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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凤鸣九天之寒刃断鸾 > 第89章 冰魄司残,暗桩露端倪

油灯芯爆开的刹那,我指尖一颤,掌心落下些许灰烬。那灰轻得几乎不落重,却烫得我心头一缩。袖中银囊再度发热,比先前更烈,像有火种从内里烧出来,贴着肌肤蔓延至肩胛。

我没有迟疑。

披上旧褐袍,斗笠压低,铜印攥在手中,径直出了别院。苏青鸾没拦我,只在我踏出门槛时说了句:“若遇险,吹哨。”我没回头,点了点头。她给的那枚骨哨,此刻正藏在袖口夹层里。

漕运码头的夜市已起。人声混杂,药香、铁锈、陈年木料与河水腥气搅在一起。我凭着驿吏铜印,从一个佝偻老者手中换得一块黑铁令牌,上面刻着半枚残月——这是寒骨巷的通行信物。

巷子窄而深,两旁摊位皆以黑布遮顶,摊主蒙面,只露一双眼睛。交易不用言语,多以手势或血契为凭。我缓步前行,目光扫过各处暗记。直到一处药棚前停下。

帘角绣着极细的纹路,双冰交叠,如蛇盘雪。那是冰魄司旧日封泥的图样,我在将军府密档中见过。

我装作随意翻看几味干枯药材,低声问:“可有控魂之物?”

摊主不动,也不答,只将一只空碗推到案边。我明白规矩,取出一锭银子放入碗中。片刻后,帘内走出一人,黑袍覆体,袖口微卷,露出一截手腕——其上刺着淡青色冰纹,隐泛幽光。

“你找什么?”他嗓音沙哑,像是砂石磨过铁器。

“能让人听话的东西。”我压着声线,仿南地口音,“最好是蛊。”

他盯着我,忽然冷笑:“新货刚到,叫‘冰魄蛊’,三日内能让最倔的人跪着喊爹。”

我佯作心动,又抛出一枚铜片——仿自太乙观藏典中的南疆巫纹。他眼神微动,终侧身让开帘幕:“进来谈。”

内帐狭小,燃着一种异香,闻之头昏。黑袍人坐于矮凳,示意我递上定金。我取出一张千两银票,缓缓展开。他接过细看,满意地收进怀中,随后从暗格取出一只陶管,密封严实。

“试成再付尾款。”他说,“十倍酬劳。”

我接过陶管,入手微凉,似有寒流渗入指节。正欲开口再探,袖中银囊骤然发烫,几乎灼皮。我强忍未抖,只道:“谁要这东西?出价如此之高。”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宫里那位。说要用它控住……火命血脉。”

我的心猛地一沉。

面上却笑:“可是皇室贵女?听说她们生来带焰,难驯得很。”

他不接话,只摆手示意我离开。

退出内帐,我未走原路,拐入一条背巷。此处无灯,唯有远处一点萤火飘摇。我靠墙站定,从袖中取出寒气凝成的薄冰镜,将陶管置于其上,借微光透照。

蛊虫半透明,蜷伏于管底,形如蚕,通体泛青白。最奇的是其体芯嵌有一粒朱砂点,红得刺目,竟与残符浮现的红纹同源。

我指尖轻触陶管,刹那间,脑海中掠过一丝低语——

“凤命将熄,火脉当绝。”

声音断续,却清晰,像是从极远之地传来,又似自血脉深处响起。我猛然闭眼,玄火诀运转周身,将残符裹入掌心镇压。那共鸣稍弱,但寒意更深,顺着经脉爬向心口。

他们不是只想控制火命之人。

他们是想借这蛊,斩断我体内寒毒与火命之间的牵连——那一线生机,是我活至今的根。

若火脉被控,寒毒再无压制之法,我必死无疑。

更可怕的是,宫中有人已在动手。那位“宫里那位”,竟能调动冰魄司残部,供以重金,只为养此邪蛊。

我将陶罐收入怀中,残符重新封入银囊,紧贴胸口。呼吸放轻,脚步无声地退出寒骨巷。

夜风穿巷,吹得衣袂轻响。我行至巷口转折处,忽听得身后有细微动静——是布料擦过石壁的声音。

有人跟着我出来了。

我不回头,只将左手悄然移至袖内,握住骨哨。若是寻常追踪,便吹哨引苏青鸾接应;若是高手,便只能搏一线生机。

那人脚步很轻,却带着某种节奏,不急不缓,像是笃定我能被追上。

我加快步伐,转入一条岔道,借堆叠的货箱掩身,迅速绕回原路。待那身影经过时,我猛然从暗处扑出,一手扣住其腕,另一手抵住咽喉。

是个年轻男子,戴面具,眼中惊惧未褪,却咬牙不开口。

“谁派你来的?”我压低声音。

他挣扎,手腕翻转欲抽刀。我顺势拧臂,将他按在墙上,膝盖顶住后腰。

“你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那陶管?”

他仍不语。

我松开些许力道,冷声道:“你在黑市做探子多久了?可知道刚才那摊主,三年前在北境失踪,被人挖去双眼才放出?如今他就在巷尾乞讨,每夜哭嚎不止。”

他身子一僵。

我继续道:“你现在不说,明天就会是他。”

他喘了口气,终于开口:“我不是追你……是想提醒你。”

“提醒什么?”

“那个陶管,”他声音发颤,“不是第一次卖出去了。半个月前,也有人买过同样的蛊,买家戴着紫金玉佩,说是奉旨采药。”

我心头一震。

紫金玉佩,只有内廷奉药局的采办官才有资格佩戴。那是直通御前的差事。

“后来呢?”我问。

“后来……那批蛊被送进了公主别院。”

我手指收紧。

灵汐公主住在西苑别院,每月初七由太医署送药。若有人借奉药之名,将冰魄蛊混入她的药引之中……

一旦蛊成,火命血脉受控,我的解毒之路便彻底断绝。

而幕后之人,不仅能除掉我,还能掌控一位皇室血脉,为己所用。

我松开他,沉声问:“你还知道什么?”

“还有一事。”他揉着手腕,“听人说,这批蛊的母虫,是从南疆运来的。但不是通过官道,而是走水路,由一艘无旗船深夜靠岸,交接地点在……城南十里渡。”

我记下地点,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等等!”他在背后喊住我,“你若要去查,别走正门。渡口有暗哨,专盯生面孔。而且……最近每到子时,江面会有蓝光浮起,像鬼火,可照见水底尸骨。”

我没应声,只将骨哨在掌心握了握,确认还在。

然后,我朝着南城门方向走去。

天还未亮,街上行人稀少。我贴着墙根疾行,脑中反复咀嚼那句“宫里那位”。

是谁?

天子不会轻易动用这种手段,他对我尚有利用之心。那么,便是另有其人——能在宫中调度奉药局,又能联络黑市,甚至打通南疆渠道。

这样的人,必定身居高位,且早已布局多年。

我摸了摸怀中的陶罐,寒意依旧。

若这蛊真能控人心神,那它现在是否已在灵汐公主身边埋下?

我又是否来得及?

转过最后一道街角,南城门已在望。守门兵卒打着哈欠,尚未换岗。我低头整了整衣领,准备混出城外。

就在此时,胸口银囊再次发烫。

不是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跳动,仿佛那残符正在回应什么。

我停下脚步,缓缓抬手按住心口。

不远处,城门外的官道尽头,一辆青帷马车正缓缓驶来。

车帘微掀,一道目光投向这边。

我看不清那人面容,却分明感到一股寒流逆冲而上,与我体内寒毒隐隐相击。

马车未停,径直进城。

我站在原地,掌心贴着银囊,指尖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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