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残雪录 第409章 断魂桥伏，血战破围

【第一节：断桥备战，分兵锁钥】

七月十五卯时，断魂桥两岸已埋伏就绪。陆清弦立在桥东山腰的“鹰嘴岩”后，俯瞰桥下——这座青石拱桥横跨两峰，桥身仅容两人并行，桥下江水湍急如练，两岸崖壁陡峭，确是“一夫当关”的险地。

“陆大哥，桥尾‘竹签阵’已埋好尖竹片（蘸桐油），滚木礌石堆在崖边！”周伯通从桥尾奔来，青城旧部弟子正用藤蔓捆扎圆木（直径三尺，长五尺），“王校尉若带官兵冲桥，滚木砸下去，人马都得滚下江！”

郑舵主在江面指挥漕帮船队：“二十艘货船已泊桥下，船身用铁链相连——官兵若想从水路绕后，先撞沉这几艘船！”阿青从药圃赶来，铁尺上沾着草屑：“我带了十名弟子守桥中，谁敢过桥，铁尺伺候！”南宫明展开地图：“王校尉带三百官兵，分三队：前队百人持盾冲锋，中队百人弓箭掩护，后队百人运‘火雷’（土制炸药包）炸桥。”

陆清弦将孤鸿剑系紧，剑穗铜铃再次用湿布裹死：“记住，先射军官，再破前队——火雷最怕水，郑舵主的船队准备好‘水囊’（装满江水的皮囊），见火雷就泼！”说罢，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无论胜负，护好彼此——药谷的命，就在这桥上了。”

【第二节：官兵压境，桥战初起】

辰时三刻，北门外尘土飞扬。王校尉骑黑马在前，三百官兵举着“赵”字旗，刀枪映着阴云天光。王校尉手持镔铁大刀，对身旁副将狞笑：“陆清弦那小子以为断魂桥能挡住老子？传令下去，前队持盾冲桥，弓箭手压制崖上，后队用火雷炸断桥身！”

官兵前队百人扛着榆木盾（厚三寸，涂桐油），吆喝着冲上断魂桥。周伯通在桥尾见状，猛拉藤蔓——“哗啦”一声，十根滚木从崖边砸下，正中最前排盾牌。持盾官兵惨叫着被砸落江中，后队士兵慌忙后退，却被后面涌来的同伴挤得东倒西歪。

“放箭！”王校尉怒吼。弓箭手中队百人张弓搭箭，羽箭如蝗虫般射向鹰嘴岩。南宫明早有准备，带丐帮弟子躲在岩石凹处，同时将“响箭”（竹筒火药箭）射向天空——这是约定的“开火信号”。

【第三节：崖上反击，分水断后】

陆清弦在鹰嘴岩见响箭升空，孤鸿剑一振，喝令：“弓箭手准备！”青城旧部弟子从岩后推出十张牛角弓（前文缴获魏狗军火），箭头蘸了“桐油”（易燃，射中即燃）。陆清弦亲自瞄准——王校尉的黑马正扬蹄嘶鸣，他屏息松弦，羽箭“嗖”地穿透马脖子！

黑马惨叫倒地，王校尉滚落桥面，头盔都摔掉了。副将刚要上前搀扶，阿青已从桥中跃下，铁尺横扫其脚踝：“敢炸我的桥，先断你的腿！”副将惨叫倒地，铁尺顺势刺穿其手腕，夺过腰间火雷引线。

郑舵主在江面见官兵后队抬着火雷靠近桥墩，立刻命弟子抛出“水囊”。皮囊砸中火雷，江水四溅，引线遇水熄灭。“想炸桥？先问问漕帮的船答应不答应！”郑舵主挥分水刺，刺穿一名抬雷士兵的咽喉。

【第四节：血战桥心，孤剑破阵】

官兵前队重整旗鼓，举盾再次冲桥。陆清弦见盾阵密集，对周伯通道：“老周，用‘绊马索’（浸油麻绳）拦桥中！”周伯通立刻带弟子从崖边抛下绳索，两名持盾官兵被绊倒，盾牌脱手，后面的士兵收不住脚，挤成一团。

阿青趁机带弟子冲上桥，铁尺专扫官兵膝盖：“断腿的兵，比没腿的盾有用！”一名军官举刀劈来，阿青矮身躲过，铁尺上挑，砸在其肘关节——刀“当啷”落地，阿青顺势一尺刺穿其心口。

陆清弦孤鸿剑在人群中穿梭，剑刃贴地划过，割断一名弓箭手脚筋；剑尖上挑，挑飞另一名士兵的刀柄。左臂黑斑因发力刺痛，他却咬牙不退：“王校尉！滚出来！”王校尉从桥下爬起，镔铁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直劈陆清弦面门。

【第五节：剑劈校尉，残部溃逃】

陆清弦侧身避过刀锋，孤鸿剑顺势下刺，剑尖直指王校尉小腹——这是“玄武剑法”中的“贴地刺”，专破高举武器的对手。王校尉慌忙收刀格挡，“铛”的一声，刀身被剑尖划出一道深痕。

“你中了钩吻碱，活不过今日！”王校尉狞笑，刀法愈发凶狠。陆清弦左臂黑斑剧痛，却步法不乱，孤鸿剑改刺为撩，剑刃自下而上划过王校尉手腕——大刀“哐当”坠地，陆清弦顺势一脚踹其胸口，将他踢下桥栏。

王校尉坠入江中，被激流卷走。副将见主帅落水，带着残部转身就跑。周伯通在桥尾放“响箭”追击，弓箭手射倒数名逃兵。不到一个时辰，三百官兵死的死、逃的逃，断魂桥上只剩满地兵器、盾牌，和几具浮在江面的尸体。

【第六节：战后疗伤，暗流再起】

巳时，断魂桥畔血流渐止。郑舵主清点船队：“三艘货船被火雷擦伤，无碍；官兵死了八十余人，逃了一百多。”周伯通包扎着一名弟子的箭伤（肩胛中箭，箭头带倒钩）：“幸好牛角弓够硬，不然崖上弟兄要吃亏。”

阿青用铁尺撬开一名俘虏的嘴，搜出蜡丸：“王校尉临跑前说，‘京城有大人在，药谷迟早玩完’！”陆清弦展开蜡丸内的绢布，字迹潦草：“知府已上书御史台，三日内必有钦差带兵围剿——魏狗余党已散入江湖，伺机而动。”

南宫烈在石洞中听到捷报，挣扎着坐起：“大哥……我能……喝药了。”百草翁搭脉后点头：“毒性又退三分，指甲青色褪尽，再用‘防风通圣散’三日，便可下床走动。”陆清弦望着南方天际（乌云散开，露出一线晴光），孤鸿剑插在桥边石缝中：“钦差？魏狗余党？那就让他们来——药谷的人，从来不怕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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