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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凤鸣九天之寒刃断鸾 > 第60章 旧案重提,真相裂痕生

我扶着朱漆廊柱站稳,指尖还沾着方才补写的血痕。那“灭”字刻得深,横画收尾处微微上挑,像是未尽之言。焦衣贴在背上,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皮肉裂开的痛,可这痛让我清醒——清虚子那一推不是试炼,是恨意积压二十年后的爆发。

他恨我,却不知自己恨错了人。

夜风卷过回廊,吹得卷宗阁檐角铜铃轻响。我抬步朝西侧走去,脚步沉重,却不再犹豫。守阁弟子拦在门前,脸色发白:“师妹,此处非首徒不得入内。”

“师父命我取二十年前毒案卷宗。”我声音沙哑,却一字一顿,“若你不信,现在便可去问。”

他怔住。我抬起手,掌心寒雾缭绕,混着血丝凝成霜花,在空中缓缓散开。这是三昧真火试炼后残存的寒毒与内力交织之象,也是太乙真人默许的凭证。他迟疑片刻,终是退开一步。

门轴吱呀作响,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满架竹简泛黄,墨迹斑驳,唯有最里侧一只铁匣漆黑如夜,未染尘灰。我正欲上前,忽觉背后寒意掠过——有人来了。

清虚子站在门口,月光落在他肩头,半明半暗。他目光扫过我手中尚未熄灭的寒焰,冷声道:“你来翻师父的旧账?”

“我不是来翻账。”我将铁匣前的灯盏拨亮,“我是来找真相。”

“真相?”他冷笑,“你可知当年那场祸事死了多少人?观主闭关三月,七名执事呕血而亡,父亲……”他喉头一哽,终究没说下去。

我低头看着铁匣上的锁扣,铜绿斑驳,却无锈蚀痕迹,显然是常被开启。“你父亲死于冰魄散,可下毒之人并非师父。”

“谁说的?”他怒目而视。

“证据会告诉你。”我伸手触向锁扣,指腹划过一道细痕——是刀刻的“巳”字,宫中密档编号。心下一沉,还未开口,身后传来脚步声。

太乙真人立于门外,素袍无风自动。他未看我,只对清虚子道:“让她看。”

清虚子猛地转身:“师父!那是您亲口下令封存的案卷!”

“封存不等于隐瞒。”太乙真人缓步入内,袖袍拂过书架,带起一阵微尘,“我只是等一个能承受真相的人。”

他亲自取出钥匙,打开铁匣。里面并无卷宗,只有一叠薄纸,边角焦黑,似曾遭火焚。我接过时,指尖触到一处凹陷——是烙印,盖着宫中大理寺暗记。

“这是当年供词副本。”太乙真人声音低沉,“真正的原件,已被持玉令者带走。”

我迅速展开残页,墨迹模糊,多处断裂。借灯火细辨,只能看出“毒源出自宫闱”“细作潜伏三年”等零星字句。我咬破手指,以血代墨,以阴阳逆推之法填补空缺。血珠渗入纸隙,竟映出隐藏笔画——

“朝廷细作,奉命投毒,嫁祸观主。”

六个字,清晰浮现。

清虚子瞪大双眼,一步步后退:“不可能……你说我父亲被人冤枉,可他自己查了十年,认定是师父为夺观主权位下手……”

“他查错了方向。”太乙真人闭目,“那人伪装成药童混入观中,专司调配安神汤剂。你父亲中毒当日,所饮正是此人亲手熬制。事后宫中突起清洗,那细作死于乱刀之下,尸首都未留下。”

“那你为何不说?”清虚子声音颤抖,“为何任我恨了二十年?”

“我说了,你会信吗?”太乙真人睁开眼,“那时你刚接任首徒,满心复仇,若知真相来自朝廷,只会更想掀翻整个皇室。而你一旦动手,便是灭门之祸。”

清虚子嘴唇颤动,似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

我继续翻阅残页,忽然发现夹层中另有一页小笺,字迹娟秀,非官方文书。上面写着:“巳时三刻,玉令使至,取走供词正本,并谕:此案永禁再提。”

落款日期,正是清虚子父亲出殡当日。

我抬头看向太乙真人:“玉令使是谁?”

他沉默良久,才道:“先帝身边掌印太监,姓赵。”

空气骤然凝滞。先帝已崩三年,如今坐龙椅的是当今圣上。若此事牵连先帝旧臣……难怪师父始终缄口。

清虚子突然扑上来,一把夺过残笺:“你们编这些,就想让我相信师父清白?可我亲眼看见,父亲临死前写下‘太乙’二字,指的就是他!”他指着太乙真人,眼中布满血丝。

“他写的是‘太医’,还是‘太医’?”我冷冷问。

他一愣。

“你父亲精通医理,若真要指认凶手,会用道号而非俗名?”我指向残笺末尾一行小字,“你看这里——‘病者临终呓语,误呼‘太医救我’,实因药童假扮医侍进出三日’。”

他浑身一震,踉跄后退两步,撞上书架。一支竹简掉落,砸在地上裂成两截。

“那……那这些年我做的……是什么?”他喃喃自语,“我逼走三名师叔,打压异己,甚至……甚至怀疑沈清辞是师父派来监视我的棋子……”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将铁匣合上,推向他,“你父亲是受害者,不是阴谋家。真正想毁掉太乙观的,从来都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

他盯着铁匣,手指剧烈抖动,却不敢再碰。

太乙真人轻叹一声:“有些真相,早说未必有用,晚说也未必太迟。只要你还能听得进去。”

清虚子猛然抬头,眼中泪光闪动:“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有人活到了能揭开它的时候。”太乙真人望向我,“她不怕火,也不怕寒毒反噬。她敢走进火坑,也敢翻开陈年血案。”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焦黑的皮肤下,寒气仍在游走,可它不再失控。或许正如师父所说,这场毒,既是劫,也是刃。

清虚子缓缓跪坐在地,双手掩面。许久,他抬起头,声音嘶哑:“那宫里的玉令使……早已死了三年。证据断了,仇也报不了。”

“证据未必全断。”我抽出残笺,指尖抚过那行小字,“玉令使虽死,但他取走的供词正本,未必已毁。”

“你想做什么?”清虚子盯着我。

“去找。”我说,“既然他们怕人看见,就说明还留着。”

太乙真人未阻拦,只道:“卷宗阁有夜巡,半个时辰后便会有人来。”

我点头,将残笺收入怀中。转身欲走,却被清虚子叫住。

“等等。”他站起身,从颈间解下一枚铜牌递来,“这是药堂总管令牌,可通行后山药库。当年那个假药童,就是从那里混进来的。”

我没有推辞,接过铜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巳”字,背面则是一行极小的编号:**047**。

我心头一跳。这编号格式,与宫中密档一致。

清虚子垂首:“若真有幕后之人……别让无辜者再替罪。”

我握紧铜牌,迈步走出卷宗阁。夜风迎面吹来,卷起残页一角,露出压在最底下的半行字:

“另附名单一份,藏于……”

字迹至此中断,像是被人刻意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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