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残雪录 第404章 府衙暗斗，药谷驰援

【第一节：知府大堂，唇枪舌剑】

七月初十酉时，应天府大堂。烛火摇曳中，知府赵德庸端坐案后，锦袍玉带，面容阴鸷。陆清弦与两名青城弟子（周通、吴勇）被差役押至堂下，双手反绑，孤鸿剑被卸去剑穗，横置在公案上。

“陆清弦，”赵德庸敲了敲惊堂木，“魏督主私练蛇窟营，残害百姓，你身为证人，为何迟迟不到？”陆清弦抬眼直视：“回大人，药谷遭魏狗暗算，弟子中毒，清弦正率众疗伤，故来迟一步。”

赵德庸冷笑：“疗伤？我看你是想销毁证据！”他拍了拍案上的木盒，“这是从万毒窟搜出的‘蛇窟营名册’，上面有你的名字——说是‘药谷联络人’，每月收魏狗五十两白银，替他试毒！”

陆清弦瞳孔微缩——木盒中确有本名册，字迹模仿他的笔迹（前文伏笔：魏狗曾派细作偷记众人笔迹）。他心念电转，面上不动声色：“大人，名册可辨真假？魏狗余党伪造笔迹，陷害忠良，古已有之。”

“哼，那这个呢？”赵德庸甩出一封信，信封上盖着魏督主的私印，“魏狗亲笔所书，邀你七月十六赴万毒窟‘共商大计’，还说‘药谷水源已控，不怕你不服’！”

陆清弦接过信扫了一眼，信中日期却是“七月初五”（魏狗死在七月初十），且“共商大计”四字墨色较淡（显是后来添写）。他朗声道：“大人明鉴！魏狗七月初十已死，此信必是伪造。若真邀我赴约，为何我夜探万毒窟时，他却躲在暗处放冷箭？”

赵德庸脸色微变，拍案喝道：“大胆！竟敢狡辩！”差役立刻上前摁住陆清弦肩膀，他却借力拧身，袖中滑出半截匕首（贴身藏匿），抵在自己咽喉：“大人若要屈打成招，清弦宁愿自刎于此，也不负药谷百姓！”

两名弟子见状，也要撞柱明志。堂下围观百姓（药谷弟子混在其中）一阵骚动。赵德庸见状，挥手让差役退下：“暂且押入后院‘待审’，查清名册真伪再说！”

【第二节：后院密谈，蛛丝马迹】

戌时，知府后院柴房。陆清弦用匕首削断绑绳，周通、吴勇也挣脱绳索。柴房昏暗，陆清弦借着窗缝月光，细看那本“名册”：纸张是青城旧部的记账簿（边缘有“青城”二字残印），墨色却比魏狗常用的松烟墨淡（显是新墨仿写）。

“大人早有准备，”陆清弦对弟子道，“这名册是拿青城旧物伪造，想栽赃我们与魏狗勾结。”周通挠头：“可他为何急着抓大哥？魏狗刚死，他倒像怕我们翻案似的。”

陆清弦忽想起四百零三章百草翁的话——“人心比毒物更复杂”。他走到柴房角落，用匕首撬开地砖，果然发现个暗格：里面藏着半块魏督主的银面具（与万毒窟面具同款）、一封赵德庸写给魏狗的信：“魏兄放心，药谷水源我必‘无意’污染，助你掌控江湖……”

“原来如此！”陆清弦攥紧信件，“赵德庸与魏狗早有勾结，魏狗负责练毒害人，他负责用官府名义掩盖！如今魏狗死了，他怕我们揭发，才急着抓我灭口！”

此时，柴房外传来脚步声。陆清弦迅速将信件塞进鞋底，吹灭蜡烛躺回草堆。门被推开，一名差役举着火把：“陆清弦，大人有请——说是有‘新证据’要给你看。”

【第三节：药谷驰援，丐帮漕帮】

与此同时，药谷石洞内灯火通明。南宫明刚煎好南宫烈的第三碗“半边莲甘草汤”，见阿青带着两名汉子闯进来：“大哥！丐帮鲁长老、漕帮郑舵主带弟子来了！说奉陆大哥之命，助我们守药谷！”

鲁长老（丐帮，花白胡子，背酒葫芦）拍着陆清弦的空位大笑：“陆贤侄被抓，我们岂能坐视？漕帮二十艘货船已停在山下码头，随时能运粮运药；丐帮弟子五十人，擅长追踪魏狗余党！”郑舵主（漕帮，络腮胡，腰佩分水刺）补充：“知府若敢来犯，我们先断他粮道！”

百草翁拄杖起身：“多谢两位长老！眼下暗河余毒未清，马钱子碱需‘七叶一枝花’，那鹰嘴崖陡，劳烦丐帮兄弟帮忙采药。”鲁长老一口答应：“小事！明儿一早就去！”

正说着，周伯通跌跌撞撞跑进来：“不好了！暗河矿坑边的野兔全死了，草根都发黑——马钱子碱渗进土壤了！”南宫明脸色一变：“得赶紧铲除周边草木，再用‘生石灰’撒一遍（中和毒素），否则牛羊误食会出人命！”

阿青带漕帮弟子扛来生石灰，青城旧部用竹筐背来新黏土，众人连夜在矿坑周边挖出三尺深的沟，填入生石灰与黏土混合物。周伯通边干边骂：“赵德庸这狗官，若敢来，老夫用柴刀劈了他！”

【第四节：府衙脱身，暗夜奔袭】

戌时三刻，知府书房。赵德庸将陆清弦带来的“魏狗亲笔信”摔在桌上：“你竟敢伪造书信反咬我？来人，将他打入死牢！”

陆清弦被押向后院死牢时，路过马厩。他瞥见马槽边放着个药篓（青城旧部的样式），篓里还有半块“清毒散”药饼（南宫明亲手所制）。他心念一动，趁差役不备，用匕首割断马缰绳，纵马冲向后院角门——那角门正是他白天观察时发现的“松动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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