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面快捷
            桌面快捷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华三没头没尾的一句“他在找肃王”让周唯心如擂鼓,他顾不得朝政也顾不得自己,整整一日水米未进,中途换了两次马,一刻不停地往肃西赶,终于在日落之时与他心心念念的宝贝重逢。
此时怀中人显然认清了他,动作是前所未有的亲昵,声音也裹着无尽的温柔缱绻,他就像一汪水,彻底融化在周唯怀中,靠在他胸前,诉说着自己的想念与依恋。
“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错拉汝赤将脸埋在周唯肩头闷闷地说,“有个怪大叔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找你,不过那个大娘是个好人……”
周唯嘴角抽了抽,酝酿好的情绪被错拉汝赤一句话冲散,他目光越过错拉汝赤落在刚刚进门的沈清瑶身上,她年逾四十,但面容姣好,保养得当,随时都有人伺候着,一看就是个富贵人,怎么落在错拉汝赤口中就成了大娘?
周唯失笑,摸了摸错拉汝赤的脸道:“那是我母亲,你也该叫她母亲才是。”
错拉汝赤回头看了看沈清瑶,十分乖巧地低着头说:“母亲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沈清瑶笑着摇摇头,接着看向周唯:“最近很辛苦吧,都瘦了。”
“还好,能应付。”
沈清瑶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唯心里有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着,直到沈清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那快去休息吧。”
“好。”
周唯带着错拉汝赤回了润园,沈清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一个人回到沁园,手里握着周唯给她的平安符偷偷抹眼泪。
“为何不跟他解释?”华九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你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沈清瑶不知怎的越想越伤心,双手捂着脸哽咽道,“他如今已然有了更在乎的人,哪里还会像小时候那般离不开我……”
登基前一个月,周唯在离开肃西前按照沈清瑶的意思给她和华九操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朕可把母亲交给九叔了,你别忘了答应朕的事。”
“不会忘,”华九激动的难以言表,只能紧紧握着沈清瑶的手对周唯保证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周唯满意地点点头,之后又问沈清瑶:“母亲当真不跟我回皇城?肃西皇城相距甚远,以后我们母子想见一面都难。”
沈清瑶理了理儿子略微褶皱的衣领道:“外人眼中我是个已死之人,皇城人多眼杂,我不便露面。”
“也是,皇城明争暗斗纷繁复杂,还是咸安更舒适些,”周唯也没再强求,而是说,“母亲闲来无事可回宫坐坐。”
周唯走后华九道:“你若舍不得,不如我们去津口?那儿离皇城不远,生活倒比皇城安逸许多。”
谁知沈清瑶还是拒绝了,良久之后才说:“我哥埋在这儿,我不想离他太远,那坟冢无人照料会成野坟的,这怎么能行?”
“你倒是十年如一日地月月上香祭拜。”
“他就我一个亲人,我若不惦记他,还有谁会记得?”说着说着沈清瑶突然沉默了,许久以后她小声说,“当年若没有我,他或许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就算他战死沙场,那人也会为他修墓建庙,将他风光大葬,断不会如今日这般藏在乡野林间,连个碑都不能立。”
沈清瑶心里藏着的往事被勾起,以前她无从倾诉,如今倒是一股脑都吐露给了华九,好在华九也不算一无所知,竟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开解她几句。
“若我早知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总不能真一碗堕胎药喝下去一了百了吧。”
沈清瑶沉默许久后幽幽的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左不过就是贞洁名声,隐姓埋名一个人偷偷把孩子养大也不是不行。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周唯阴沉着脸,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沈清瑶,冷淡道:“海华殿大师诵经百日的平安符,刚刚忘给您了。”
“……谢,谢谢……”
沈清瑶惊魂未定,她不知道那些话周唯究竟听去了多少,只能心事重重地去接那个平安符,谁知周唯竟紧紧握着不松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母子俩就这么僵持着,许久,周唯才声音喑哑地问:“母亲,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那日沈清瑶的嘴就像被人堵住一样,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明明从未嫌周唯碍事过。就那样,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带着误会离开,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解释。
“就明日吧,晚上大家聚一聚,算是贺错拉汝赤大难不死,也为陛下接风洗尘,”华九直接拍板决定道,“喝点酒,壮壮胆,接着有什么说什么,误会自然就解释清了。”
“你倒是会安排,”沈清瑶破涕为笑,推了华九一把,道,“我才不需要喝酒壮胆。”
“行,是我需要喝酒壮胆,”华九轻轻将人揽入怀里,笑到,“陛下的娘在我这儿偷偷抹眼泪,我可得赶紧负荆请罪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