆那添油加醋、充满个人崇拜色彩的“宣传”下，早已悄然冰释，甚至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哦！是阿斯玛和红啊！”红豆看到他们，立刻兴奋地招手，然后迫不及待地、仿佛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再次开启了“恰拉助大人英勇事迹宣讲会”：

“你们是没看到那天！死亡森林里，大蛇丸那个变态突然出现，目标直指佐助他们！情况危急万分！就在那时，恰拉助大人如同天神下凡！（虽然她没看清恰拉助具体怎么出现的）独自一人，正面迎战大蛇丸！”

红豆手舞足蹈，表情夸张：“那战斗！惊天动地！恰拉助大人为了守护我们木叶的后辈，为了保护村子的未来，拼尽全力，以中伤为代价，硬生生牵制住了那个传说中恐怖无比的三忍！给卡卡西和自来也大人的支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最后更是逼得大蛇丸不得不动用三重罗生门来防御！要不是恰拉助大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这番描述，虽然细节上略有夸大（比如“逼得”大蛇丸用罗生门更多是为了防御自来也的火遁），但核心事实——恰拉助为保护佐助（及第七班）挺身而出，正面硬撼大蛇丸并成功拖延时间——是确凿无疑的。

阿斯玛和红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为惊讶，最终化为肃然起敬。

他们很清楚大蛇丸是什么级别的存在。那是一个能让三代火影都感到棘手和心痛的叛徒，是站在忍界顶端的强者之一。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少年，竟然有勇气、更有实力与之对抗，并且是为了保护木叶的幼苗？

那份最初因为“走后门”和“身份不明”而产生的芥蒂，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强者、对守护者的由衷认可，以及……一丝愧疚。

阿斯玛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看向恰拉助的目光变得郑重而温和：“原来如此……红豆之前说得语焉不详，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恰拉助，这次……真的多亏你了。”

夕日红也微微躬身，语气真诚：“谢谢你，恰拉助君。如果不是你，佐助他们，还有可能波及的其他下忍，恐怕都会遭遇不测。”她的目光柔和。

面对两人突如其来的郑重道谢和明显转变的态度，恰拉助明显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耳根微微泛红，但嘴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别扭的调子：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似乎不太习惯接受这样直白的感谢，“保护同族，是理所应当的。”

他没有提什么守护木叶后辈的大义，将动机完全归结于对佐助的个人维护。但这番“自私”的言论，在阿斯玛和红听来，却更加真实可信。一个能够为了亲人豁出性命去对抗强敌的人，其本质绝不会是邪恶的。

卡卡西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靠着墙壁，露出的那只眼睛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慨的笑意。

变了啊，这小子……

卡卡西清晰地记得，恰拉助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样子。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陌生、残酷世界的震惊、愤怒、疏离，以及一种仿佛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冰冷戒备。他像一只受伤的、却又骄傲无比的幼兽，对任何靠近的人都龇着牙，竖起全身的尖刺。

但现在呢？

他虽然依旧毒舌，依旧傲娇，依旧对木叶高层保持着警惕，但那种尖锐的、仿佛要刺伤所有人的敌意，已经软化了许多。

他会因为担心佐助而焦躁不安，会为了获取情报而“屈尊”吃下他递过去的苹果（虽然表情像吃药），会默许红豆那过于热情的崇拜和唠叨，甚至……在面对阿斯玛和红真诚的感谢时，会流露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少年人的无措和别扭。

他不再完全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他开始与这个世界的人产生联结，尽管这种联结目前还主要集中在与佐助、以及……他卡卡西（虽然方式比较“特别”）之间，但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从一座孤岛，开始尝试着伸出触角，连接大陆了吗？虽然过程磕磕绊绊，态度也别扭得可爱……但，总归是好事。

卡卡西看着恰拉助那副明明被感谢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要强装冷淡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一些。他想，或许这就是羁绊的力量吧。即使来自不同的世界，即使背负着不同的过去，但当一个人开始真心实意地去关心、守护另一个人时，他本身也会被这个世界所慢慢接纳和改变。

“好了，感谢的话以后再说。”卡卡西适时地开口，打破了恰拉助那点微妙的窘迫，“还是来看看你们的学生现在怎么样了吧。死亡森林里的‘好戏’，可还没完呢。”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水晶球上。

阿斯玛和红也走到了屏幕前，开始关注鹿丸、丁次、井野以及志乃、牙、雏田小队的动向。

监控室内，气氛不再像之前只有恰拉助和卡卡西时那般凝滞，也不再是红豆单方面的狂热。多了一些平和，也多了一丝……仿佛同伴之间才有的、无需言说的认同感。

恰拉助依旧窝在沙发里，目光落在水晶球上，看似专注。但卡卡西知道，他一定也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变化。因为那小子虽然依旧板着脸，但周身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似乎在不经意间，又收敛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