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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沃，好久不见。”
云莫沉转眸，打量查沃两眼，笑容显得格外清朗，悠然道：“你这小子，修行还是那么不刻苦。”
“切，我这修为和同龄人相比已经算高了，我又不会去和变态比。”
查沃没好气的道：“话说你都突破帝灵了，这修行速度，都快赶上那个大变态了吧？连着出两个惊艳万古的天骄，傻子才会去和你们比呢。”
“哈，这可不敢大言……”
云莫沉摊手，自信的笑声带着无奈：“要知道，极光圣帝十五岁才以王灵境加入一个小宗门，在十七岁时已是高阶帝灵，我的修炼条件，和同龄的他相比高出了何止千万倍？”
“说的也是，但你也真是够变态了，反正我比不了。”
对于他的话，查沃也没有反驳：“总之，别拿你的标准放我身上。”
“我说的是另一回事，无关天资。”云莫沉老神在在的调侃道：“你这小子，还是那么不着调，一看就没全心修炼。”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修为高了，还学着我姐姐训人了？”查沃的神情透着不爽，旋即他选择了转移话题：“说起来，大哥都闭关差不多十年了，还没他的消息吗？”
“没有。”
云莫沉摇头，道：“我上一次见，还是他凯旋而归的时候。”
查沃顿感失望：“闭关这么久，也不知道在干嘛。”
“这位是？”聊至此时，云莫沉的赤眸再次转移，放在了凌虹的身上。
“莫沉，这小友是我们偶遇的，他有意参加圣帝宫的收徒典礼，但暂无方法进入圣城的中心区域。”洛瑶率先回应：“他和查沃聊的不错，也算有缘，就顺便帮他领入中心区域吧。”
查沃：？？？
聊的不错？？？
“也可。”云莫沉没有拒绝。一代圣帝之徒，多带个人进主城中心，不过是顺手的事。
“那个……”
这时，凌虹探头问：“这位云大哥，你亲眼见过极光圣帝吗？”
“自然，但次数也有限。”
云莫沉温和回眸，纵面对的是一个无身份背景的孩童，也不见任何傲意凌人的气息。无论是与洛瑶，查沃还是凌虹对话，他从头到尾，都是那般的随心与平和：“如果你是和查沃一样，想要打探他现今的情况，我只能说，他自十年前闭关后，就再无消息。”
“不、不是。”
凌虹摇头道：“我是想问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嗯？”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云莫沉这才道：“我对他的印象不多，要我评价的话，就是很随心，也不缺自信的一个人。”
凌虹皱着眉头，低低细语着：“不是很阴沉，很寡言的人吗……”
“切，还以为你想问什么，一看就是你被骗了，我大哥和阴沉寡言这种字沾不上半点边。”
查沃眉头一挑：“你说我大哥是你师父，如果这话是认真的，那你铁定是被人用幻术蒙骗了。连莫沉都说他这十年间一直在闭关了，你怎么可能会在两年前遇到他？”
“原来还有这种事。”从两人的对话间，云莫沉也大致理清了凌虹的情况，笑道：“或许是有人模仿了他的样貌，从而引发了些误会吧，这种事并不稀奇。”
“是这样吗……”
凌虹低垂着脑袋和眸光，似失落似迷茫。
确实，那人拯救他们村庄时，可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认为他是极光圣帝，也不过是出行在外，见过极光圣帝的画像之后。
“好啦好啦！”查沃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背：“遇到个冒牌货，又没什么大损失。现在遇到我们，可是你天大的福分！走！咱们进去玩一圈再说！”
洛瑶冷目而视：“查沃，你怎么一来就想着玩？”
“先随他吧，洛瑶姐。”
观察一遍他们的脸色，云莫沉轻轻的笑了起来：“查沃虽躁，但心性倒是不差，有些时候，由着他做一些决定，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我们也还有些时间，就当放松一下心情。”
“你……罢了。”洛瑶叹了一声，也不再多管。
“那个洛瑶姐和云大哥人都挺好的诶……”
悠闲而行的路上，凌虹小声对查沃道。
“哼，那是自然。”查沃说到一半，又满是不爽的道：“你的意思是我人就不好了？”
“呃……”
“切，别的不说，云莫沉这小子，被空间圣帝收为弟子可不是什么巧合。”
查沃低低的传音：“除了他天资超然外，就连他的性情，他也是我见过的……最接近我大哥的人！我怀疑空间圣帝收他为徒，就有这个原因。别的先不提，你没发现云莫沉这个名字，和我大哥的名字多少有点像吗？要我看，你遇到的那人性情要是不像云莫沉，那就十有**是假的！”
“呃……”
接连的愕然，凌虹不知如何回话。
不过查沃这家伙，表面看不出来，背地却喊云莫沉为“这小子”，明明人家对他那么好，也当真是……
“嗯？你这小子什么眼神？”
似是发现了凌虹的视线，查沃狠狠一拍其后背：“你真以为他对我那么好，顺着我啊？这小子坏得很，见我和你玩一块了，这时他答应我的要求，也更好接近我姐姐，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
被拍得踉跄了两步，凌虹稳住步行，然后以一种很异样的眼神看去：“那你还……”
“还什么？我还要揭穿他那点心思啊？”
查沃没好气的道：“他比我聪明多了，也知道我不反对他和姐姐的事，就我姐姐还傻傻的不知道呢。也不想想，她救过人家，还亲自将他从天灵界带回苍灵界的族地，照顾了足足五年多的时间……”
“有恩情，还朝夕相处，我姐姐长的也漂亮，又不是直系亲人，对她产生情愫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嘛……哼哼，又不是什么坏事，能配得上姐姐的人可不多，这小子知根知底的，天资强大还是圣帝之徒，我看姐姐对他未必就完全没感觉，要是成了可真太好了。”
“……”凌虹静默了很久，查沃的话，让他大概发现了，这个吵吵闹闹的小辈，心思竟会如此细腻。
寻常人在查沃这个年纪，遇到个人想对姐姐打主意，一般都会心生不满才对。可查沃性情如此暴躁，却不见他大喊大闹，也不见欢呼助力，而是默不作声，无声配合着对方的行动。
天真无知的人，只有我……
遇到那个人的事，也只有我是假的吗……
一时间，凌虹只觉浑身乏力，默然跟随着查沃的背影，唯见他身后的雪地，刻下了一个个凌乱的脚印。
这趟旅程之中，查沃四人在圣城之内逛了又逛。各种超出凡俗的宏观事物，也让凌虹大开了眼界，心底的那点茫然逐渐被嘴边的惊叹取代。
甚至他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是为拜入帝宫而来，为进中心区域才跟着他们。
飘雪如幻，氛围和睦……直到，一位身穿银衣的男子，从中心区域的方向瞬飞而来，穿过漫天飘雪，落于云莫沉身前。
“少……少主！出大事！出大事了！”
“怎么了？”云莫沉转身，蹙眉道。
洛瑶和查沃亦是疑惑的望去，这年头，还有什么大事，需要专门来惊动云莫沉这身无大权，但备受宠爱的圣帝之徒？
政务、策令和战争事宜都轮不到他，除非……是涉及庞大，上至顶级大能，下至基层人物的事件！
“圣……圣帝……圣帝大人他……”来人牙关打颤，吞吞吐吐的，一连数息时间过去，才勉强把完整的话说出：“圣帝大人……陨落了！”
他的话言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云莫沉、洛瑶、查沃以及凌虹都浑身一颤。
“你说什么？”云莫沉凝眉，脸色变得发冷：“你可知，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我昨天还见过师父，他的状态可看不出任何虚弱的迹象，陨落又从何谈起？”
来人满头大汗，身颤依旧：“不……不是空间圣帝……”
“哈？你在说什么东西，不是我师父，那难不成还能是……”云莫沉笑了一声，满是不信，可他发现，那人发白的脸色，似在验证他话间的意味。
“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